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是他从前的那些女人,无论他装得如何可爱纯良,如何英俊帅气,如何风度翩翩,不论硬软,她都不吃,着实麻烦。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和尚生活,将要持续很久。
唉,革命长征之路,看不到头啊!
“你还在瞎待着干什么?要洗就洗,我要睡了。”韩泰熙冷道,时钟都敲向一点了,她可不想浪费自己的睡眠时间。
“美人,你且等我,我马上就洗的香喷喷的侍寝。”段逸朗丢下一句,留下呛得不轻的韩泰熙,一个闪身就闪进了浴室。
不得不说,段逸朗是个比女人还要磨蹭的家伙,洗一个澡也要花上大半小时的时间,韩泰熙在靠躺在床上,把一条毯子扔到沙发上,最终敌不过周公的召唤就睡了过去。
段逸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内的水晶吊灯已经熄了,床头一盏台灯发出橘色的微光,而那个被他又在浴室里遐想一通的女人却已经在床上熟睡,发出微细均匀的鼾声。
他腰间围了一条米白色毛巾,光着上身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和满足。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睡觉的样子。
熟睡中的她收敛了冰冷的脸容,显得很是恬静柔和。她的眉是弯弯的秀眉,睫毛又长又卷,眼角凝成一条线微微向上挑,她的鼻子小巧高挺,呈粉色的薄唇微微抿着,既淡且柔。
段逸朗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锋芒尽敛的她,右手缓缓爬上她的脸,把那缕调皮的碎发挑到耳后去,手指摸上她白嫩的皮肤。
指腹下的肌肤是他碰过的女人之中手感最好的,温润微凉,滑如凝脂,当真如剥壳鸡蛋一般柔滑。她似乎从不化妆,也从没看见过她搬弄过什么化妆品,只是普遍的护肤,据她说,那玩意太麻烦,她太懒。
所谓天生丽质大概就如她这般,即使顶着一张素颜仍然掩盖不住她的光芒,仍然轻易的吸引人的眼球,她仿佛就像一个天生的聚光体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是珍珠就会发亮,即使是不施粉黛,即使是禾草掩盖,也无法掩盖其光,韩泰熙,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他调皮的吹了吹她长长的睫毛,看见她在睡梦中微微皱眉,不禁像个偷腥的孩子一般,笑的十分得意。
他躺了下来,又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看着那微张的唇,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轻啄了一口。
软,香,甜,好想加深这个吻,却唯恐她醒来又像只猫般炸毛,段逸朗只好惋惜的撇撇嘴,只是无言的看着她,看着她,直到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他的梦中,有她,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笑,清冷淡然让人心疼的女子。
她的梦中,有她的宝贝,宝贝手中,却是那个有着一双如小鹿乱撞眼神,笑的十分纯良的痞子。
他和她,本是两条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不过是因为一场荒唐,命运就将他们绑在一起。
他和她,是两个半月,当两个半月合上的时候,将会是一个散发着耀目银光的圆月。
清晨,微凉。
睡梦中的韩泰熙被一股子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适地动了动身,然而,那股压力却没有得到解决。
她缓缓睁开星眸,眨了眨眼,呈在眼前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弯弯的睫毛,瑰红的唇瓣微弯,干净的皮肤,微卷的发略显凌乱地覆在额头上。
不是那痞子焉能是谁?
韩泰熙一脸惊魂,腰间传来的压力,正是那痞子光着的腿搭在上面,她低头一看,他的上身光溜溜的,胸肌发达,十分有看头。
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了?
韩泰熙身体微微靠后,双腿奋力一踢,正做着美梦的某人十分配合的滚下床去。
砰的一声闷响,段逸朗发出一声闷哼,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眼眸,尚搞不清状况。他刚巧梦见要和熙亲亲,谁把他给弄醒了,嘶,pp好痛。
忽地,一股凌厉的眸光向他射来,阴森森的,冷嗖嗖的,如刀般冰寒刺骨。
他顺着那刀锋般的冷光看去,背光之处,一个散着长发的女子盘坐在床上,神色冰冷,正冷冷的睨着他。
“嗨,早晨。”段逸朗露齿一笑,朝床上的人挥了挥手。
“段逸朗,你有什么遗言要说的?”韩泰熙磨着牙说道,目露凶光,怒不可遏。
“嗄?”段伊朗一愣,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韩泰熙从床上跳下,整个人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目露冷光,一手卡着他的脖子,冷睨着他:“说,昨晚你碰我哪里了?”
“嗄?”段逸朗一头雾水,刚从睡梦中醒来尚未清醒的他着实糊涂。
“你tm少给我装。段逸朗,你无赖也就罢了,我料不到你竟然无耻到这个程度,乘人之危。”韩泰熙冷声说道。
段逸朗总算明白她说的什么玩意了,只见他眨眨眼睛,忒无辜地道:“我若是要了你,你怎么会没有半点感觉?傻瓜。”
韩泰熙一愣,身体上确实没有半分不妥,但他偷偷爬上自己的床就是该死,也只怪她昨晚睡的太死。或许是因为他,她竟然就完全放开了警惕,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若换在其它人,只要近她身,她一定会有所警觉。
“况且,我昨晚是问过你才睡床上的哦,你也答应了。”段逸朗特别无辜,眨巴着大眼睛,眼神委屈,一副被冤枉了的可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