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顿饭都和我吃,吃什么你都会觉得好!”他挑起眉毛,放荡不羁地说。
“真臭美!”她夹了一筷子醋鱼,放进嘴里仔细的品尝着。甚至都没有看他,简单敷衍了一句。
他看着她俏皮的神情。觉得整个人被她勾得燥热起来,他原不是那么把持不住的男人,可是他发现,自从舒南到他身边做秘书以后,他总会难以控制的想要吻她。
“这么好吃吗?”秦征端起酒杯,品着红酒,看着舒南贪吃的模样。
舒南努力点点头,像个孩子。
她看起来很开心,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每道食物都尝了一遍,含进嘴里,细细咀嚼出每个菜的味道,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
秦征情不自禁的感染了她的小幸福,唇角扬起浅笑,古人说秀色可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这一餐饭两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温馨,两人都暗自希望这幸福的片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只是,时间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滞,美好的夜晚终将结束。
用完餐,两人站在饭店门口等待侍者取车。
“想不想到哪里走走?”秦征问她。
“不了,想回家休息,明天……还要去新公司报道。”她咬了咬嘴唇,拒绝了他。
她不能和他太靠近,离开了秦氏的汽车公司,他们就更没有理由再接近了。
她拒绝了他……在他所有的女人中,只有舒南一个人,会拒绝他。他们之间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她为什么总是故意和他保持距离?秦征对舒南充满了好奇,他摸不透她的心思。
“今天是不是欢送宴?”坐在秦征的身边,舒南突然问道。她还记得第一天上任的时候,他请了她和钟声,他说辞旧迎新。
秦征勾起方唇笑了,“猜对一半。”
“还有什么?”舒南静静地转过头来望着他。
“庆祝我们关系步上正轨。”
“什么……什么意思?”舒南的心漏了一拍,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不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我的窝边草,从明天开始,我也不再是你的困扰。”他一字一句放慢速度说,脸上的表情让舒南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舒南小心的问,心里忐忑不安。
秦征转过头去望向她,俊朗的脸瞬间勾起让人心迷的笑,“我要你!任何人都没有理由阻挡我,包括你!”
舒南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厉害,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她微微蹙起眉头,推了推眼镜儿,摇着头问,“为什么要这样说?秦征,你知道你的话会让我们的友谊贬值吗?”
“去你那该死的友谊,我不稀罕!”秦征一个甩方向,车子向着舒南的家开去。
“那你到底要怎样?”舒南紧紧的攥着双拳,她好怕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我要你补偿我十年来所受的欺骗!”秦征邪气的勾了勾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舒南来到“巴比伦”的这一天,袁浩洋和他的“mirror”也宣告破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舒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想起曾经和他一起拼搏的种种,好像都是很遥远的记忆,现在想来……竟然觉得模糊了。
袁浩洋收拾着狼狈不堪的办公室,走出袁氏办公楼的时候,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他后头望望那栋三层的小楼,这曾是伴随着他的爷爷和爸爸几十年的祖业,如今也一并充公了。
治疗沮丧,最好的良药是酒。
袁浩洋把自己灌了个气晕八素,扶着路边的路灯吐得昏天黑地。
“秦征……秦征……”他口齿不清,迷迷糊糊里只记得这两个伤他最深的人,他恨到想要将他们撕了喂鹰!
“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也……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是的,他也不要他们好过。
他不顾自尊,放弃自己刚刚萌芽的爱恋,低姿态的去求秦征,甚至拿着舒南做了付出,而那个男人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
他真是把他当做摇尾乞怜的狗了吗?
现在好了,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一无所有,做起事情来,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父亲母亲去世的早,他大学没毕业,他们就遇空难离世,只留下了袁氏的老企业,可是自己却把它白白丢掉了……
没那么简单,没那么容易!
他一定要让秦征也陪他一起下水!
秦彻是罂粟!
这是舒南来到秦彻身边半个月给他的评价。
这个34岁的成熟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对他着迷,而他也毫不吝啬的对所有女人释放他的超级魅力。
成熟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而且老少咸宜。俊美性感,体面多金,身材健美,又对女人的心理拿捏准确,如果秦彻想要得到谁的心,那就必然不会失手。
可是,舒南知道,他对她不存在任何的威胁。因为,他看她的时候,眼睛里的目光不是勾引和魅惑,而是……危险的残忍!
好几次了,舒南偶然遇到秦彻看着她的眼光,都是冰冷而尖锐的,而当她茫然的看着他时,他总是默然的一笑,在那深刻的笑纹里,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到底是想怎样?
她不曾得罪他,如果说他讨厌她,不希望她在他身边做秘书,那么他大可把她调走,甚至开除!
可是,他偏不。
他给她的待遇很好,当她表现出色,他毫不吝惜的表扬她,并且给她加薪。只是那张老k脸,却是万年融化不了的寒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