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唇角微颤,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功?每一次练功前都要阴阳调和,这不是找借口欢爱么?创造这神功的两口子性趣还真是广泛啊!
“依照这上面的话,要想拿到蝴蝶佛牌,治好身上的伤,就必须练成此功了?”
她不懂内功心法,也不知墙壁上刻的那些招式究竟有没有,如若想知道此功的威力,只有水无痕能够做到。
吴芷静下好结论后,遂转身出了隔间,准备询问水无痕。
谁知,当她跨出石门时,黑黑的山洞之内,水无痕正一脸铁青地盯着她。
吴芷静直接无视水无痕眸中的神色,扬声问道:“水无痕,你方才已经看见了吧,我们身上的伤有得治了!”
水无痕俊脸之上的神情森冷得骇人,他冷冷说道:“你知道如何治?”
吴芷静点头说道:“如果石壁上的字不假的话,等我们练成了合一神功,将那怪兽打死,取了它的血后就能治伤了,如此,也能拿到蝴蝶佛牌了。”
水无痕凝睇着吴芷静,垂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从未知,她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自己清白的女子。
忽然之间,很想仰天长啸。
他的妻子从来不愿他碰她一下。摸一下她的手,会被她挣脱,抱一下她,会被她打耳光,可是现在,为了治伤,为了可以拿到蝴蝶佛牌,她竟然愿意与他行男女之事。
当真是可笑之极!
他又怎会忘记,上一次,她为了免受媚毒侵害,不就将自己献给了那个寒子夜么?
她既然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她又如何会推脱呢?
水无痕凤眸之中瞬时集结起玄冰,若冰刀般的眼神直刺吴芷静心底,他微眯了一下眼睛后便转身离开了山洞。
吴芷静盯着水无痕遽然转身的身影,完全搞不懂他在思考什么,莫非,她要献身于他,他还不想接纳么?他不是一直表示出喜欢她么?为何在她愿意献身后,他却给了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神经有毛病!”吴芷静低声咒骂一句后,便倒在火堆旁蜷着身子休憩起来。
无边的夜掩埋在了寂静的空中,若黑纱般的浮云收卷了又舒张开来,送走一片片微凉的气息。
夜色凄清,山洞之外,一片冷然之色,水无痕孤独而悲凉的背影在群山之中显得那般的萧瑟。
沿着山中之路疾奔而去,带走零落树叶翻飞。
水无痕最终落于一片竹林之中,他静默地站立于竹林之中,铁拳重重地捶打在了竹子的枝干之上,岿然耸立的竹子轰然间倒塌了。
“哗哗哗……”
竹子倒塌发出阵阵响声。
竹子的断裂处,水无痕的手还没有收回,细碎的竹枝没入了他的手背之中,殷红的血渍顺着手背缓缓淌下,亦如他那颗早已血肉模糊的心。
“啊……”
水无痕仰天长啸,吼声直冲云霄。
月上中宵,轻纱微拢,水无痕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缓缓朝山洞行去。他清楚的知道,穷奇留在他背后的伤口在不断地溃烂,它不仅没有愈合,还在不停地扩张,腐蚀着周边完好无损的肌肤,直至全身糜烂。
山洞中石壁上的字与画,他自然看清楚了,当他甫一看见时,便知那是天下奇功,称为天下无敌并不为过。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样的神功竟是需要阴阳调和的。
他不愿意,她在心意还未明确时便将自己交付给他。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然而,令他伤心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水无痕阴沉沉地走进山洞,山洞内的柴火差不多快要烧尽,只剩一些零星的火星子在那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烛火旁,吴芷静蜷缩在那里,微红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无暇般的容颜吸引住了他全部的视线,从她平静的表情看来,她应该已经睡熟了。
瞧她舒展的秀眉,温润的朱唇,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此刻的她睡得有多安详!似乎,每一次都只有他自己在担忧,只有他自己在着急一般。
兴许是水无痕森然的目光刺痛了吴芷静的内心,她竟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旦醒来便看见一身黑衣的水无痕神情冷漠地盯着她,漆黑山洞中,像极了暗夜魔鬼。
吴芷静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尖叫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神经病啊?”
水无痕垂于身侧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盯着吴芷静瞧,凤眸中的神色深邃似海底的沟壑一般。
吴芷静见水无痕沉默不语,遂再次吼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有事就说出来,不要站在这里冷着一张脸,这个世上没谁欠你的!”
尖厉的声音在洞穴之中不断地回荡着。
水无痕依旧不说话,只看着吴芷静,带洞中的回音全然消失时,他倏地一下转身而去,找了一个离洞口不远的角落坐了下去,随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憩。
吴芷静只觉莫名其妙,她顺了顺胸口,气恼道:“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想为他治伤。”
说罢,翻了翻眼睛,再次倒头睡了过去。
这夜过后,吴芷静与水无痕的关系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水无痕一直缄默不语,吴芷静自然不会理睬他。二人分头寻找食物,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如此这般过了五日后,这日,当吴芷静带着寻回的野味与果子时,发现水无痕居然晕厥在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