“皇上的毒可解了?”乌兰惠被人那么赤裸裸的盯着有些不舒服,便找了话题打破这份尴尬。
“已解。”轩辕傲惜言如金,多一字也不愿与她多说。他心里也在挣扎,对这个女人从最初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不单是强迫了他娶她,而且还害他中毒,虽然毒已经解,还意外的得了雄厚的功力,可是她毕竟还是欺骗了他,他恨别人欺骗他!
他没有对这个女子好的理由!
“皇上,可否依照先前承诺,写一份……”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轩辕傲接了过去。
“朕既然应了你,便不会食言。不过,朕想知道一件事,你必须据实已告,不得欺瞒,不然朕依旧会讨伐克拉玛。”轩辕傲冷声相挟,乌兰惠点了点头。
“你是谁?”轩辕傲半眯着眸子问道。
乌兰惠心中一颤,他为何会问到此事?是巧合?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些端倪?
乌兰惠本有一点红晕的脸上顿时苍如白纸,因吃惊而瞪大的双眸早已经出卖了她,她不是个善于演戏的女子。
应该如何做答?在心中左右衡量,她决定赌一把。
“臣妾是克拉玛的公主。”乌兰惠尽量平稳了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增加她话的可信度。
“贱人就是贱人!”轩辕傲诮斥道。他给了她机会,但是她没有要,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对她客气。即使是她给了他那么一颗珍贵的珠子,他也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皇上……”乌兰惠柳眉紧皱,她不喜欢他骂她贱人,她哪里轻贱了?为何要这般待她?
“住口!”轩辕傲一只铁钳般的大掌便掐住她的细颈,慢慢收紧,看着她越来越青的脸,他的恨意丝毫不减,怒火更旺,轩辕傲一手力便将乌兰惠从床榻上提了起来,乌兰惠瞪大双眸,不敢相信他竟然要杀她!
双手紧抠住轩辕傲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奈何她如何用力也不掰开一根指头。难道她就这样死了吗?她不……
可恶的贱人,竟然敢骗他?
将乌兰惠丢回到床上,轩辕傲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下地。
乌兰惠连口气都没有喘匀,还在猛咳着,便感到头皮吃吃一痛,整个人便被他扯到了地上,一路被拖着,她本就有伤未愈的左腿,伤口裂开血水浸透了药布直落在地上,她也顾上腿痛,只得双手挣扎着拉回自己的长发,那种头皮要脱离脑袋的痛比腿上的伤痛还重。
一路拖着她,她的腿在渗血,红红的长长的印痕留在地面上,弯弯曲曲,似狰狞的獠牙一般,啃食着人的视觉。触目惊心血印未让施暴的人心软,反而更加疾步的拖拉着她。
婢女和太监看到柔弱的皇后被这般对待都不忍目睹,纷纷侧目。乌兰惠一直未求饶,也未呼喊,让轩辕傲更加的气愤,哪个人在他的面前不是卑躬屈膝服服帖帖?只有她!
这般对待她竟然一声都未吭!即使这样他也不会因为佩服她这份傲骨而手软!
拖她出了寝宫,直接拖到院外,在经过门槛的时候他听到两声闷哼,他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原来是会痛的。
将乌兰惠丢在凉亭的石阶下,轩辕傲坐在石椅上冷凝于她,凭他的手段,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区区的弱女子?
乌兰惠几日未见到阳光,这时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她觉得好舒服,就像在草原的时候,阳光沐浴着自己,整个心都能跟着暖起来。
“贱人!朕给了你机会,你不要。休要怪朕手狠!”轩辕傲一摆手,便有四个禁卫抬来一只刑架。
“你到底是谁?”轩辕傲一字一顿的问道。乌兰惠缓缓睁开双眸,轻声道:“臣妾是皇上的皇后。”
滴水不露!
她已经知道利用文字和他玩语言游戏了,好!既然不肯说,那就享受他的款待吧!
禁卫将乌兰惠的长发挽起,绑在刑架的顶端,然后将乌兰惠的双手绑在两条带着倒刺的绳索上。乌兰惠缩起了手,那倒刺锋利无比,只是轻微碰上,便已经皮破血流,倒刺一只挨着一只,密密麻麻,若是握上怕是这只手就废掉了。
禁卫们将乌兰惠绑好,刑架一点一点升高,乌兰惠的双脚也一点一点的离开了地面,最先受力的便是她的头发,头皮上再次传来难言的痛楚,较之前更烈。
先前被轩辕傲拖着,她还可以用手双缓解一下疼痛,而此时她无能为力了,如果不想要头发与头皮硬生生的被扯离,那只有用手紧握住那根带着倒刺的绳索,可是不论是选与不选,最终受罪的都是自己,要么头皮撕裂,要么废掉一只手,哪一样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残酷的。
“皇上……”乌兰惠不怕死,也是怕变丑,但是在死之前,她应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所以她舍不得死。
“说!”轩辕傲冷眼看着乌兰惠吊在那里,却未哭也未闹,如果不是他得了她的身子,怕要以为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臣妾是和亲的公主,却在西晋受到如此的待遇,若是传了出去,怕是有损皇上的威言吧?”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却是底气大缺,她每吐一字都似利刃入身,疼痛万分。可是她必须得为自己争得一个活的机会,她不能死在这里。
“你还知道自己是和亲而来的?若是克拉玛族真有诚意便不会让你来了?依朕看来——克拉玛根本就没有诚意,待到秋天牛肥马壮之时,便是征伐的最好时机,哈哈哈……”轩辕傲一阵得意的长笑,乌兰惠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声笑如冰锤一般打碎了她小小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