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瞟了莫沫一眼,不置可否。鹰眸在瞧见黑衣人一剑割破君祈的衣衫的时候,一抹暗芒闪过眼底,那丝犹豫瞬间消逝,飞身跃上去帮君祈挡住了下一剑。
“哇靠,大叔,帅呆了!”莫沫看到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一丝的累赘,不禁欢呼出声。莫沫这一跳跃,眼角瞥到蓝逸之依旧坐在评委席上,风华绝代地品着茶,还一脸陶醉,深陷在自己的意境之中。若是战争再激烈点,就会波及到那了?莫沫秀眉微微蹙起,那个白痴,这个时候还玩妖媚,竟然不知道要躲避。奇怪,平常随风是寸步不离他身旁的,怎么今天没见到人影?
莫沫也不作多想,走过去夺下蓝逸之那修长手指握着的玉瓷杯,狠狠地放在桌上,拉起蓝逸之便退回到安全区域内,一边还不住地骂着,“白痴啊,躲都不会躲一下,你是想死没门路是吧?”
蓝逸之看了看那紧紧拉着他的那只手一眼,嫣红唇角一勾,另一只手环过莫沫的细柳腰,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着,“看来我果真娶了个好娘子,逃命都不会忘记为夫的!那,为夫以后就由娘子照顾了。”
莫沫扯动了嘴角,鄙视地切了一声,不过依旧靠在蓝逸之怀里,似乎已经相当习惯这样的动作了,正如喜欢上这淡淡的兰花香味。莫沫忘记了两人此刻乃皆为男子打扮,噌在蓝逸之怀里深深吸了口气,算计地说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幸好此刻逃跑的逃跑,应付打斗的应付打斗,无暇顾及这里,不然这断袖之风绝对会在此地由莫沫和蓝逸之带起发展地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也算?”蓝逸之依旧是轻柔的声音,但桃花眼却凌厉地扫过那战场一眼。
莫沫挑起眉转身看向蓝逸之,“难道这样不算?”
在莫沫和蓝逸之争执的当会,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撤出了花前月下,那鬼魅般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君祈挨了一剑,虽然伤势不重,血却止不住汩汩地流。然,他只是深深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深深思索着。莫沫看到战事停了,拉下蓝逸之的手,连忙跑了过去,用看似关心不似关心,听着担心却没有担心的语气询问着,“你们没事吧?”
君祈看了莫沫一眼,摇摇头。君灏则是一脸的阴沉,和那精致的娃娃脸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搭,“大哥,是摘星阁?”
“摘星阁?什么东西?”莫沫刚问出口,但见水舞心盈盈走来,水波漾漾的眸底闪烁着担忧。
“公子受伤了,先包扎处理一下吧?”说完望了一眼狼藉一片,残木断椅的大厅,“这位公子若不嫌弃,且到楼上,我帮你包扎吧!”
君灏看到水舞心眼底盈盈刻满了君祈,心底深深划过一道痕迹,有些涩疼,有些酸楚。
君祈淡淡看了一眼水舞心,冰冷地说道,“不必了!”
水舞心轻轻扯唇,挤不出一滴笑容,只是一片自嘲,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大哥,你这伤势,还是先处理处理吧,不然回去不好交代!”君灏不知是自己为了能与水舞心多相处一会,还是因为不忍她眼底那一抹心绪,竟开口帮忙讲话了。
“恩啊恩啊,水舞心姑娘,狼一只,咦,水忧心涅?”莫沫望了望,依旧没看到水忧心,想必是逃命去了,咳,身为一个有着二十一世纪灵魂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怕死。就算要逃也要逃到可以看热闹的地方,然后结束了要不出来救死扶伤,要不出来落井下石,怎么可以消失无踪涅。不对不对,现在想扯那么远做什么,办正事要紧,“咳咳,那个水舞心姑娘,狼一只,刚刚是不是算我赢了比赛?”
水舞心听到这话,脸色冷淡了下来,凉凉地看了莫沫一眼,纵使万般不愿,却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莫沫转过头看蓝逸之,恍惚之间好似看到蓝逸之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狠戾冰冷。但定睛一看,只见蓝逸之挑挑眉,妖娆地笑着好似一朵绽开的粉红桃花,轻吐兰气,“你赢了!”
“哦耶,好!君灏,一百两银子拿来。那个花魁帮你们赢来了,付我工钱!”莫沫得到两个肯定立马将手伸到君灏的面前所要工钱。
夏之昀无奈地笑笑,“你还真是无时不刻不念叨着钱!”
君灏那娃娃脸也是哭笑不得,现在这个场景他还有心思谈钱,莫不是情谊比不上那一百两银子?想想还真伤人!但也只能掏出一张银票放到莫沫手中,看着她满意地收起来。
“对了,刚刚提到那摘星阁是什么东西?”莫沫的跳跃思维很强,跳到几百里的远的思绪可以立马又跳跃回来,收完钱突然又回到了刚刚的疑惑。
君祈君灏互相看了一眼,却又都默不作声。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墨扫了一眼君祈几个又深深看了眼蓝逸之,抓起莫沫的衣领就给提了出去。闹够了该回去了,怕是回了天下第一庄又要起风波了,这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安分是什么东西!
“啊,大叔,你要干嘛啦?”莫沫看到墨一眼的阴沉后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可怜兮兮地和君祈几个道别,然后接触到那飘逸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蓝逸之一眼,翻了翻白眼,一把顺手抓过那银白罩住的手臂,“走啦,你一个人留着被吞食啊?”
君祈君灏一脸诧异地看着墨提着莫沫,莫沫抓着蓝逸之,三人以极为怪异的牵扯走了花前月下。夏之昀深深地看着莫沫和蓝逸之离去的身影,眼睑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