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夜若兮转身,鼓着腮邦子,只要有眼睛,且不近视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还在生气。
“那四根柱子不在皇宫里,而是在玄夜皇朝的祭祀台那里!”
柳偌卿并不在意夜若兮脸上的表情,而是又恢复那淡雅神态,微笑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夜若兮原本鼓鼓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啊!自己千方百计进宫来,为的就是要找那四根柱子啊!如今却告诉她找错地方了,真是大受打击,加上刚才感情的失落,夜若兮只感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初春的气息弥漫在皇宫的御花园内,迎春花已经奋力的倾吐芬芳。上好的汉方玉桌上,摆着碧绿通透的酒杯玉壶,与白色的桌面相得益彰。
桌旁两名伟岸的男子正各自沉默不语,一旁的太监丫鬟们像雕塑一般在微风中静立不动。
冷墨鸿有趣的望着神游太虚的冷墨鹏,心中掂量不已。
想他这位一向严肃有余,风趣不足的大哥,一直以来只对国家大事感兴趣,如今正和他在谈论结盟,共同吞并弱下国家的大事,他却心不在焉。难道后宫之中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是他那皇侄有什么意外不成。
“皇兄,皇兄!”
冷墨鸿叫了两声,才终于把魂不守舍的冷墨鹏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啊!什么?”
冷墨鹏显得有些难为情,那原本古板威严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
该死,居然在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想她,看来她对自己的影响力真是不同凡响啊!
“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入神啊?”
冷墨鸿嘴上挂上一贯的邪笑,促狭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谈论如何结盟的事情吧!”
冷墨鹏转移话题,并没有打算要将心中的事情,告诉他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弟弟。
眼见兄长并没有要告诉的意思,他也不强人所难,毕竟他的好奇心没有她那么重。一想到她,心中不免爱恨纠缠。
自从那一夜,守卫回来禀报说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心中却突然有那么一丝的庆幸,但是他只将这庆幸认为是还有机会报复的希望而已。虽然这两个月来,他派人暗中找寻她的下落,而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心中的失落也与日俱增,是因为知道她可能还活着,却报复不了的失落,还是因为那短暂的相处,让他有了情绪的波动,这一切,连他自己也开始迷糊。
风吹过,带起几缕花的芳香,也吹乱了两颗沉寂的心。
青白色的琉璃石两边是修剪整齐的花圃,左边的假山与右边的青湖遥相呼应,显得十分雅致。
一块以水蓝色为底色,四周镶有金边的小型牌匾上写着“德妃宫”三个大字。从屋内传来的器皿破碎声,让静候在门外的太监宫女们越发的胆战心惊。
“真是岂人太甚!”
德妃原本婉约动人的脸,现在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手到之处,东西都被扫落地上。此时屋内除了满地的碎片之外,就是被扯烂的纱帘。门外太监的传候声,让她暂时稳住了情绪,小心的避过地上的碎片,轻烟袅袅的走到床边坐下。
“哎呀!妹妹何以发如此大的火气啊?”
孙子娴依旧挂着属于她个人标志的虚伪,笑着走进屋内。
“你们都退下吧!把门给本宫关上,没有召唤,谁也别进来打扰!”
德妃挥退左右。
“是!”
宫女太监齐齐跪安离去。当门关上,确定下人都已经走远了,孙子娴收起脸上的笑意,恭敬的对德妃施礼道:“民妇参见长公主殿下!”
“恩,起来吧!”
德妃恢复柔美的举止,行同蛇一般的缱绻卧倒在床上,单手支头,脸朝孙子娴,面无表情道。
“谢公主殿下!”
孙子娴起身,双手自然低垂,耐心等着德妃的问话。
“事情办妥了吗?”
声音中多了几分凌厉,德妃勾魂的双目轻轻的瞟了一眼孙子娴,令后者感觉一阵寒意袭人。
“公主再给民妇一些时日,民妇一定不会有负皇上厚望的!”
孙子娴颤抖着跪倒在地,漆盖被碎片刺伤所带来的痛,也不敢惊呼出声。
“你起来吧!只要别忘了我们来玄夜皇朝的目的就行!本宫再次提醒你一声,千万别爱上冷墨鸿,否则!呵呵!你是知道下场的!”
德妃笑的越发妩媚,看在孙子娴的眼中就如一条白绫,正慢慢的绕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随时都会勒紧而取走自己的性命。
“民妇不敢!”声音已经变的如游丝般无力。
“呵呵!姐姐不用紧张,你看,你的漆盖都破了,我叫宫女帮你处理一下!”
德妃眼中狠毒的目光敛去,变的甜美可人,正欲叫门外的宫女,却被孙子娴打断:“不劳长公主费心了,民妇自己回府治疗就可以了!”
“你难道想违抗本宫的意思吗?”
德妃原本已经变的笑意的眼睛,凶光诈现,下的孙子娴心中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来人啊!孙夫人受伤了!”
德妃话音刚落,已经有宫女推门鱼贯而入了。
大约半盏的工夫,孙子娴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
望望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德妃巧笑倩兮道:“姐姐也应该去见姐夫了,免得姐夫怪罪于我,说我霸占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