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宇喷了,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说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又不是犯罪。”
“她就是犯罪,竟然隐藏这么多年,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那孩子叫我一声爸,说起来真是让人心酸得紧啊。”段逸朗激动的很,想起那天韩帅叫他爹哋的感觉,眼中萦起丝丝水雾,真个热泪盈眶啊。
“哟呵!这你也怪不得人家,大家不过是睡了一夜,连名字都不知道,她如何找你?她有这个勇气抚养小帅,已经是很了不起。”秦宇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这丫分明是得瑟,哼!本来他家蛋糕是最大的孩子,现在得排第二了,真tm不爽。
“确实勇气可嘉。但是,她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过,这次出现在g市,真是巧合还是?”温御缓缓说出这个所谓的巧合,不声不响生下孩子,养大了才回来,个中心思着实要思索清楚。要知道,段家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若是认祖归宗,韩小子就是段氏下一代的继承人啊!
唰唰唰,几道眸光飞向段逸朗,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段逸朗却是紧张兮兮的看向舱口,确定那神出鬼没的女人没有偷听的时候,才气急败坏地瞪他们一眼,轻声说道:“给我小声点。”又瞄一眼舱口,苦恼地说道:“这点给我安啦!那个女人不是这种有心机的人。她要是有那心思还好办,就是没有才难办。”
“怎么说?”
“所谓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要多少咱家都给的起。问题不是,她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就孩子的生活上,用的吃的穿的都是上好的,你看她给孩子读英豪就知道,证明她不差钱。你以为给钱,她就会把孩子给你抚养了?做梦!”段逸朗郁卒地道:“要是让她听到你们刚刚的话,依她性子,非得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我找不着不可。”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结婚吗?”官俊齐瞟向他,问出问题的关键。
结婚?段逸朗一听这词身子打了个冷颤,多么恐怖的字眼啊,捆绑一生的人生终结词,他从没想过好不好。
“我,我没想过。”他弱弱地说出口,小眼神儿飘向两个发小:“我又不是你们,喜欢当老婆奴。”
秦宇切了一声,不屑地道:“少给我装13,这事瞒不了多久。阿姨她恨孙若狂,抚养权你抢不到,不结婚你能怎么办?到时候别搞的一团糟才来哭。”
“就算我想结,那女人也未必肯结啊,她巴不得我从地球上消失呢。”段逸朗嚷了起来。
噢,几人露出了然的神情,敢情这才是关键,泡不到妞的苦孩子啊!
看着他们了然窃笑的表情,段逸朗十分郁卒,丢脸丢大发了。
“长征路上悠长得很啊,兄弟,革命尚未成功,fighting!”秦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
温御和官俊齐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笑意,这娃也有今天,很好!
“段家不可能放弃韩帅,而她不要钱,你的唯一出路,就只有结婚。”官俊齐抿了一口红酒,眼帘微垂的说道:“就算为了孩子,这婚也是要结的。况且,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讨厌结婚讨厌这个女人?我看也未必。”怕是上心了也不晓得呢。
段逸朗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真的讨厌吗?讨厌那个女人吗?呃,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结婚?要是迟早要找个女人结婚,他还要舍近求远这么麻烦?
温御看他神色复杂,温文一笑安慰道:“是个好女人的话,就不要轻易放弃。女人其实很简单,你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终会感受到的。况且,你还有这么大一个后盾在。”
“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理他,我们喝酒。”秦宇鄙视的瞥他一眼,拿起杯碰了碰两个好友的杯子,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声。有些东西点到即止就好,自己转不过弯来,说再多也没用。
是啊!他还有这么个后盾呢!要不,就尝试一下?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好像真的很不错呢,段逸朗陷入自我催眠之中,嘴角越咧越大,越咧越大。
船舱里,抱着软软香香的小子柔的韩泰熙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忽地后背一凉,唰的睁开细长的眼眸看向窗外,秀眉紧锁。
船舱外的蓝天依旧,海天一色,海风轻拂,带着腥咸的味道飘入鼻腔。可心里却萦起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像被谋算了,像跌入猎人陷阱了一般,这感觉,十分不妙啊!
将近中午时分,游艇终于在一个小岛前停了下来,从船舱里看向外面,一条长长的木板桥建在水面上,直通向岛上的几幢白色玻璃屋。
有船员落下滑板,几人带着孩子相继下船,踏上木板桥,向白色的玻璃屋走去。
韩泰熙拉着韩帅的手,缓慢的边走边看,听他们说这是秦宇买下的私人小岛,别墅才刚建好不久,这才商议着过来度假。
岛上椰林树影,水清沙幼,有沙滩椅放在椰树底下,绑在树上的吊床随着风轻摇晃动,确是个悠闲好去处。
“妈咪,你看,好多小鱼哦。”韩帅看见在水底欢快地游来游去色彩斑斓的小鱼儿,他墨黑的双瞳晶亮晶亮的。
韩泰熙淡淡一笑,朝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桥下的水质清澈见底,有着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游来游去,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斑斓,十分漂亮。
长长的木板桥一直铺至白色玻璃屋跟前,抬眼看去,玻璃屋门前同样镶嵌了一大片棕色的木板,空旷的木板地面摆放了白色的桌椅,桌子上的水蓝色玉瓶插了一株米白色的玫瑰,端的是优雅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