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街边的咖啡座,手捧一杯咖啡,这样的冬夜还真是有味道。
圣诞的余温还没有退去,元旦的脚步又近了。马路上到处是七彩的霓虹,还有喜气洋洋的拜年歌。
“秦征最近没找你?”秦彻大口的咬着汉堡,口齿不清的问。
“你有多忙,他可能就有多忙。”舒南笑笑回答。
他喝了一口咖啡,重重叹口气,白雾从口中涌出。
“你们多久了?”
“他是我学长。”舒南故意模糊他的意思,“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高中?”秦彻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这样深厚,“这么说,你们交情匪浅了。”
舒南看着秦彻脸上闪现的恨意,莽撞的勇敢又让她冲动了。
“秦总,我知道你想拿我做枪头。”舒南吃光了汉堡,两只手捧着咖啡杯,捂着那暖暖的温度。
“哦?”秦彻冷笑,“你还知道什么?”
舒南摇摇头,“只能说,我听说。”
“那么你听说了什么?”秦彻咄咄逼人,这个女人的胆子很大,而且,她坦白的个性,和他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除了……那个故作坚强的顾红汐。
“听说,秦总和秦少不是亲生的兄弟。”舒南低垂着睫毛,用一种伤感的语气,缓缓地说出来。
“还有呢?”秦彻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指节都泛了白。
“还有就是……我亲身感受到的……你们有很深的芥蒂。”舒南舔舔嘴唇,端起杯子,把咖啡喝尽。
“不是芥蒂。”秦彻摇摇食指,否了她的话。
舒南茫然抬起头,难道她错了?
“是仇恨!”秦彻咬着牙关,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带着血腥的仇恨!”
“哐当……”舒南一惊,手里的杯子滑落,跌在了地上,浓浓的咖啡泼了一地。
秦征好像消失了。
他回来已经五天了,却始终没有联系过舒南。
舒南并不想让自己太在意他。
可是她却像是得了什么病,总是有意无意的拿起手机,看看是否有漏接的电话,是否有没打开的简讯。
但是每一次落空的时候,她的心底都会或多或少的涌起那么一丝失落。
给他打电话?
不,这个念头舒南从来没有过。她不会主动联系他,这样的习惯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依赖了。
她不要!
舒曼的稿子投出去了,元旦是最后一天。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能够中标,但是,舒南觉得,只要妹妹敢于去做了,认真的付出了自己的心血,她就是成功的。
今天舒曼要去医院检查,中午舒南陪她去了医院,下午舒曼就回家休息了。
下班的时候,郑雅惠打来电话,说好久没有吃到她做的菜了,晚上要去她家吃饭。
舒南高兴地答应了。
五点半,舒南下班的时候,接到郑雅惠的电话。
“小南,帮我个忙,我现在在东区呢,但是‘百佳珠宝’给我电话,说我的手链修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顺路拿一下。”
舒南乘车来到“百家珠宝”,这里是高档珠宝店,普通的小老百姓根本买不起。
店员知道了她的来意,打电话和郑雅惠核实以后,才把手链取出。
无巧不巧,就在这时,秦征也踏进了“百佳珠宝”。
他穿着深色西装,一贯地英挺帅气又带着几分冷酷,那份无法阻挡的贵气,让几个店员纷纷迎了上去。
她抬头,瞥见他,不觉一愣!
而他,同样也怔然。
舒南正想自己要不要先打招呼的时候,一道亮丽的窈窕身影飘进门来。
“征,你走得好快!我都跟不上了,讨厌!”
舒南一震,胸口像是被谁砸了一锤,她那一双明眸望向娇声抱怨的女人,却有点诧异。
不是姜维婉,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她长得很不错,虽然不算绝色,但很懂得化妆和穿着,把自己的优点很好的突出出来,而她一身名牌,真是贵气逼人。
“秦先生,梅小姐,你们好!”一个类似经理的人物,热烈地迎上去,显然他们二位已经是这边的熟客了。
“这一季‘tiffany’的新品来了没有?”梅怡兰也不多寒暄,直截了当地问。
“有的,梅小姐。请到这边。”店员引着他们去了一边的柜台。
梅怡兰跟去,经过舒南身旁时,因为她的穿着而好奇地扫了她一眼。这样的衣着,怎么会在这种店里消费?
舒南的一颗心凌乱不堪,她甚至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鬼使神差地,她感觉到秦征看她的眼神很迥异,仿佛有些气恼,又好似带着无奈。
“征,过来帮我选选。”梅怡兰回眸招手。
说回国以后会很忙,这么多天都不联系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舒南仓皇地想,脸色微微刷白。
秦征却是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不动。“你喜欢就好。”
“讨厌!你过来嘛!”梅怡兰半玩笑地娇嗔,察觉他的目光似乎对那个衣着寒酸的女人纠缠不清,梅怡兰不爽的瞪了舒南一眼。
舒南不觉一口气梗在胸口,看了看梅怡兰,又看了看秦征,而他正用好整以暇的眼光看着她。
舒南急切的扭过头去,那急于闪躲的模样,让秦征的心里涌上一股火。
“小姐,您的手链,请拿好!”店员将修好的手链仔细装在盒里,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