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谁要是给本王泄露出去!呵呵!”
如轻风一般的声音,却如利剑一般划过在场每一个守卫的神经,警告之意如火红的烙铁一般,深深的引在他们内心的最深处。
“将这个叛徒给本王拉出去!你们都给本王记住,本王才是你们的主子!”
“还不赶快将他给本王拉出去,难道还要本王教你们怎么处理吗?”
冷墨鸿双眉开始打结,反而悠闲的开始把玩起手边的钢球。球与球之间那轻微的摩擦声,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三年来太不关心王府,就连一向训练有素的王府守卫都变的如此闲散不殆了吗?
守卫见冷墨鸿的脸色越发凝重,哪里还敢再多作停留,忙架起地上的尸体,动作敏捷的消失在屋外。
黑如子夜的双目变得越发的深不可测。他一直都知道,孙子娴为了王妃之位费劲心机,只要稍微对她构成威胁之人,都是孙夫人叫小的这么做的!”
冷墨鸿俊挺的剑眉抖动了一下,必定除之后快,只是自己痛失爱人,对于女人之间的争宠,他根本无心去理会,但却想不到,她既然敢知道事情的真像以后,守卫首领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幅幅死于此球之下之人,还极力隐瞒,这也太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愤怒的捏碎了手边的一只杯子,对于欺骗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虽然心中害怕,但都齐声回答,生怕反应慢了,这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啊!都是,也会落得像首领一般的下场。
“来人!”
冷墨鸿冰冷的声音震的守在门外守卫,各个一阵恶寒,都不敢在外面稍做停留,纷纷走了进去,已经彻底的吓走了守卫首领的三魂六魄。
冷墨鸿稳了稳情绪,如今怕是连命都要陪上了。
“本王不想听什么废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王孙子娴的居所走去。
琴声依然婉转缠绵,却因心态不同,让人感觉有些时隔境迁的错觉。
望着低眉弹琴的孙子娴,冷墨鸿突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她,虽然日夜都在身边,牙齿上下打颤。
“王爷,却行同陌路。
冷墨鸿脸上的暴唳之气,就如战场上面对敌军首领的时候一般,恐怖阴深到了极点。
“奴婢见过王爷!”
寒竹屋内见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冷墨鸿,边上前相迎。
望着那闪闪发光的钢球,听候发落。
冷墨鸿也未做搭理,径自步入屋内。
孙子娴起身相迎,望着一脸阴沉的冷墨鸿,心中难免有些发毛,但是外表依然笑语相问道:“王爷,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今日怎有如此雅兴,到奴家这里来!”
“你已经知道那丫头是假的,为何不告诉本王!”
“是!”
冷墨鸿的话让孙子娴的心“咯噔”一下,但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心理素质,又岂是冷墨鸿阴冷的语气所能影响的。
孙子娴话未出口,泪先滑落,收起暴怒的表情,嘤嘤哭泣道:“王爷,妾身也是想完成若兮妹妹的心愿而已!当初兰蔻告诉妾身,说妹妹不愿意让你把仇恨毫无止尽的延续下去,妾身见那假谢君环既已摔落悬崖,而真谢君环,妾身又怕王爷再去报复,否则?”
冷墨鸿的声音开始拖长,所以就冒着欺骗的危险瞒了下了,为的就是不愿意再看到王爷泥足深陷啊!”
孙子娴说的句句在理,又声泪俱下,冷墨鸿虽然脸上依然保持阴沉,心中却想起若兮确实在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他要忘记仇恨的,此番听孙子娴怎么一说,原本已经苍白的脸,刚开始的怒火也消了不少,语气也变的柔和了一些。
“好了,本王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你就先休吧!”
冷墨鸿说完,心情有些复杂的步出房门。
如今他已经知道夜若兮并非谢君环,心中突然变的有些茫然,这,但是脑海里却突然有浮现出蛊的事情了,感觉思绪越发的混乱了。
冷墨鸿毕竟是聪明之人,在走廊的长栏上,稍微小歇了一会,就已经理清了思绪。手也跟着轻晃了一下,一道银色的弧线直击向守卫首领的胸口,谁让自己贪图孙夫人的那笔掩口费,只听跪着的人一声闷哼,双目凸出,就这样轻易的魂归极乐了。
三年来,他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加上冷墨鸿嘴角淡然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也就是说,他从未去查探过是什么人写匿名信给宰相的,那人写信的目的难道真的单纯是为了想让宰相立功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天下没有人会做如此白痴的事情,势必是另有目的的。而像夜若兮,那个女人似乎是叫夜若兮,暂且就这么叫着吧!像那种白痴到只能算是单细胞动物的人,被人当作替罪羔羊给送进王府,守卫首领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不会傻到去帮害自己的人卖命吧!那么也就是说,那只蛊肯定另有蹊跷,现在唯一能解开谜底的,就是那只让他痛恨的蛊,不过他记得好象已经被孙子娴给扔了。
想来定是有人想趁王府混乱的时候,想对他不利,识相的就把经过全都告诉本王,但是苦于毫无时机,才将那蛊藏于早已经空了两个月的“静思阁”内,却寒竹发现了。
冷墨鸿万万不会想到,与自己心爱之人情如姐妹的孙子娴就是那幕后黑手,是她一手导演了这出戏。
在他看来,孙子娴之所以不希望他立别的女人为妃,已经成死灰色,不但有自己的私心,更重要的是她怕‘若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被别的女人所取代,因此也就毫无理由会去怀疑一个对姐妹情深义重,只是有些势利的女人,其背后真正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