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
江月舞兴高采烈,满面春风得意的走向将军府,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人,原来当心放下的时候,面对是这么的容易,这么的轻而易举,自己一直都敢独自去面对他,因为心里有着计较,小小的担心与害羞,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可以坦然的面对他,可以这样的心平气和的,可以这样毫无胆怯的注视他。原来自己也可以,只不过是当她放下了的时候,原以为她不能,她不会,她在他面前永远都要低头、害羞、怯懦,可如今看来,自己不需要了。
“广公子拦下月舞的去路是有何事吗?”江月舞平静的开口。
广博然看着江月舞,现在的她更有一种自信与美丽了。
以前的她从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每次问她都是很害羞的回答,不曾这样的直视别人。
现在真的是不同了。
“月舞,我有心里话想要告诉你。可以陪我走走吗?”广博然期待的说道。
静静的注视了他几秒钟的江月舞,心里暗自好笑,现在是要开口了吗?是等不及了吗?我已经都不曾参与你们中间了,为何还要来告诉我,一定是要非得亲口说出来,才能说明你是对她的好,对我的伤害还不够吗?我苦等了多久,都不曾来说,是因为看到我也即将幸福了吗?所以觉得现在开口对我的伤害还不会太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是不想要去听。
即使现在来说,我找到了我的幸福,如果是我没有找到幸福,那么我也不想去听。
“我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听。我害怕我会承受不了。虽然我的心已经麻木了,也麻痹了,可是如果你认为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你才觉得对的起我是吗?难道你不怕你说了对我的伤害会更重吗?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比不上她,可是我从来没有跟她去比,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很好的姐妹,我不想要看到有一天,我们两个人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痛苦,可是,我发现,这一天好像也已经来临了。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们只要祝福我就够了,其他的我不想要了。”江月舞说完轻轻转过去,眼角一滴泪滑落。
广博然被她的一席话震惊的愣愣在那里,无法回过神来。月舞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怎么回事?
擦掉眼角的泪痕,江月舞回头朝着他笑笑:“博然,我从来不曾这样的叫过你,就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的叫你吧,今日我们都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告诉雅竹,我们就此诀别吧,我不想要将来我更加的痛苦。如果说你对她还有着感情,那么你就不要放手,即使她加入了王府,那么又如何,我确信的告诉你,她不喜欢王爷的。”语落地,突转身,静静的离去,悲痛欲绝吗?伤心难过吗?还是悲恸的连什么都没了。
不,她都没有,只不过是很平静的,很平静的,不带走一片的痕迹,不留下一点的希望。
广博然一直无法从她的话语中回过神来,惊呆的矗立着,直到人已去,楼一空。
他还是傻傻的。
原来月舞她误会了,没有想到她的误会那么深,那么重,他和雅竹只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广博然喜欢的是江月舞小姐,难道月舞她看不到他的心思吗?
她说她已经找了她想要的幸福?是那个男人吗?那个在盛会上牵动她心,让她开怀一笑的人。
广博然漫步目的的走到了鸿宾楼,跟店小二要了很多的酒,一个人在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左一杯又一杯的,想要把自己灌醉,还未曾开口就已被人拒绝了。
冷雅竹带着青儿走进鸿宾楼的一楼,就看见广博然一个人的在喝闷酒,还是大白天,而且在民众之下。他很少会有这样的表现的,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冷雅竹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伸手夺下了他的酒杯。
“博然兄,你怎么了?”
广博然看了一眼冷雅竹,冷笑道:“我怎么了?呵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酒给我。”说着一把夺过酒瓶,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雅竹看着跟平时不一样的广博然,不知道是何事打击了他,能让一向都高傲自负的人,如今变得这样的消沉与落寞。
她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把酒痛快的喝完了,再次伸手拦住了他拿起第二瓶的手。
眼神坚定,语气不容别人抗拒的问道:“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你这样一直痛苦的在喝。告诉我,可以吗?博然兄。”
“哈哈哈哈,我广博然也有今天,你知道吗?雅竹,她拒绝我了,还不等我开口,就已经输掉了。我广博然也是个世俗的人,也是一个凡人,也是一个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的人。”广博然自嘲的大笑道。
冷雅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很想要开口告诉他,其实那个人就是她所扮演的,但是以现在的样子来看。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冷雅竹最后夺下了他手中的酒,然后吩咐了店小二找了两个人来,把广博然送回了家里。
她则带着青儿去了一趟将军府,不了却被挡在了门外。
“我要你见家小姐。”冷雅竹站在将军府的门口看着守门人问道。
“对不起,我家小姐吩咐了,她今日不见客。”守门人一板一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