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依依脸上,身上的伤痕。席言风抱着依依大步的往跑车方向走去。
“对不起……”白若琳窝在蓝锡哲的怀里。低下头,微微的啜泣。
蓝锡哲温柔的亲了亲白若琳的额头。抱着她往席言风的方向走去。
无法接受的事实,是你悄无声息的离开。
以为一切都是虚幻,只是当再一次来到床头,早已不见你那雪白的身姿。轻盈的在我眼前飘荡。
半个小时之后,瑞士的某家私人大医院的手术室门口。
“你明明知道依依粗心大意,为什么还要让她爬那么高?难道你没有想到她摔下来的后果吗?你这个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当,依依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还以为你和其他的姐姐不一样,结果到头来都是只会站在一旁看热闹。”席言风厉声的站在红灯下喝斥着正苍白的脸色坐在椅子上的白若琳。
“风,你冷静点,依依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可能只是擦伤而已。我想若若不是故意的,你先冷静一下,别在站在这转圈子,我都看得头昏了。”蓝锡哲低头安抚着正坐在椅子上静静不说话的白若琳,另一面则对着怒火冲天的好友降火。
“擦伤?你看她那衣服上的破洞,还有脸上的伤痕,手臂上的血迹,这个叫做擦伤?蓝锡哲,你就算想要替她解围也动动脑子,依依身上的那些伤口,哪里只是擦伤而已。分明就是被人狠狠揍过。她的腿都骨折了。这个还叫做不严重?蓝锡哲你没长眼睛啊,还是脑袋里长了肿瘤,把视觉神经压坏了。”席言风怒红了双眼,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好心的蓝锡哲骂的七零八落体无完肤。
“也许,可能是从树上摔下来,然后不小心脚崴了也说不定,只是一般的骨折,你就不太担心了。坐下,来喝口水,依依情况没那么遭。风,你这是关心则乱。冷静点。”掏出刚刚郊游时买的矿泉水,蓝锡哲抛下正在发愣的白若琳,将席言风压坐回座椅上,还不忘打开瓶子将水递给好友。
“那片树林才多高?从树上摔下来会摔成那样?蓝锡哲,你脑袋里在想什么?白若琳,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在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席言风气愤的吞了一口水,然后将矿泉水瓶砸在地上,落地的水花,溅落了白若琳一身,只是若琳一直呆呆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盯着地上的瓷砖。仿佛那白白的瓷片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若若,”蓝锡哲看着若琳被泼了一身的水,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立刻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细心的替若琳擦干脸上的水珠,只是,那水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没有停留的一直一直掉落在蓝锡哲洁白的衬衣上。
“你说的没错,那不仅仅是从树上摔下来所伤的。但是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久算了。幕后的每一个人我都会一个个的揪出来。”白若琳打掉蓝锡哲细细为她擦拭的手,笔挺挺的站起来走到席言风的面前停住。“记住,这世界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关心爱护,疼爱宠溺依依,我绝对比你更加关心疼爱宠溺她。”
语毕,白若琳就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的医院。只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终究还没有实现,依依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早已来不及做补救了。
雪白的天花板上,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发出金光闪闪的光亮,依依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漂亮的水晶吊灯。曾经她也一度闹着要在卧房里装一个这样漂亮的灯,只是终究拗不过席言风。他总是板着脸告诉她,卧房里那个漂亮的欧式复古吊灯,是她三岁的时候,硬吵着要他买的。
只是这不是她的卧房,没有漂亮的四柱床,没有可爱的粉色蕾丝,更没有她最喜欢的白色窗纱。这是哪里?为什么她的浑身都好痛好痛。
依依抬起头,看着浑身上下都被绷带捆绑住的自己,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想弯腰按下床边的按钮,却手怎么也无法移动,笨重的石膏,仿佛石头那般沉重。紧紧的将她的手脚都固定在床上。
好难受……
“唔,口渴”干燥的小舌头,不停的向外翻,就像找找滋润的水源,只是床边没有任何一个人,笨重的依依连小手都无法从床上抬起来。只能半倾身伸长舌头,向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延伸。
此刻正从门外抱着一份检验报告进来的席言风,看着依依那副笨重又可爱的模样,忍着笑,快步走到依依的身边,将水杯够着她的小嘴,还不忘黑着一张脸,瞪着她。
“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小鸟在不在家。只是一个不留神就摔下来了。然后就成这样了。”依依吐了吐小舌头。对着席言风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一个不小心?就成这样?你的不小心也真够不‘小’心的”席言风将检验报告往沙发上随便一丢,拉起旁边的一张凳子,坐在依依的身边,细心的喂她喝水,将药片压碎了,然后混在糖里,往依依的小嘴里塞。
“嘿嘿,嘿嘿,下次不敢了。”依依皱起小脸,对着席言风干笑。
“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就让笨笨追着你跑三天三夜。”席言风冷酷的俊脸里,隐藏着一丝的阴霾。
“好嘛,好嘛,以后不敢了!”依依不甘心的撇撇嘴,扭过头,决定不再理,正在生闷气的席言风。
“嗯?还有下次?”席言风冷言冷语的瞪着像个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的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