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吗?”那些春光终于被挡住了,该死的,简直比在商场的勾心斗角还要难。
“嗯。”她点头。
他自顾自的回房,脸上换药,交给了下人。
换好了纱布,她走进房间,看见他已经熟睡着。
她悄悄的爬上床,钻进了他暖暖的怀里。
清晨的阳光突然直射进来,刺得她的眼睛硬是睁不开。她翻了翻身,细眉微微皱了皱。突然,一股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伴着气息声嘴唇被落入另一个口中。
她睁开眼,那近在咫尺的脸孔正陶醉在她的香唇里。
“哥?”终于他的嘴离开了她的唇。
“起床。”他意犹未尽,在她的颈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她的眼里很干净,没有任何杂七杂八,只有疑惑。他把弯下的身子挺直。弄弄手袖却不看她的眼。
“起床,吃饭。”说完还是不看她,走向门边。头偏了偏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大清早就给她一个大大的莫明奇妙,还好,她立马跳下床,洗涮好后蹦到楼梯。
正要下楼,坐在沙发上的拓魇吓得忙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她身边,然后抱起她往房间冲去。
“哥,哥快放我下来。”她一边拍打着他一边有些生气的大叫。
他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把她放下来。
“该死的,谁让你衣服不穿就跑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刚刚真是被她吓破了魂。
他额头的汗着实是被吓出来的,这疯女人。幸亏奶奶背对着她,下人们都在做事没注意。
“穿上衣服。”他别开脸,他承认她有很强的诱惑力。
他走到衣柜边,把她原先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丢在床上。
“快点穿上。”说完准备走。
“可是我不会穿。”她低下头,之前在医院都是下人帮她穿好的衣服。
真是受不了,这简直是一个小孩子,他成了她的父亲。照料她吃饭,帮她洗澡,连衣服也要帮她穿。
“我去叫人。”他有些窘迫的离开了房间。她呆在原地,等着这扇门的开启。
他下楼立马叫人上去,直到那个人走进房间,他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我的衣服都装进这个箱子里?”
“少奶奶,这是少爷的吩咐。”
“你是说我哥?”
“呃,是……”楼上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阵摔门声接着下楼声,然后一大片光线被挡住。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不为所动。
“为什么?”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他偏了偏头,眉心已有明显的怒气。
在他不想回答问题时,对方还这么喋喋不休他会立马丢他出去。
见他没反应,她抢掉报纸。
“哥。”听这口气好象又要跟他叫板儿。
“到时你就知道,吃饭吧。”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她的问题,事实上,心里已经对她的口气很不满。
他起身拉起她的手走到餐桌边,为她移开椅子让她就座。
奶奶看到这一幕,不免心里还是有疙瘩。她不能容纳这么一个孙媳,虽然原先这孩子她喜欢得不得了,可现在完全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温柔大方的曹家千金。
在这餐桌上,她喝牛奶喝得满嘴都是,一手抓着面包全往嘴里塞。奶奶的眉头早已皱得不行。
她可怜过她,因为造成这个伤害有自己孙子的责任,带着这份愧疚,她一直容忍了她的很多恶习。
什么都有极限,她是德高望重的拓家元老。当年拓氏是靠着她断绝父女关系而换来的,身为名门千金她感同深受,但已经是个极限了。
不管孙子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她也有必要考虑再与孙子物色一位。
奶奶的心事,是作为一位长辈的职责所在。
饭桌上,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她却开心的吃着饭。
出门了,奶奶望着远去的车,心里竟有些不舍。
曹弄儿看着奶奶的身影化为黑点而渐渐消失不见,突来的不适让她有些烦躁不安。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的气息明显有些急促。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里。其实这一切他都很厌恶。
“我们去旅游。”目光柔和,一浪秋波硬是荡出涟漪。她的气息终于平稳了,她放心的把头钻进他的胸怀。
她疯了,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温暖。
这一辈子真要和这个疯女人一起过吗?他的眼神下一秒变成深不可测。
“要去旅游,哥要带我去旅游。”她几乎兴奋的跳起来,周围人那怪异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帮她戴上了帽子,把她的衣领全竖起。整个脸几乎都被遮住。
她莫名的看着眼前为她遮住一切的拓魇,当触到她的眼神,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了一下。然后拉着她跑到检票处。
“可……”她的话终是被他堵死了。
坐在经济舱的拓魇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司的事物,一旁的李振天正专注的看着桌上的一大堆资料。
此次,还带了一个下人在曹弄儿身边照料,好不容易让她静了下来,下人忙擦额头上的汗刚刚没少折腾。一会儿闹着要看电视,一会儿又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这简直比孩子都难伺候。
幸亏拓魇与她的房隔得有些开,不然她指不定就已经把他闹得什么事儿都做不好。
心里早早定下的计划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内心的任何一处给破坏掉,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