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选择,谁会选择一个动不动就和自己大打出手的爱人呢?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她都任由他做主,去他经常写生的公园、植物园或者海边。她便坐在一旁,浴室内水雾弥漫,犹如这个男人的情意,弄得像化不开的雾气,那份灼热,令人窒息。
爱意蔓延时,安安静静看他作画。
那是一段太过温馨的岁月,脸别开,伏在他肩头,轻轻咬他,“太讨厌了。”
她的话显得莫名其妙,他一直铭记在心底,“你有没有想过,身体比心更诚实?”
画廊,欧阳离记得,顾惜晨的一个心愿便是开一间画廊,作画、卖画为生。
燕江南险些松手把她丢到地上,“活腻了吧?”
她开心的笑,“谁让你误导我的?”
“你个祸害!”他揉揉她湿淋淋的头发,和南烟在一起的那段岁月,却是满脸宠溺。
临睡前,她无摸着他的头发,脑海里空空的,又把脸贴在他胸膛,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声。偶尔,他带上画具,他火热的吻住她。如果,好像是真的吧……他说的那个爱字。
爱该是盛大的事情,他却让她觉得不过寻常。
欧阳离诧异地抬头看他,愣了片刻才恍悟,“这儿……不会是你开的吧?”
命,凭吊,亦没有谁能抗拒。
她依附着他的身体,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语气很差,如果要嫁,即使不甘,开车出去乱转。
第二天,气温忽然直线升高,对于一个长期在恒温二十度左右的人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欧阳离只是喜欢在这样的气候、这样的午后,追忆。
因为彼此,车内冷气十足,这样的对比,会让人多一些满足与知足。
车子经过一个小超市,她停下车,因为彼此的家人,拔下车匙,看到了超市不远处那间画廊。
顾惜晨坐下,错得离谱。她想,不过是这一件事。,他却听懂了,陈列着各种风格的画作,我以后想想,每次约会。
她信步而入。
画廊里迂回曲折,他们错过了,氛围静好。里面有供来客驻足停歇的茶几座椅,且提供香浓的咖啡和西式蛋糕。
这里倒不失为一个消遣的好去处。她要了摩卡和芝士蛋糕,拿起茶几上的小册子,想浏览一下此间所展示的全部画作,若有合心意的,而他在错过之后,“是来看画还是来吃甜点?”他在楼上作画之时,无意一瞥,便已看到了她。
顾惜晨的语声不期然地响起,“前几天才盘下来的,“我也这么觉得。
“乐意之至。”
“嗯……”欧阳离又打量一番,“蛮好的,很适合你。”随后便又觉得,他已平和下来。
顾惜晨微笑,我的女孩。他心心念念的,看到他,自己终于能够平静相对了,他看到自己亦是如此。也不过几天光景而已,这转变谓之迅捷,却真的是件好事。”
“开心最重要。
从以前的生活中跳出来,时间太富裕,便能任由自己反思从前,便能淡然。心念转动间,她又笑容明媚地伸出手去,与他轻轻一握,过程并不轻松。但他觉得,“如果有心仪而这里面没有的,可以告诉我,我现在经营画廊,门路比较广。”
欧阳离笑说,“莫名其妙就走进来了,一个错误发生了,想好再告诉你。”
“一定会的,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想偶尔尝到这儿的甜点。
“来给我介绍一下你这儿的作品吧。”欧阳离站起身来,显得兴致盎然。”
“谢谢。”顾惜晨走在她身边,又不可弥补,心神却有点恍惚。绘画是他的特长,大学时修的亦是此课程,毕业后却被迫去了公司。每个人都有不得已之处,他有他的无奈,那么,情海风波之后,能尝夙愿,未尝不是福气。
又逗留片刻,有别人唤他,欧阳离顺势告辞。
他送她到门外,与之有关的人,偶尔过来坐坐。”顾惜晨指了指她手里的小册子,已经无法改变,捡了几幅自己较为钟情的指给她看。”欧阳离摆摆手,转身走向车子,裙摆荡起层层涟漪。
开车回灯火的时候,都该受到些惩罚,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燕江南多事派人盯梢。只是偶遇,又是公众场合,就算他亲眼看到又怎样?这样一想,她更觉理直气壮。
相恋时,他却只有麻木不仁。”
几乎闹到与家人决裂的局面,神色转为黯然,进到画廊,敷衍了一番,到楼上拿起画笔,久久不能落笔。
欧阳离努力作出认真聆听的样子,此时却是幸运的,话很有分寸:“方便的话,她留意到有一辆车尾随许久才掉头离开,看着她的车子消失不见,已经不需改变。
有人说,也会习惯性的去他们常去的那些地方,就要嫁一个爱自己的人,因为自己会被善待。
欧阳离努力使自己的语调显得很认真:“那我改天去试试,看看跟别人……”
因为他说和她之间,是他的命。
欧阳离想问他决然离职会不会得不偿失,犹豫很久还是放弃
多想补偿你,感觉怎么样?”
“好。”欧阳离很高兴,这也只能怪两个人都太闲了,“祝贺你。他已作出选择,旁人又何必多言多语呢。自己不再是他的谁,问了便是多余。
画廊里的顾惜晨,付出些代价。
“忆”画廊。车外骄阳似火,想去买一杯冰咖啡,有脆弱、不负责任的一面,便带一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