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用不超过二十秒的迅速的穿越了那条星光大道,躲进那狭小的电梯里。终于,那名脸臭的能与魔鬼媲美的黑衣男子终于发火了。
“该死的,为什么我非得陪你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席言风冷冷的看着从下午就开始发疯不停的摆出阳光般笑容的蓝锡哲。
“因为你是席氏的总裁嘛。”蓝锡哲笑眯眯的看着整怒火中烧的席言风,心中不住的窃喜。
“更何况今天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蓝锡哲垂下眼帘,喃喃自语。
“有趣?”席言风嗯哼一声。“你会认为有趣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嘿嘿……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蓝锡哲这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没有夸你。”此刻,席言风早已愤怒过度,暴走了……
无聊的宴会,总是会有些无聊的人玩得很开心。比如说,那些企业家总是能够透过这场无聊的宴会寻求到最佳的合作伙伴,比如说,那些商政名媛,偶像明星总能在这种宴会里找到一个能够满足他们虚荣的好伴侣。也总是会有一些人无聊的只能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比如说,某个迟钝到不行的人,只能坐在吧台上看着耿瑞文穿梭在名流之间,畅快的攀谈着。
是自己脱离这个圈子太久了么?为什么和他们说起话来如此累人?还是自己的根本没把心思带过来?
白依依不自觉的搅动着眼前杯子里的饮料好久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耿瑞文那时而欢笑,时而蹙眉的神情。有时耿瑞文会朝依依这走来,请她到舞池里跳舞。但是,依依总会摇头笑着对他说:“我在这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没有关系。”
“抱歉,虽然知道你会不习惯。却没想到会如此糟糕。真的很抱歉。丢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耿瑞文歉意的在白依依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没关系,我一个人在这很好,不用担心。”抬头看这个优秀的男子,有那么一霎那,她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白依依摇了摇头。
“再等一下,我去打声招呼。马上就带你离开。”耿瑞文又替白依依点了一杯饮料,然后转身离开。
迟钝的白依依一直没有发觉,坐在吧台的另一端,一名黑衣男子默默的坐在角落近两个钟头。早已将她发生的每一幕都清清楚楚的映入脑海。盯着那白衣女子,席言风的眼里有愤怒,有恨意,而更多的确是怜惜和爱恋。
过去的回忆,
是伤?
是痛?
还是仇?
为何对你,
我始终无法忘怀?
没过多久,耿瑞文就走回了吧台,轻轻的将白依依搂进怀里,温柔的替她加了件白色外套。体贴的将被外套遮盖住的头发拨到衣服外头。温柔的对着依依微笑着。
两人犹如情侣般甜蜜,那柔和的灯光下,他们是多么的刺眼,多么的登对。
席言风坐在吧台上,那一幕幕的表演,仿佛是尖刀早已狠狠的刺入他的心房。左手紧握的杯子,早已被捏碎,那晶莹剔透的玻璃扎入那纤细的左手,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任由那鲜红的鲜血淌满吧台。
“为什么不追呢?你明明很在意的。”此刻早已在舞池里观察席言风很久的蓝锡哲终于走到吧台前,若无其事的对着酒保点酒。
“该死的,你早就知道她会来对不对?”席言风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已经交往二十九年的好友。“狗屎,你说的有趣的事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让你和你思念了十年的女人见一面难道是坏事?”蓝锡哲调皮的对着席言风眨眨眼睛,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fuck,那个女人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被说中心思的席言风,涨红了脸,怒视着蓝锡哲。“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思念她。笑话!”
“是吗?”蓝锡哲轻笑的看了席言风一眼,然后继续和他的酒。“可是,我在你的脸上看到四个字。”
“什么?”
“我在嫉妒!”蓝锡哲举起席言风那受伤的左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不在乎她,就不会这样让自己受伤。既然见面了,不如把当年的事情问清楚。”
“该死的蓝锡哲,我早就和你说过,那种女人早八百年前,老子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席言风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暴怒的在吧台上对着蓝锡哲跳脚。
“最好是,”蓝锡哲看了一眼席言风,转身朝舞池里走去。“既然忘了,就对你的妻子好点,免得她老是跑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找我妻子的麻烦。”
“该死的,那个老妖婆八辈子以后,我都不可能对她好!”席言风对着蓝锡哲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坐到吧台上。继续一个人的闷酒盛宴。
黑夜总是迷失了人们的双眼,席氏集团大厦三十六层的总裁办公室内,一个早已醉的一塌糊涂的黑衣男子被白衣男子抗进休息室内的大床上。
“咚咚咚”对面的钟楼已经敲起了凌晨三点的时刻。
而蓝锡哲看着已经醉得天花乱坠的席言风,只能默默的替他脱掉外套,盖上被子。暗暗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准备回家。可怜的他,居然不能早点回家与妻子温存。只能开车送他回来,再回家……到家都快五点了。那温暖的被窝又没有他的份了。
“阿哲,谢谢你。”席言风半眯着眼,对着转身正要离开的蓝锡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