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蝴蝶扇了扇它的那对大翅膀:“属下被姬柔派出的黄蜂使者所伤,侥幸逃得了性命。”
“什么?这个臭女人太坏了。抢妹妹的老公不说,还赶尽杀绝地残害别人。”我跺着小脚。
“蝶后,为了左蝶王,为了后位。为了她自己的贪欲,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找到你,属下也无把握阻挡。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地找到您的法仗。可那法仗被左蝶王收藏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一切待找到了左蝶王后再说。属下探得渺杀宫的裴雨落拥有的幻珠可以提高您的自保能力。”
幻珠吗,她会那么轻易地把宝贝给我吗?
灯光下,裴雨罗平颤抖着双手把一颗闪烁着七彩琉璃光泽的珠子挂在了裴子玉的脖子上。
“玉儿,这原本就是你家之物,你母亲也可以说是因它而死。你要好好地保管它。”
“我母亲?宫主您认识我母亲吗?”裴子玉急声问道。
“玉儿!”裴雨落悲声唤道:“玉儿,如今你也长大了!我也不再瞒你,我是你母亲的母亲,你的外婆!”
“什么?不,不,宫主。”裴子玉难以接受地摇着头。叫了这么多年宫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外婆。
“不要叫我宫主,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外婆。”裴雨落悲切道。
“外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又怎么会惨死?为什么父皇会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裴子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俊目含泪。
“玉儿,这一切都怪你那昏庸的父亲,听信谗言,逼我儿至死。怜香,我那苦命的女儿,你死得好惨啊!”说罢,屋里悲声一片。
原来,二十多年前,裴雨落行走江湖时,结识了年轻儒雅的俊公子李凡儒。
二人一见钟情,私订了终生。经过一番波折,二人终于如愿结为连理。
二人一度也恩恩爱爱,郎情妾意过。就在裴雨落生下女儿后不久,一道圣旨把她打入了地狱:“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授天大将军之子李凡儒青年才俊,文采风流,特封为翰天大学士,赐婚丹罗郡主。钦此。”
话说这个丹罗郡主也是个国色天香,妖娆之极的美人儿。对初次见面的李凡儒是一见钟情,再见难忘,说什么也要不择手段地成为李家的人。于是上演了一出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海量的李凡儒“醉酒”之后,强了美丽尊贵的郡主。于是乎,圣旨也是下得顺理成章的。年轻儒雅的李凡儒于之后的某一天,迎娶了妖娆的郡主。
裴雨落呢,在高贵的郡主面前,自动退居为妾室。
虽说裴雨落也是个清丽委婉的可人儿。可与那咄咄逼人的丹罗郡主一比,可就差了好大一截了。人家人比她美些,钱比她多,势比她大,关键是床上伺候丈夫的妖媚功力也是早年父母双亡的她所万万不及的。人家是哪里出身的?皇宫里。那个地方可是专门研究这个,叫劲这个的。丹罗郡主闭着眼睛,那床上的功夫也是传统的裴雨落拍马也赶比上的。
李凡儒刚和丹罗郡主成亲的那一段时间,偶尔还会转来看看她及他们还未满月的女儿。
渐渐地,连面也没得见,直接来个人间“蒸发”。李凡儒的父母本来就对这个草莽儿媳妇看不上眼。这下可好,更是当她不存在了。眼里嘴里的,都是自己皇家的儿媳丹罗郡主了。
下人们也都是些见机行事之辈,眼看这主没人待见,也索性不去伺候,晾那院里,任她自己自生自灭去。幸好奶娘冯氏是个忠心之人。每每抱着小怜香唉声叹气,抹眼泪儿。院里的用度也是她去厨房一餐餐地讨来的。虽然粗茶剩饭,勉强也可果腹活命。
裴雨落月子中只觉得心灰意懒,抱着自己面黄肌瘦的女儿就要离开李家的大门。可另又企图的丹罗郡主哪肯放过如斯机会,直说府里少了重要宝物,要来搜身。
裴雨落看见跟屁虫一样跟在丹罗郡主身后一声不吭的丈夫,心胆俱寒,索性抖落一地的衣物任尔去搜。却不曾想从一堆婴儿的衣物中掉出一颗李家世代祖传的宝物“幻珠”。
这“幻珠”是由李凡儒的祖上在无意中曾巧遇一落魄的游方道人,施以援手后获赠一颗有灵气的神珠。这珠子光彩不定,如梦似幻,故尔命名之曰:幻珠。也有人疑似知情人道此珠内藏有绝世的神功,常人服此珠也可保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江湖中人蠢蠢欲动,就连皇室也有意据之。
话说裴雨落见此情景,朝自己唯一信任的奶娘冯氏丢去控诉的一瞥。奶娘冯氏惭愧至极,咚地一声跪地喃喃道:“老奴也是不得已,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只有对不住主子了。”
那郡主手执“幻珠”大声诬赖她偷盗李家的宝物,圣龙国的圣珠。这珠子什么时候倒成了圣龙国的圣珠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御林军手持明晃晃的兵器鱼贯冲了进来。领头的御林军统领直说皇上有旨,着将赃物与盗宝贼一并押回查办。
这皇家的效率就是快啊,这边还没落实呢,那里已经早拿着圣旨侯着了。呵呵。
裴雨落看看那个昔日的丈夫从始至终屁也没放一个,只是看着裴雨落手中的女儿时,那一成不变的脸才些微有了些动容。
裴雨落看着那张曾经挚爱过现在看看就觉得欠扁的俊脸火往上冒,心里着实来气,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一心一意要嫁给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狼君”。当下拔出剑来,直取那一对男女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