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去楼下找管家德叔,叫他准备冰枕。”席言风连忙将原本的枕头从白依依的头下拿走,一手垫着白依依的头,另一只手拿起冰凉的水枕放在白依依的脑袋下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手机,拨着号码往阳台上走去。
“喂,您好,我是范一生。”这时刚替小睿和悠悠做完检查的范一生有些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看着正一旁玩闹的两个小孩。
“该死的一生,你给我死过来。你不是说白依依只是昏睡过去。她怎么到现在还不醒,而且脑袋都烧到已经冒烟了。该死的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告诉你,依依要是脑壳烧坏了,我要你负责。小心的‘映’就此破产。该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刚拿起手机,就听见另一头席言风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一连串的咆哮。范一生脸上立刻换上了深深的笑容。
“听见了,听见了。不就是小小的发烧嘛。瞧你紧张个什么劲啊。”范一生一面取笑席言风一面整理他出诊时常用的药箱。他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他。除非白依依安然无恙的醒来,不然他就没有一天宁静的日子过。
“该死的,什么小小的发烧。她痛苦的要死。你赶快给我滚过来!”席言风愤怒的咔哒把电话给挂了。
是啊,他紧张什么?白依依不就是小小的感冒了一下,发烧了一下,被热水泼到了一小。再被白若依那个女人打了一下罢了。
他穷紧张什么,反正又死不了人。
“shit,该死!”席言风焦躁不安,狠狠的向地上跺了一脚。
他没有办法解释心头现在那种凌乱心痛的情绪。更没有办法解释当看到白依依那满脸通红痛苦的样子时,他的心也跟着痛苦。
难道对这个小女人,他还没有放下感情?怎么可能。早在十年前她背叛他,准备嫁给那个美国佬的时候,他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只是无法原谅她的背叛。他恨她背叛了他对她的感情。
席言风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
“风,我好痛。呜呜呜,好痛……我不要。好痛。”躺在床上的白依依痛苦的呻吟着,不停的掀开被子在床上慢慢的滚动。席言风大步的走到床边。抱起正双手挥舞,不停翻滚的白依依。
“依依,依依”席言风轻轻拍打着白依依的脸颊,希望她能够清醒过来。
“风,我好痛,好痛。不要走。呜呜。依依好痛。好痛。”依依不安的将眉头紧紧的皱着,嘴巴嘟起,仿佛能够挂起两斤酱油。小脸皱成一团,紧闭着双眼的眼角下方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砖。看上去痛苦极了。
“依依,告诉我,哪里痛。”席言风将白依依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抚平皱成一团的小脸。心里早已经把那个该死的慢腾腾还不来的范一生,从祖宗十八代到他以后的子子孙孙全都骂了一通。
“好痛,好痛,浑身都通。呜呜……呜呜,依依好痛。风。依依好痛。”白依依每每叫一声风,双眼的泪珠随着叫声,一滴一滴的慢慢滑落。
席言风心随着白依依的叫声,一声又一声,狠狠的抽痛着。他说不出他听到依依叫他名字时,心中荡漾起甜甜的感觉是什么?更说不出依依叫痛时,他的心也跟着揪起的感觉。席言风半起身的靠在床头,将白依依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咚”一声,门开了,只见范一生风尘仆仆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该死的,你怎么那么慢。依依都快要痛死了。该死的你弄的是什么药膏,居然让依依那么痛。”一撞见范一生,席言风原本的怜惜和心疼早已不翼而飞,紧接着就是破口大骂。
“好啦好啦。你能到一边去。你儿子和悠悠被你老妈折腾得快要死了。要不是我逃得及时。估计老太婆又要问东问西了。”范一生满脸笑意的看着接近暴走的席言风。走到床边,掀开依依包裹着睡衣的小手。
“你做什么。大色狼。”席言风一把拍掉范一生的手。满脸醋意的瞪着范一生。该死,他就是没有办法忍受其他男人碰她。
“她好像药膏过敏了。”范一生指着白依依脸上一颗一颗的心形的红点点。有些微肿。“虽然我医术高明,可也没有连看都不看就能够诊断这么高明。”
“该死的,你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膏?”席言风一把抓起范一生绑在领口装斯文用的领带。
“我怎么知道,药的成份那么多。我怎么记得。”范一生一脸无辜,拿开席言风的手,拿出那卷红线,又一次的把脉。
“依依对胡萝卜和香草过敏。你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啊。”席言风气急败坏的拿起药膏猛瞧。上面大大的中文字样写着:香草味去痛软膏,胡萝卜烫伤专用软膏。
“哦,那个啊。是新研制的桑拿软膏和烫伤软膏。新加了胡萝卜和香草的口味,吸引大众消费嘛。”范一生这下才抱歉的想起,给席言风的两种药膏是新研制还未发行的新药。还在试用阶段。拿起放在药箱里的记事本,看着白依依脸上,手上,腿上的过敏症状,一一做了详细的记录。“原来这种软膏皮肤对香草和胡萝卜过敏的人群不能用啊。原来如此,需要进一步的研发。”
“范一生,你这只该死的狐狸,居然拿依依做实验品。”此时盛怒之中的席言风已经彻底暴走。抓起手里的药膏往范一生身上砸,范一生一个转身躲过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