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朗随着前面身材窈窕玲珑的咨客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堂,一楼大堂是个小赌场,百家le,21点,摸金花等台子都坐满了人。此时,里面沸沸扬扬,有人为摸到一手好牌而兴奋得大叫大笑,也有人为输了牌而郁闷得紧,也有女人的娇嗔怒骂调笑。整个大堂,伴着娇笑声和酒杯碰撞声,织成吵闹的交响曲。
走进观光梯中,随着电梯缓缓而上,可见二楼大厅中间设了一个大圆台,上面有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在表演着钢管舞,分外妖娆。台子底下,分布着许多小卡座或圆桌子,可见三三两两的人在喝着小酒或低声攀谈着,这层是个夜总会。
叮的一声脆响,观光电梯停在了3楼,咨客甜笑着,脸蛋嫣红的羞涩地看着眼前俊朗英伟的男子,白皙的藕臂斜斜一请,娇声说道:“三少,请。”
段逸朗斜斜地瞄了她一眼,她微微低身,小礼服的衣领比其它咨客拉低了好几分,引人遐想。
又是一个想勾引他的狐狸精!
他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轻视,抬脚走了出去。
美女咨客不免有些失望,但职业所然,她马上跟了出去,快步走到他跟前为他引路。
来到凯旋vip室,段逸朗挥了挥手,示意咨客离去,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也没给一个笑容,就连美人一步三回头的欲语还休的期待目光也视而不见。
他现在可是从良了的好男人,心心念念都是韩泰熙那个高傲的女人。至于其它女人嘛,在他眼中都是一团屎!
他推开棕色厚重的木门,才走了进去,一阵急促的风声就向他袭来,他本能的往后一仰身,手挥了上去,然而,他始终是伤势未愈,对方灵活的闪过他,抓起他的双手往后一狡,外衣被迅速扒掉。紧接着,他的内衣领扒拉一下,肩胛上一凉,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反应慢了7分。”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拿着一杯威士忌轻摇慢晃的官俊齐淡淡的扫了过来,陈述着他观战的事实。
“干什么呀这是?”段逸朗挣脱双手,皱眉说道:“哥,你不会是这么饥渴吧?我是男人哎。”
站在他身后的秦宇已经揭开他的纱布,扫了一眼,俊脸一寒,一掌拍下,痛的段逸朗尖声鬼叫:杀人啦!
秦宇放开他,沉着脸看着官俊齐说道:“是枪伤。”
官俊齐手上的动作一凝,平淡无波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淡淡的瞥向段逸朗:“解释?”
段逸朗正呲牙咝咝吐着气,听见他们的话微微一顿,曼斯条理地拉回衣服,踱到沙发边上坐下,讪讪地道:“这就被你们看出来了?”
官俊齐哼了一声,他是什么人?枪林弹雨里打滚过的煞神。自段逸朗重新出现在眼前,他那不甚自然的手臂,那迁就着的动作,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丝味儿,其它人不知道,却瞒不了他,这小子定是受伤了!只不过当时段父段母在场,为免他们担忧,他才故作不知。
秦宇亦然,他虽然不像官俊齐混黑出来的,但活了几十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哪里会看不出这个弟弟的不对劲?
昨晚是担心小姨他们担忧,也就隐下不发,但现在,只有他们三兄弟,如何不探?所以,就有了刚才试探的一出,结果却让他们感到惊愕的是,竟然是枪伤。
“好了,好了,不就吃了一个子弹头么,我还好着呢!”段逸朗看着两人噬人的目光,不禁举双手投降:“我招还不成吗?”
官俊齐嘴角斜斜勾起,嗯哼一声,眸光瞪向他。
段逸朗嘴一撇,双手一摊:“偷盗,吃了颗m国的子弹头,海上遇暴风雨,九死一生,侥幸生还,小岛得救,就这样了。”
听着他简单的描述,两人脸色一沉,惊得直起身子,官俊齐瞪着他:“m国这么大阵仗的搜查,你别告诉我,那是你们弄出来的好事。”虽然他不在m国混,但时事新闻他还是知道的,那边这么大的动静,谁都会去联想。不过没他们的事,就不去深入想太多罢了。
“如你所说。”段逸朗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承认。
咝的一声,秦宇抽了一口冷气,桃花眼睁的老大,惊道:“那坛子浑水真是你们弄出来的?”
官俊齐摆了摆手,皱眉道:“小心隔墙有耳。”
“拜托,这是你的地头。”秦宇为他的谨慎翻了个白眼,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段逸朗苦笑,随手倒了一杯酒,想起韩泰熙,又讪讪的撂下,拿过一旁的开水抿了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头是这么惊悚。”也不知道,她会那么坚定,更不知道,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和果断。
可以说,这一趟行程让他看到了韩泰熙的另一面,他很庆幸他的死皮赖脸,很庆幸不顾一切的跟了过去。
“哦?”官俊齐往嘴里送酒的动作一顿,斜眼挑向他。
“知道暗组织吗?”
秦宇皱了皱眉,在脑中想了一下,说道:“那个以偷为主的贼窝?”
段逸朗讪笑一声,弱弱道:“嗯!那贼窝里的顶级偷儿夜猫,将是你弟妹,韩泰熙小姐。”
噗,秦宇才喝进嘴里的酒水顿时喷了出来。又是一个惊魂未定地道:“什、什么?”他愣愣的看着段逸朗,说了一句:“是个贼婆娘?”难怪,一眼就看出他在私人小岛上的古董价值,难怪呀难怪,原来被职业人士给瞪上了!
“去,那是神偷。”段逸朗呸他一声,什么贼婆娘,忒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