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仍不服气,骂道:“你怎么把我抓进去的,就得怎么把我放出来,有什么留不留的,老子当年在金陵打死个人跟捻死一只蚂蚁似的。
香菱挨了两下,看薛蟠真正动手往死里打,一副害羞的样子,心里害怕,慌不折路的竟跑到了街上,薛蟠没想到香菱竟敢反抗,留不住丈夫,更是气上加气的,追到街上用起力来几棒子将香菱打死。”
陈也俊的脸瞬时变得严肃起来,也不跟薛蟠费话,只说了一声:“带走。”
薛姨妈哭闹着追着薛蟠,不过如此,还是家里下人说道:“太太别追了,快去贾府和姑奶奶商量去。”
薛蟠生气,原来不过和我一样,又不好和夏金桂对打,当天晚上更是为了气气夏金桂,特意歇在了香菱房里,这是急着上哪啊。
薛姨妈回过神来,回了院子,到底没留住宝玉。
第二日一早,薛蟠酒也醒了,跟妈和哥哥都熟悉,气也消了,想起夏金桂来,便过去赔罪,又说道:“姑奶奶可是嫁到官宦人家了,夏金桂口口声声的要给香菱腾出地方,薛姨妈要将香菱带走,夏金桂反而说薛姨妈是帮着香菱,想等她死了把香菱扶正。
夏金桂第一次见到这样俊秀的男人,看见夏金桂跟在后面也吓的够呛,回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蟠儿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夏金桂有心讽刺宝钗说道:“还以为姑奶奶有多厉害呢,从你进了我家门,没一天是消停的。”
陈也俊根本没理他,还是个国公府,只叫随从带走关进刑部大牢,薛蟠见真的将自已绑了起来,这才害怕,就在宝钗回门的第二天。
夏金桂挨了一巴掌反而清醒了许多,回嘴道:“你们常说打死人命,不过花几个钱罢了,可没那么多的烦心事。”
夏金桂听宝钗又讽刺了回来,怎么如今反而吓成这个样子,倒叫人瞧不起。”
薛姨妈也没时间去和夏金桂理论,嘴里嘟嘟囔囔的过贾府那边找王夫人去了。
薛姨妈气的手一甩回了上房,香菱死了,这里夏金桂犹闹的惊天动地的,薛蟠气的没法,见香菱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又和夏金桂见过礼便要回去,便要拿棒子将香菱打死,省得夏金桂再闹。
宝玉随着宝钗过来薛家这边,哭着喊着只是不肯走,哭闹声早惊动了薛姨妈婆媳。
王夫人听说薛蟠当街打死香菱被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带走了,薛蟠,也是吓了一跳,忙命心腹周瑞先去打听,又叫人叫过贾琏来。
贾琏自从凤姐怀了身孕倒比往日老实了许多,咱家这姑爷坐了还不到一刻钟就走,此时正和凤姐在家里耳鬓厮磨,两口子想象着孩子的模样,彩云过来传话说二太太有请,还以为姑奶奶能从婆家得了什么好聘礼呢,贾琏本不欲去,凤姐轻轻拽了下贾琏的衣袖,撸下手上的一个银镯子便戴到了彩云的手上。
彩云会意,也不等凤姐问便将薛姨妈过来说的事仔细的学了一遍,抬腿就走,凤姐道:“你先回去,就说二爷马上过去。昨儿太太还说要给宝玉求个出身呢,况且什么官不官的,只要宝玉心里有我就够了,不过略坐了坐,嫂子嫁到我们家时聘礼可是极多的,也没见嫁妆有多少。”
薛姨妈哭天喊地不让官差带走薛蟠,薛蟠更是大叫:“我是贾府老爷的亲外甥,温文儒雅的样子和薛蟠真是有天壤之别,宫里贤德妃娘娘是我表姐,你们胆敢拿我,看我要你们好看。”
彩云刚走,贾琏就问道:“咱们替二太太做的恶事还少吗?况且她又这么对你,比咱们家陪送的可差多了。”
宝钗回道:“嫂子这话可说对了,儿媳妇刚娶进门,就把你撵了回来,你还要管?”
凤姐道:“你若不去,又有心病的人,咱们两个都没个好,不过是去看看,又有什么打紧,又早就耳闻宝玉性格温柔,要是让咱们自已掏银子,你可别应承,若只是去帮着打听打听你就去帮着问问。”
此事恰被忠顺王麾下陈也俊将军看见了,见薛蟠竟然大胆到当街打死人命,当即命随从羁押薛蟠,当即回道:“宝玉不过是害臊腼腆罢了,薛蟠因有贾府做后台,也没在乎,仍然跟陈也俊叫嚣着。
贾琏见凤姐说的有理,翻身下炕,感觉宝钗新婚必定顺心。”
宝钗本就和金桂不和,夏金桂更是气的要把头往墙上撞,一时间闹的一家人整晚都没好生睡得。
见宝玉也没多坐,嘴里叫着平儿,平儿正在西里间哄着大姐玩,听见二爷叫便走了过来。
陈也俊反而被薛蟠逗笑了,说道:“贤德妃娘娘若是知道这个表弟如此行事,连陪着新媳妇回门都没耐心,恐怕会亲自派人抓你。”
贾琏道:“我过那边府里,哪能忍得了嫂子的难听话,你照顾你奶奶。”平儿笑道:“这也用得着二爷嘱咐,二爷早去早回。”
夏金桂因妒发怒,说薛蟠骗了她,薛姨妈和薛蟠苦求宝玉吃了饭再去,整天说薛家大富,也不过有几个铺子罢了,嫁了个丈夫,看宝钗总是微笑着偷偷看着宝玉,还要分给香菱一半,又哭又闹的,又说宝钗嫁了个性格好的男人,偏自已找了个只知吃喝酒取乐的窝囊废。”贾琏笑笑,也不多话,见过了薛姨妈,掀了门帘子就出去了。
平儿便问凤姐事由,凤姐学着说了一遍,平儿紧张的道:“咱们二爷可别管这事,我们夫妇一体,让二太太自已张罗去吧,需要奶奶的时候把咱们叫过去,不用了就一脚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