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ly?”tiger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大胸女人,兴奋地站了起来:“where—are—you?”
“milano。”
“great。”tiger显然十分高兴,以不大流利的中文说道:“我去接你?”
“no,我想你帮个忙。”段逸朗宛然拒绝,笑道:“明天我去拜访你。”
“你说。”
“帮我查一个人,她的外号叫夜猫……”段逸朗徐徐说出自己的请求,他就不信,地头蛇的黑手党会不清楚她的来头。
“ok,see—you—tomorrow!”tiger爽快的接下好友的请求。
挂了电话,段逸朗抿着唇,往床上一倒,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不是他想去调查她,实在是迫于无奈,她不肯说,他就只能以这个方法,去关注她,保护她。
她是他孩子的妈,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爱的女人。不管毁天灭地,不管她要干什么,他都要做她后盾,要她毫发无损,要她安然无恙。
头一次,段逸朗有为了一个女人奉上全世界的心意,也有了为一个女人发狂的郁闷!
米兰下了一整夜的雪,庭院里的草木皆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白绸衣,十分柔美。
昨晚研究资料太晚,韩泰熙临近中午才起床,下楼时,满室清静,没有半分人气。她微愣,那痞子该不会是比她还晚起床吧?
不过,他起不起关她什么事?她关心这事干嘛?
缓步走到厨房,正想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却见桌面上放着一锅东西,她迟疑着,走了过去揭开一看。
白粥?
还冒着热气的白粥白花花的,熬得十分绵绸,旁边还放着一碟配送的小菜。
她顺手拿起压在小菜碟子底下的纸张一看,某人龙飞色舞的字迹呈现眼前: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识好歹的死女人,要不是看在我儿子份上,饿死你算数。我出去了,自己弄热了吃,锅里还有包子。
韩泰熙挑了挑眉,昨晚两人算是闹了一场,估摸着两人见了也是眼火爆的相互看不顺眼,却想不到他今天还会做早饭留给自己。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装纯良,无赖,痞子,暴躁,任性,窝心,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本性?还有什么面目是她没见过的?
韩泰熙秀眉微皱,看着热腾腾的白稀饭侧着头想着那个百变男人,头一次想看清楚一个男人的真性情,真面目,头一次为一个男人产生思量和揣测。
而在她口中百般不是的男人,驱车来到一座宛如古堡的纯意大利风格的房子跟前。
才跨出车门,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并一件黑色长大衣的四十多岁的黑人壮男便迎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就搂着段逸朗单薄的身子用力一拥:“hey,tommy。”
段逸朗被他这热情的一拥,撞得胸口的骨头都有点疼,苦笑着道:“tiger,你的热情,我实在伤不起啊!”
tiger人如其名,身高一米九,身材壮实,目光如鹰般锐利,手段冷酷狠厉,身上的气质是冷冽无情,嗜血的,仅仅往那一站,眼神一瞄,小孩都会吓哭,半夜恶梦。
“哈哈!你还是这么瘦小,风一吹就倒,何时跟我练练?”tiger大手握拳,和他握起的拳碰了一下,以不大流利的中文取笑着他。
“免了!我可不想被甩的鼻青面肿的,我还得靠脸骗人吃饭呢!”段逸朗敬谢不敏的摆了摆手。
“哈哈,臭小子!”tiger朗声大笑,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古堡里走去。
进入铁黑色的大门,朝着古堡而去,就有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恭敬的点头哈腰,动作整齐归一,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铁血气质和凛冽的杀气。
这就是著名的黑手党的总部,铁血,凌厉,暴戾,让人闻风丧胆的犯罪组织。
要说段逸朗为何会和这样恐怖的组织有所接触,还得从他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说起。
22岁的段逸朗算是毛都没长齐的臭孩子,在哈佛念书的时候,就因个性狂妄,桀骜不驯而闻名哈佛。他却又诡计多端,善于利用自己纯良无害的笑容,把人哄得团团转,是属于把人卖了对方还帮他数钱的高手。
他的智商高的让人嫉妒,即使不去听课,每门考试都轻易地过关,让授课的教授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而拼命啃书的同学们更是对他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搬过来安上自己的脑袋。自己这么努力,都不过关或仅仅合格,他一个不上课不看书的痞子,试题到了他手上,就跟是他命的题,答案是他想的似的,题题命中。这样的无耻混蛋,怎么能让人不恨?
于是,大学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混证书的地方。三不五时的离校四处晃悠,名义上是游学,实则是胡打胡闹,作恶多端。
在大三那年,听说意大利的美眉风情万种,他秉着猎艳的心态,施施然的到了意大利游玩。却碰上那时黑手党的一把手过世,二三把交椅,谁都想坐上第一,于是,什么枪战火拼,在街头是时常出现,司空见惯。
段逸朗天生是爱冒险的人,对于枪战,他表示十分淡定,还十分有兴致的看人家火拼。终于有一天,恰好遇上了当时坐第二把交椅中了对手陷阱而伤重的tiger。
他救了他。以他无辜纯良的脸容骗的人团团转,避过了搜捕。当初救人,不过出于一时好玩,却不曾想的是,救出一段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