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是我早晨烤的葡萄柚蛋糕,你尝尝。”依依微笑的将切好的小块蛋糕摆到白若依的面前。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不是离婚了还不肯放弃。真是麻烦。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南下落跑了。
“我不是来吃茶点的。”白若依抬头直视眼前的白依依,十年不见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小丫头了。看上去仿佛比上一次见面胖了许多。可却依旧那样丰腴美好,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足以拐倒任何人。
“我听说你们离婚了。”如果当初不是大姐和母亲联合起来欺骗她,她始终都无法相信大姐和母亲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只是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事物都无法回头了。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持沉默。因为她们一个是生育她养育她的母亲,一个是和自己血脉相连骨肉情深的大姐。
“依依,我真的不想离婚。我拜托你去找他谈谈好不好,那张协议书撕掉就好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依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外面找情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本一脸阴霾坐在沙发里的白若依,没有过一秒已经梨花带木的眼泪汪汪的依偎在依依的身边,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哀求着依依。
“大姐,这官司都打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生过呢?”依依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轻轻推开白若依的手,移开一个位子做到沙发的另一头。又来了,如果是小时候,她还会傻傻的上了她的当,跑去和席言风哀求。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小女孩了。这招对她已经无效了。
“只要你一句话,一定可以的。依依,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你每次都会帮我对吧。依依。”天,亏她也说得出口,如果是好姐妹,会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大姐,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席言风压根不会听我的劝,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找他谈谈吧。”开玩笑,他们之间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又冒出这个事情来。别说席言风理都不理自己了。她也不想把自己心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儿子的父亲。她让大姐继续缠着席言风,然后来欺负她儿子吗?她才没有这么笨。
“你不肯帮我?”白若依眼睛里的泪腺仿佛一下子全都停止了。
“不是我肯不肯帮,而是我完全帮不上忙。”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还死缠着他。你是存心的。利用你的儿子把他绑在身边。你太卑鄙了。为了报复我,你居然敢这么做。”此时白若依已经换上了一张冷漠的脸,做到白依依的对面,眼睛里冒出的怒火足足烧死所有人,只是依依挑了挑眉毛。
“大姐,如果我真的存心想要报复你。我又何必等到席言风跑来找我认领儿子的时候才出现。我大可在你们新婚的隔天就拿着医院的证明去找席言风,要他负责任。”依依只是漠视白若依投来恶毒的眼神,不紧不慢的将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
“大姐,你们离婚的事情,我压根都不知道。直到刚刚律师团拿着离婚协议给席言风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们离婚了。”她没有说谎,她一直都被蒙在谷里,顶多知道席言风一直想找机会和白若依离婚罢了。
“你不知道?你骗人。绯闻传得那么厉害你会不知道。二妹那张广播电台没有告诉你?我才不信呢。你别骗人了。”白若依先是不可思议的瞪着白依依,随后闪过一脸的不屑。
“我是真的不知道,随你信不信。”依依耸耸肩,端起蛋糕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咀嚼着。
“就算是我和风离婚了。你也别想坐上席家少夫人的位置。别忘了,你的婚事一直都是由白家做主的。没有妈咪或者爹地的同意,你的户籍根本没有办法从白家移走。”果然,露出爪牙了。依依放下蛋糕,抬起头。
“姐,我失踪了十年了。在法律意义上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从你嫁给他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把小睿和悠悠抚养长大。仅此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小睿和悠悠,她以为她愿意过着这样情妇的生活吗?她也很想好好和他谈谈,等他听完她所有的解释,她会请求他让她回到从前的生活。只可惜,他始终都不肯和她好好谈谈。每回她提到此事,他的脸就黑得足与包公媲美。害得他都不敢再提。
“你敢说你对席言风没有一丝丝感情吗?你敢说你住在席家老宅只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没有一丝丝的对他的眷恋吗?你敢说你没有每天巴在他身边吗?什么为了儿子,为了女儿,你根本就是在替自己找借口。”白若依愤怒的从沙发上面跳起身。指着鼻子对着她开骂。
“我……”能说没有私情吗?不能,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正在堕落。正在沉沦。她多么的希望她能够一辈子就巴在他身边,不离开。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这个专门诱惑别人男人的狐狸精。我告诉你,白依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孩子。你就等着招报应吧。”白若依转身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却被白依依一手拉住。
在白若依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依依端起电磁炉上正在烧的滚烫的开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泼向白若依。
“啊!你”被烫得浑身通红的白若依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连疼痛都忘记了。
“这一壶水,是报答你十年前的‘好心’。我也警告你,不准对我儿子下手。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