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贫嘴。”梁美茵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
“少爷喜欢,就常回来吃饭,相信夫人会很高兴。”辛妈慈祥的看着这个自小看大的少爷疼爱的说道。
“哎。”
有段逸朗在的地方,就会有笑声,餐桌上,段爸和段妈被他搞怪的表情和说话逗得笑声不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完晚餐,再陪段国华说了一会公司上的事情,段逸朗就找借口从家中溜了出来,直奔韩泰熙家而去。
北风凛冽,天气越发寒冷了,夜色深沉,霓虹灯光掠过车窗,一闪而过。
段逸朗驱车来到韩泰熙家,按下门铃,彼时的韩泰熙刚沐浴完,看了看门口屏幕上的显示屏,皱了皱眉,居然又是那痞子。
抿了抿薄唇,韩泰熙打开门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门口那人讽道:“段三少就是这样不分时间不打招呼就随便摸上人家门来的吗?”
段逸朗听到开门声响,猛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穿着浴袍,脖子上搭着一条纯蓝色毛巾的韩泰熙。
她显然刚刚沐浴完,长长的头发半干不湿,往下滴着水珠,双颊被热气蒸的通红,衬得她的肌肤白皙赛雪。浴袍半松不紧的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肤,领口下的春光让人想入非非。她身上一阵沐浴液薰衣草的暗香味淡淡拂来,惹人心醉。
咕噜一声,段逸朗几乎听见自己喉咙里吞咽口水的声响,她就那么懒懒的倚在门边,细长的眼睛斜睨着他,细薄的唇微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媚而不妖,那么的漫不经心和该死的吸引人。
韩泰熙看他不说话也不反驳,不由一愣,顺着他的眼光一看,顿时俏脸飞红,抓紧了领口,怒骂:“无耻,淫贼。”
段逸朗这才嘿嘿讪笑起来,闪身进入屋内,装作无事的在客厅左看右看:“我来看看小乖,他呢?”
“这都几点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段三少你这么无礼,这么晚还不睡而来乱闯民宅。”韩泰熙在他身后冷声讽道。
段逸朗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名表,呃,都快十一点了,转身冲她呲牙一笑:“呵呵,我思子若狂嘛。我进去看看那孩子踢被子没。”话音未落就向韩帅的房间走去,不和她多作唇舌之争。
韩帅的房间以蓝绿色为主,一张小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他的图书和画笔。一张单人床,被子是蓝色精灵的图像,床前的茶几,放了一盏可爱的台灯,留了橘色昏黄的灯光。
段逸朗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韩帅,仍然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觉,大手迟疑着摸上他的脸蛋,粉嫩嫩的肌肤很是柔滑。他的眼睫毛很长,像羽扇一样,在眼帘下投下一层暗影。他像自己,却又不像自己,起码眼睛和嘴唇都随了他妈妈的。
是他儿子呢,真奇妙,悄无声息的,就有了一个儿子,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怎么做一个及格的父亲?怎么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呢?
段逸朗看着韩帅可爱的小脸沉思起来,是该好好打算一下了,毕竟这是他们段家的血脉,正是学习的年纪。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也不能不信,得好好培养。
轻柔的替他掖好被角,想了想,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小家伙顿时唇角微勾,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似的。这一看之下,段逸朗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十分美好。
从韩帅房中出来,段逸朗走到客厅,韩泰熙已经换了一套卡其色居家套头修身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捏着遥控选着心仪的电视节目。
段逸朗看着她被长发覆盖则面,露出的小半边脸蛋,心思不禁像打翻了五味杂瓶般滋味万千。一个女人独自经历生子之苦,仅凭自己抚养一个孩子,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每个女人生产的时候都像皇太后似的,哪个不是被捧在心尖上的?看看莫离就知道了,那场面可是大的紧。就连严小可,虽然生产时,官俊齐没有清醒,却好歹也是陪着一起,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家人。而她,一个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独自签字去医院诞下孩子?那该有怎样的勇气和毅力?
段逸朗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她。她还很年轻,许是生活优渥,即使独立抚养孩子,岁月的风霜并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但,她没有工作,她的经济来源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韩泰熙无意扫了他一眼,被他眼中的迷惑和不解所看的一愣,淡声说道:“看过了?我该休息了。”意思是说,你该滚蛋了。
段逸朗低声喃喃说了一句,听也听不清,让她柳眉轻皱:“你嘀嘀咕咕的鬼说什么?”
段逸朗这才反应过来,又露出他那副讨人厌的纯良假笑,笑嘻嘻的道:“没什么,我就说看不出你还是个美人。”
韩泰熙冷哼一声,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就知道这货狗嘴吐不出象牙,当下,冷道:“段先生这套调戏女孩儿的话,还是用在那些少不更事,年少无知的少女身上吧。”
段逸朗眉一挑,生了戏谑之心。立起身子,敏捷的坐到她身旁,一手撂在沙发上,撑着头,摆出一个自认为帅爆的姿势,眨巴着墨黑的眼睛,忒无辜地道:“怎么?孩子他妈吃醋了?这可怎么使得?天知道,我们才重遇不久呢。”
韩泰熙厌恶的别开眼,冷笑道:“少在我面前摆这副自恋的样子,我告诉你,本小姐我不吃这一套。”
“承认吧,你就是吃醋了。也难怪,我这么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高大威猛英俊帅气高山仰止人品一流的花美男,怎么可能不让人爱呢。”段逸朗拨了一下头发,眼睛邪睨着她,轻佻的吹了一下额上垂下来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