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和好你就对我兵刃相向,那这一次和好了之后,你又会用什么方式来杀我呢,我真的有点好奇。
“滚!”我嘶哑地叫出了一句,伸手指向了门口的方向。
“梦!”他挫败地低叫。
什么呀,我可不和要杀我的仇人同床共枕呢!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我固执地摆动指向门口的小手,示意他快点滚出去。
“你不要乱动,我这就走!”他轻轻地抽出被我压在身下的另一只手,无奈地掀被走了。
连日来,我都在床上不敢乱动。由面具大帅哥贴身伺候着。这人忽然之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搞得我都不懂了,他该不会是撞上邪了吧!还是被一个好鬼上了身?
在床上连趟了半个月,我都已经好了,他还不肯让我下来。奇怪,那只妖怪怎么也不来找我的事儿呢!
趁他不在,我偷偷地下了床。在花园各处溜达起来。
“嗯……啊……”
我说这妖精怎么不来找岔,原来是忙得没空理我呀!没关系,换我来理你就是了。
我既好奇又兴奋,轻手轻脚地向着主殿洞开的大门口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女。
这男的是谁呀,是妖精又在哪里掳来暖床的吗?
我歪头去看那男人的相貌,却被那男人晃动间侧首过来的银面具晃痛了眼睛。面具男,你天天和我甜言蜜语着,转眼间却爬上了妖怪的眠床。是你表演得太逼真,还是我太天真,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我忍住眼中被欺骗的泪意,呜咽了一声急急地往回走。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我用力地摧残着园中的枝叶!男人就没二个是好东西,这第一嘛,是我的亲亲玉哥哥喽,第二我目前还没有找出来。
男人说的话是最不可靠的!在你的面前信誓旦旦,背转身却又是另一副脸孔。我虽然不喜欢面具男,可多日的相处,乍然的背叛,还真让我接受不了。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爱干吗干吗去,随他去了。我干吗要去计较他!可是,一种被欺骗的不甘心悠然而生。
看着这阴暗的天色真闷气。反正我现在也不要去“上班”了,有人服侍得比我周到得多,我这个“下岗”人员只有到后山解闷去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何必太在意!”
是啊,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吗。面具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何尝不是在做戏!我要是越是当真在意,人家说不定越是笑我傻呢!我要开心一点,干吗要不开心呢!我笑,我笑,哈哈哈。
走进了红阵林中,我摘下了几颗果子,擦也不擦直接就扔进了嘴里。这个红阵林子真好,又能吃,又能看,还能在我烦闷时解我忧烦。
一阵风过,花瓣扬起的地方我看见了几棵野菜。啊,终于有水芹菜以外的蔬菜可以吃了也!我开心地奔了过去,蹲在地上仔细地端详着。原来这样的野菜在这林中到处都是,只是被厚厚的花瓣遮掩住了,一时不易发觉而已。
我正准备伸手去摘,“叭!”地一声破空之声从我身后传来,打在了我身边的草地上。原来是一条黑底白花的毒蛇,被人打烂了头部,犹自垂死挣扎个不已。
“谢……”我刚要回头说个谢字,话到嘴边看到那张晃眼的银面具时就垂下头去不吱声了。那妖怪也是有着特殊嗜好的,愿意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交欢。
“梦!”他不安地低声呼唤着我。
“别叫我,我跟你不熟!”有这么一条死蛇在附近,看来这块地上的野菜是不能摘了,得换一个不倒胃口的地方。我看向原处的那一片花瓣下面隐约的菜叶子,看也不想看他,径自站起身往前走去。
“梦,我……”他蓦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声音里有着隐忍和痛苦。
“不要碰我,脏!”我大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梦,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解释!”他猛地从身后抱住了我,双手剧烈地颤抖着。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做的做了,看的看了,还要解释做什么?”我狠命地挣开了他的怀抱,错开一步,跟他划清了界线。
“还有以后不要来碰我,这让我觉得恶心。”我无情的话让他眼里不顾一切的狂热瞬间冷凝了下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玉哥哥的消息?”这是留住她脚步的一根稻草,即使有着锐利的尖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玉哥哥?你有我玉哥哥的消息吗?”我闻言欢喜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却在瞬间又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放开了。
他看着我的举动脸上愈加苍白得没有了血色,红唇颤抖着,没有生气的双眼里有着失神和落寞。
“快说啊,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走……走了!”我心内焦急,出言恫吓他。
“别走!”他闻言猛地伸手要来拉我,却在堪堪要碰到之时又无力地缩了回去。
“你的玉哥哥就是日前被封为玉王的裴子玉吧!不,他现在应该叫晏子玉了。”说到晏字,他勾起的唇角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管他是姓裴还是姓晏,他只是我的玉哥哥!
“皇上亲赐了一座玉王府,拨出宫中的二十美人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给他。他却连府门都没进,领了圣旨直接奔去芙蓉地界治水去了。”玉哥哥,你是好样的。那些女的你千万不要碰啊。你要是碰了我跟你翻脸不跟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