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色师叔,你,你喜欢我吗?”
慧色!
原来那个家伙是慧色!
这么说,虚竹不让她抬头是怕慧色缠上她?慧色是全寺的奇才,武功慧字辈第一,虚竹一定是怕她吃亏吧。
心中一暖,想到离开房间多时,如果虚竹回来看见她不在,一定会担心。耸耸肩,回房!
房内的慧色微眯双眼,以他的功力,有人在外面偷听哪有不知道之理,听那脚步声,毫无内力可言,分明是今天虚竹带上山的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他勾唇邪笑,听吧,像她那种又白又瘦的,他最喜欢了。
刚刚推门进房,就被一个人抓住双肩,她正要向那人的胯下踢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道:“你跑哪去了?”
“虚竹贤侄啊。”她收回腿,哎,差点他就被她废了。
“你还没回答我!”他口气不悦。
“我,我内急啊。你又不在,我只能自己找地方解决了。”
松开她的肩,是他的疏忽:“刚刚师傅叫我,所以我才会出去了一会。你找到了?”
“嗯!”她点头。
“真厉害!”他笑着调侃,“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吧。”这才是他关心的。
“没有,不过,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她狡猾的笑,“贤侄,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
“你说。”虽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他还是很有勇气的接受提问。
她双手环胸而抱,上下打量着他:“刚刚,我似乎探听到了你那个慧色师叔的一点秘密。”
他闻言,脸色微变。
她继续道:“贤侄,你,没遭他的毒手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笃定他没有,所以才会兴起这种捉弄的想法。
哪晓,他脸色奇差。
她有些心凉,不会吧,他,他居然已经被吃了?
大受打击!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你的小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没有!我很干净,你要不要验验?”
没有?没有就好。她放下心来,笑了笑。
却又被他的最后一句震得七荤八素,什么?让她验验?
呵呵,开玩笑的吧。
抬眼发现他面色绯红的松开手,视线移向他处,呼,还好,果然是开玩笑的。
这是西夏公主的专利,她可不敢越权。
但是,话说回来,其实让她验,她心里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窃喜呢。
看着他那不自在的样子,想起他常常对着她脸红的样子,他,不会喜欢上了她吧。应该不会,怎么说,他都知道她是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呢,但是为什么从中毒之后,他就对她的态度变了呢,不再叫她姥姥,而改呼她的名字,不再毕恭毕敬,常常露出很无赖的样子。
一切都是在中毒之后,确切的说是把脉之后……
“贤侄,我有话问你,你老实说!”她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他看见她一脸认真,也郑重的点头。
“那次中毒,你给我把脉,到底从脉相中看出了什么?”她问的认真。
他却回答的不认真,勾唇轻笑:“你真的想知道?”
虽然脊背阵阵发凉,但是真相,她想知道:“对!”
他将她的一撮发丝掠到耳后:“若言,你只有十八岁吧!”
她惊讶的长大了嘴:“把脉,连这个也能把出来?”此话,说明她已承认。
他笑,眼眸黝黑,很空灵又满含诱惑的声音道:“言言,如果我不是和尚,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言言,如果我不是和尚,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她瞪着天花板,这句话就像是魔咒,反反复复的在她耳边回荡。
呜,不要再想了!
她捞起薄被,蒙在头上,翻来翻去,两脚不停的在床板上敲砸着。
魔咒,魔咒!
她是怎么回答的?
在听到这话的一刹那,她的脑子居然死机般的认为他想还俗,他想当逍遥派的掌门,她居然兴奋的说:“真的?你不当和尚我当然喜欢了!”说着还在他的脸上很响的“啵”了一声。
不活了!她脑子是不是灌水了?又更大力的狠狠地砸着床板。
然后呢,然后虚竹笑得很迷人,确实很迷人,把她迷得魂也没了。
然后呢,然后他那温热的唇就凑了上来,她货真价实的初吻,没了!
等到回神时,已经躺在床上,虚竹也已不见踪影。
啊啊啊!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啊!
揉乱了一头秀发,让自己像是刚从贫民窟爬出来的乞丐般,狼狈的趴在如同狗窝一样的床上。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不光在想着那句话,还想着他那让人陶醉的吻,呜,她不活了!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她颓废的唱着。
“哦?你在烦什么?”
“烦什么?当然是烦我的感情啊。”烦!她又用被子蒙上头。
突然,冷汗出了一身,刚刚那个声音是谁的?
她一把掀开头上的被子,蹭的坐起,这下,冷汗更多了。
慧色!
“你怎么进来的?”她瞪着他。
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邪笑:“当然是走进来的。原来,你是个姑娘。”
走进来的?她明明有栓好门。
这个人不会是双性恋吧?
怎么办,如果他用强,她的式神应该可以打败他。
先礼后兵!
“你是出家人,怎可和一个姑娘家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