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瑞文看着白依依发呆的背影,却不知此时白依依的心里却藏着一个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男人。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打败的男人。
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之间变得只有恨了?
为何在你的眼里,
我依旧寻找到了,
那一丝丝的怜悯?
从那天遇到蓝锡哲之后,白依依的神情总是恍恍惚惚,担心着席言风的到来。
他会来吧?虽然她死不肯承认定睿是他们的孩子。但是蓝锡哲的眼神早已告诉她,你的谎言我早已看穿了。
蓝锡哲会告诉他吧?会告诉他,她替她生了个孩子,还落魄到这种田地?
他会如何想?当他知道定睿的存在的时候,会如何看待她?认为她是那种用小孩来拴住他的女人吗?还是,还是认为她对他没有死心。只是单纯的想生下这个孩子。
可能吗?白依依反问自己。怎么可能,他早就忘了她了不是吗?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依依弯下腰,低着头双手胡乱的拿着拖把乱拖,她的心早已乱作一团了。泪水早已迷糊了双眼。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席言风知道定睿会让定睿继续跟着她生活吗?他会抢走她的儿子对吧!
向他那种自大霸道又独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儿子颠沛流离在外呢?
想着就快失去儿子的痛苦,白依依颤抖的双肩,已经无法再掩饰。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珠
“没关系,白依依。你要坚强。绝对不能把定睿让给他。”白依依不停的自我安慰,抚着拖把的双手,坚强的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勉勉强强从地上站起来。
“依依,怎么了。”发现自己走神的耿瑞文看着白依依满脸泪水一脸痛苦,颤抖的扶着拖把的长柄。
“瑞文,对不起”她抬起头,看着耿瑞文一脸焦急的模样。心里说不出额感动。八年来他一直陪着她,替她照顾定睿,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他陪在她的身边。她的心里一直很感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是他在她最贫困潦倒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是他在她最最痛苦的时候伸出双手拉她一把。
她一直知道清楚瑞文对她的感觉,可又怎样呢?她能够回应他吗?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日日夜夜都萦绕在她心头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回应他的感情呢?她不能让他变得和她一样的不幸。
“我没事。我太笨了。笨得连自己儿子的生日都记不得。还得每次都麻烦你帮我忙。对不起瑞文。”依依勉强自己靠在墙边站稳,双手将拖把交给瑞文。“地拖得差不多了。我上去煮咖啡。这个麻烦你放到后门去好吗?”
依依内疚的看着瑞文那充满温柔的双眼,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冲上楼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面纸开始打理自己糟糕的容颜。
耿瑞文凝望着依依那仓皇逃跑的背影。看着依依这几天的不正常。他始终担忧着,为何她看着定睿的时候会出现那种仿佛失去心爱宝贝的眼神呢?又为何看到定睿的时候霉头总是紧锁着,仿佛又千丝万缕的哀愁?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和定睿的父亲有关?可为何白依依始终不肯再他的面前提到他呢?
耿瑞文担忧的拿起拖把走到后门边轻轻的放下,缓缓的朝二楼走去。
阳光是那般的耀眼,t大的校园里,很少能够看到定睿小小身姿的学生。虽然定睿已经比平常的小孩高了不少,但在青春洋溢的t大利,定睿就像是误闯了巨人国的小矮人一般。
今天是t大的开学日。自学t大金融管理系的白定睿一大早就背着背包到t大来报道。捧着一大堆书的白定睿正想着去学校的福利社找好心的阿姨要几个大袋子。这一堆的书捧在手上已经快要没过他的头了。
抱着一大叠书的白定睿正犹豫着是先把书扛回家呢,还是先坐计程车去找蓝姨丈。这么重的书,要是去姨丈那他已经已经被压垮了。如果回家的话,那么一定又瞒不了老妈了。这在定睿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他的面前。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大男人。一黑一白典型的黑白配。只见一身白西装的帅气男子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没错那个人就是前天他和老妈在玩具店里撞见的那个男人,二阿姨的丈夫蓝锡哲。
而另一个从驾驶室里走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满脸寒气的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霸气,双眼那褐色的眼眸里透出的是寒光。只好一射立刻能够死好几个人。只是为何这个黑衣男子长得是那样的眼熟呢?仿佛和哪个人好像。白定睿细细的打量起这个黑衣男子,虽说外表看上去这个男子寒气逼人,为何他的脸上有一种忧伤,那眉宇之间是紧缩在一起,仿佛有着无限的忧伤。再仔细瞧瞧,咦,为何这个男子越看越和他长得一摸一样。就像是一个放大的人性站牌一样。难道他是?
白定睿呆呆的站在车头前,看着两个从车上走下来的男子。蓝锡哲一手将他手上的一堆教科书移开,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小男孩。要说他不是席言风的儿子谁信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朋友,还记得我吗?”蓝锡哲蹲下身子,将那一堆的教科书放在地上,微笑的揉了揉定睿那乌黑的头发。
“你是,白若琳阿姨的丈夫。蓝氏的总裁。”白定睿终于从黑衣的席言风身上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二姨丈,想要拜见的人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白定睿显然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