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耿瑞文走到壁炉旁,惊讶的发现,白色壁炉的台面上,摆着一张张十分熟悉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六岁的男孩,抱着一个看上去才两岁的小娃娃。小娃娃留着短发,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却能从她穿着蓝色洋装的裙摆上得知她是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并不突出。但男孩他能够认得出,因为他完全就像是定睿六岁时的摸样。
再往旁边看向下一张,显然男孩长大了许多。穿着白色西装的十岁男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眸里充满着柔柔的爱意,低头看着一旁穿着白纱的小女孩,女孩只有六七岁,只能见着她圆润的侧脸,明亮得水汪汪的大眼,和扁扁的鼻子,红彤彤粉嫩粉嫩的小脸颊,十分的可爱。为什么那个女孩那么熟悉?仿佛哪里见过?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照片。耿瑞文疑惑的看着相片里的女孩。
“那是,我六岁时订婚的照片。”梳洗完毕的白依依,穿着一套可爱的叮当猫家居服走到耿瑞文的背后。伸手轻轻的抚着那张她六岁时订婚的照片。
“咦?”
“你会奇怪很正常,毕竟和他结婚的人是我大姐。”白依依耸耸肩,将照片放回原来的地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小惠刚泡好的花茶,轻轻的喝了一口。
“那为什么和他订婚的是你,而和他结婚的人确实你的大姐?”耿瑞文静静的走到依依对面的沙发坐下,耐心的等待着依依的回答。
是啊,为什么和他订婚的人是她,可和他结婚的人却不是她。这一切连她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
依依六岁那年的夏季,恰好缝上席言风的十岁生日。席爷爷和席奶奶决定给孙子的十周年生日一个大礼,看着孙子十分的喜欢白家的四女儿。于是想起了商业联姻这一事宜,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两家的联手都是最有利的方式。于是在席言风生日的前两个月,疼爱独孙的席爷爷向当时还健在的白爷爷提起了两人联姻的事宜,并得到二楼白爷爷的大力支持。
两家的老人决定在席言风十岁的生日那天先让席言风和白依依订婚。直到十年之后,依依和席言风都长大成人在结婚。
于是,一场台湾商界重大的联姻仪式在那一年的夏天,风靡了台湾的商界。无人不知台湾三大集团的两大集团席氏和名门联姻的事件。只有还是小孩的两个当事人,还被大人们蒙在谷里。直到席言风生日的那一天。
依依从三天前就被母亲压在白家的小卧房里瞎折腾,从没有离开过席言风那么久的依依哭着闹着要去找席言风。
“乖乖,再等一下,就可以见到风哥哥了。不要哭,把妆哭花了,依依就不美了。不美了,风哥哥还敢要我们的依依吗?”白母连哄带骗的,替她最小的小女儿擦眼帘,还不忘要化妆师快速的替依依补妆。
再过一个小时订婚宴就要开始了。白母将白依依抱上车子,一边不停的嘱咐依依等等宴会上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可是依依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心抱着怀里的自己亲手做的小蛋糕。想着今天能给她的风哥哥一个惊喜。
当白母脑子一团遭不知如何教导这个又笨又迟钝的女儿的时候,席家的状况也没有多好。
“什么订婚宴,蓝锡哲,我没有听错吧?”原本坐在起居室里等着白依依的席言风一下从椅子上跳出来。
“唔,应该没错。喜帖上时这么写的。你们家动作可真快啊,一下就把白家四个女儿拐了一个出来。”蓝锡哲一面将早晨从父亲那偷过来的喜帖摆在席言风的面前晃了晃。
“给我,”席言风心急的抢过喜帖,可惜上面除了写席氏和名门联姻之外,什么也没有写,连半个名字都没有。席言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在沙发里。
“为什么订婚的是我,却没有人告诉我!”终于两秒之后,席言风暴走了。铁青的脸,瞪着那张火红火红的喜帖。
“你不高兴?”
“鬼才高兴,要是订婚的是白家的那个大花痴我这辈子都倒霉。”想起白若依那张脸蛋,席言风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如果是你家的亲亲小可爱咧?”
“依依?她才六岁,可能吗?”说起依依,原本僵硬的脸,立刻缓和了。露出温柔的微笑。就仿佛依依在他面前一般。
“我想也不可能。谁会把还是一个智齿都还没有长全的笨娃娃抓来订婚。八层是那只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朵——世纪花”
“阿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吧。”
“你想做什么?”蓝锡哲怀疑的站起身,连忙朝门外逃去。
“对了,妈咪快到了。我要下去找她。”只见他才说话就立刻夺门而出,脚底抹油就跑了。
席言风心不甘,情不愿的想走出起居室,却被门外两个佣人给挡了回来。
“少爷,宴会马上开始了。老爷吩咐过,您不能离开起居室半步。”
于是席言风被重重的挡在起居室的门口。想尽脑汁就是逃不出去。起居室在二楼。以席言风的身高,从普通的二楼跳下去绝对没问题,可这里是席家老宅,一层楼市人家的两—三倍高。跳下去绝对死。而且起居室里绝对没有被单,绳索这种能够帮助他逃跑的工具。席家的外墙上绝对不会有水管,电缆这种有碍观瞻的东西,全都被埋在墙内,不然就是埋在地下了。
认命的席言风只好乖乖的坐在起居室里等着母亲上来带他下去。此刻他只能默默的祈祷。祈祷和他订婚的那人是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