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身边的花逢春则定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面色忧郁。
一个机灵的小厮从一位中年人的身边走了过来,俯下身道:“老爷说了,上面的这位姑娘是严府的大小姐,摸样一等一,琴棋书画那也是样样精通……”
小厮说了半天,见两人一点反应也没,不由气馁地又走了回去继续聆听新的指示去了。
“大哥,你还在等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严府的小姐条件都还不错……”花掠影低头看着花逢春的脸色,不辞劳苦地劝说着。
“你也比我小不了多少,你喜欢你去娶,不要来替我操心!”花缝春看都没看花掠影一眼,只拿着盏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茶水。
“你明知道我在等一个人的!”花掠影看着“连累”自己的大哥,火气不打一处来。
“是吗?你在等谁,是这二天与你打得火热的那位花魁吗?”花逢春慢条斯理地抗声说道。
“我那是在逢场做戏!我又从没有碰过她,你不要瞎说!”花掠影慌张起来,条件反射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我是一心一意在等,不像你!”花逢春看着弟弟灰白下去的脸色继续道:“招惹了一个又一个风流债!”
待听到村长说还要我去表演时我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会上台表演呢。万一我什么都不会,那不是照丢你们东乡人的脸吗!
我现在可不想唱歌。懒人的哲学,能躺着我就绝不会站着。可是今天这架势我势必要出场。
想了想,最懒的方法就是弹琴。跟村长要了一张木琴,缓步走到了歌台的中央,席地抚奏起来。
我弹的是高山流水,那悠远纯美的意境牵动着众人不懂音律的灵魂。
花掠影一看到那一身的白衣就不爽,这世上能穿白衣的女子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不过,除了那蒙面的丝巾外,这女子那凹凸有致勾魂摄魄的身材倒是真不错,符合他前世猎艳的标准。
陡然听到那一曲熟悉的曲调时,花掠影不由地一怔。
“又是高山流水,看来你的知音还真不少啊!”花逢春难得地笑叹道。
这些天听的一直都是这首曲子,看着弟弟手把手地教那个虚伪的女人,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弹的不是我教的!”花掠影眼中掠过一丝惊疑。
“不是你教的?别人也能弹得这么好?”花逢春也是满脸的不解。弟弟独创的音乐,怎么那女人也会无师自通!
“梦姑娘,现在就剩你和潘来凤了。你可一定要把她给比下去啊!”旁边围着我的东乡众人面含兴奋道。那个潘来凤也是有二把刷子的,能过关斩将进到这最后的决赛。
潘来凤眼中闪烁着恶毒。和管事摸样的人沟通了之后,说是要和我共舞一曲答谢大家。也不知那女人给了那管事的什么好处,他竟然要让我和那个女人共舞一曲。
不过,你没安着好心我知道,我尽量防着你就是了。不答应反而显得我们东乡的人小气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乐声响起,我挥舞着丈余长的水袖踮脚舞了起来。
潘来凤也随着灵巧地穿插,舞姿妖娆惹火。
在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叫嚷声中,我最后一个动作即将起跳回旋,水袖挥展如一朵盛开的花。
一侧的潘来凤面露阴笑,像是不小心一个趔趄,狠狠地在我向上弹起的伤脚处又踩上了一脚。
我痛得惊叫一声,浑身冒冷汗。瞬间身子也因重心偏移,向着冰冷的池水中直直地跌坠下去。
“小心!”一片惊呼声中,我提起体内残余的一点真气,也只再向上拔高了那么一点,无法改变落水的命运。
花掠影看到眼前的身影如一只失控的蝴蝶即将落水,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想也没想就腾身而起,快如闪电般地越过下方的池水,一把搂住了下坠女子的腰身,腰间一个横挫,眨眼间就落到了歌台上的红毯上。
风掀起女子蒙面的丝巾,花掠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小脸,不由地失声叫道:“梦儿!”
“二公子!”潘来凤看到心目中的金龟婿近在眼前,不由地芳心一喜,想也没想就凑近来讨好道。
花掠影面色一沉,刚才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踩了梦儿一脚才致使她失控要落水的。她以为他也跟别人一样,眼力会那么差劲吗!
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地皱眉寒声道:“今天是庆典,我不想在这里惩罚你破坏了大家大兴致,也驳了西乡老百姓的面子。在我抽出空来对付你之前,我希望你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我的惩罚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说完看也不看面如土色的女人,紧搂住我的腰掠过水面,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身形如电飞檐而去。
“师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这样跟来跟去的,我的头犯晕,事情都做不好了!”我们刚一落到了一个气派的院落中,就看见像一只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一脸苦恼的火烈云,屁股后面紧跟着的是执着的酸腐书生毛不群。
“火姑娘,快过来,替梦儿看看脚伤!”花掠影的一句话对火烈云来说犹如大赦,赶紧飞扑过来,连珠炮似地问道:“伤在哪里?我来治!我来治!”
避过徒劳伸手要来抓她的毛不群,亦步亦趋地跟在匆忙的花掠影的身后进了屋子。
“怎么伤着的?伤在哪一只脚?”她看到我的一只脚不自然的动作,忙抓了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