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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即使不是,我也看到龙吟的样子了,不是么?”柴岩刚说完,居然吐出一口血。

“你怎么了?”我一着急,要过去扶他。

他用手势阻止我道:“我知道对不起独孤家,知道贤侄你一定要杀我。所以,我事先服……了毒。如果……你觉得不解恨,刺我一剑吧。”这个老人家,原来准备死了啊。

独孤寒冷冷看他一眼,“云儿,走。”他说着,拉去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刚走出去没有多远,我看见一片光亮,柴家宅子被一片火海淹没。从今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天下第一刀了。

露宿荒野已经是正常的事,现在,我再次露宿荒野。一如上次,大冰块坐在我对面,良久不说话。火光照耀下,可以看见他落寞的表情,悲哀的眼神。

“大冰块,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突然成了他祖奶奶辈的人物,他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什么。”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拜山本惠子为师?”

“不问。”他冷冰冰地道:“想说就说吧。”我才不想说。

“我只是想说,你不要把我凤舞在我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更不要问我为什么,很多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只想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山本惠子的入室弟子。我是想要龙吟,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只是奉师傅之命。”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

“好,我不问,我也相信你。”刚才要杀我,还相信我呢。

“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知道独孤家被灭门,却不知道其中细节。

大冰块沉重的呼出一口气,道:“真的想听吗?”废话,不想听问。

我使劲的点头:“想。”

他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那时候我才四岁,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四个蒙面人闯进我家,见人就杀。他们的剑上,流淌着淋漓的鲜血。我看见其中一人杀了我娘,抢走我三个月的妹妹。他们没有人性,连三个月的孩子都不放过。除了知道四个人蒙面杀了我全家,其他的全然不知。”他猛四拉拉衣襟,心脏部位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平静地道:“当时其中一人刺了我一剑,留下这个伤疤。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是我却没有死。”上次脱他衣服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应该是不注意吧。可是那伙人也太残忍了,对四岁的孩子下手。

“你怎么逃脱的?又怎么会拜穆先生为师?”从一个柔弱的孩子,到今天的独步武林,他吃得苦,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当时我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满的尸骸。我从父亲身上找到这把剑,一把火烧了独孤家。后来,我昏倒在街上。我醒来以后,人已经是云霄谷了。师傅说看到我晕倒在街头,把我救了回去。后来,师傅收我为徒,给我改名穆寒。12年间,我拼命练武,只为给家人报仇。我没有见过那四个人的面目,却记住其中一个的招式一些。为了找出那个人,不断挑战各大高手。可惜,8年了,还是没有找到。我涉足江湖,只为一件事,报仇。”他挑战各大高手的事情我知道,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我真是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那把剑明明是在独孤天翎身上找到的?为什么不是龙吟呢?会不会独孤家找回的,根本就是冒牌货?

“你怎么知道龙吟凤舞会认主?”他爹死那么早,谁告诉他的?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有记忆起知道了。”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没有温度的。从小目睹全家惨死,要像他这么变态才会正常。

我苦笑:“不但没有找到杀你全家那个家伙,却混到一个大魔头的称号,你真够倒霉的。”我也倒霉,只不过是不想嫁,现在被说得那么难听。

他冷笑:“不重要,只要能找到他们几个报仇,其他的都不重要。”灭门之仇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了。

“哎,这些人简直就是利欲熏心,江湖败类。”想到他们不良的目的我就觉得生气。

我再次苦笑:“混了个天下第3,你没有想到吧?”他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你能,只为逃婚,如今却成了无情剑,天下第5。”估计我连天下第50都排不到,我简直是运气好。最主要还是小白的名声,莫名其妙的提升了我的江湖声望。

“江湖好无聊啊。”我突然想起什么,道:“那个人用的是什么武功?我让百晓堂去查。”我百晓堂可是专业的狗仔队,有什么查不到的?

“不知道,我只记得怎么用。”汗,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苦吧?”真是同病相怜,我也不快乐。

“也许吧。除了我师傅,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世。”他突然抬头注视着我:“除了你。”他老是为我破例,我应该觉得荣幸吗?

“是因为我师傅的原因你才告诉我吧?”我自嘲着,心里有几分失落。

“不,即使你只是慕容意云,我也愿意告诉你。”居然有几分窃喜,多我还是另眼相看的。

我淡笑:“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我无言以对,或许是朋友吧?应该又不止朋友那么简单。男女朋友?达不到。

“你当我什么?”我说完别过头,尽量不去看他。

“我当你是我的妻。”对不起,暂时没有打算掉进婚姻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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