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沚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说道:“姑娘,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你搽上。”
“谢谢。”易水寒也不推卸,挽起衣袖裙摆,往手臂和腿上擦药。
容沚再次满脸通红,立刻别过脸。
冷剑也默默地转移视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知道刚才容沚在树林里做了什么?
容沚向来恪守礼教,绝不会做出逾矩之举,如果无伤大雅,应该不用娶了这个女子。
易水寒搽完药就把药瓶还给容沚。
容沚说道:“姑娘你拿着,或者我帮你收着,你需要的时候问我要。”
易水寒觉得奇怪,二人带着包袱和马匹,根据情况,应该是远行,怎么帮她收着?而且这瓶药又不是她的。
“不用了,谢谢。”易水寒仍是把药瓶还给他。
“你我无需言谢。”容沚一脸不好意思地把药瓶收好。
易水寒有点不好意思,他太善心了。
容沚语气关切地问道:“姑娘,你、你的伤势怎么样?”
易水寒耸了耸肩,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这点伤算什么:“还死不了。”
听她说得如此轻松,容沚也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陌生女子,但也不讨厌,最重要的是,他窥视了她。
容沚犹豫了很久,眼神闪烁地看向她,语气充满诚恳:“不知道姑娘…成亲没有?”
成亲?结婚?易水寒说道:“还没。”
容沚听此,顿时心慌意乱,脑海里想起刚才在树林里的一幕,竟然挥之不去。
良久,容沚似是下定决心:“不知道姑娘家在何方?”
易水寒想了想,古代好像没有一个叫北冥国的国家,难道是平行时空?不论如何,她的豪宅和美酒全都没有了。
“四海为家。”
“怎、怎么会四海为家?你没有家人?”容沚一脸惊愕。
“没有,很奇怪吗?”易水寒向来独居,结婚生子这种事情,她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有。
“不,不是。”容沚心里纠结,这怎么向她提亲?
易水寒的头发干透了,于是用布条绑起头发,她身着古代男装锦服,颇有几分公子仪态。
看了看天色,现在大概下午两点钟左右,不知道去皇城要多久,她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夜。
“你们要去哪里?”
“桐城。”容沚满脸紧张,他家在桐城,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桐城,桐城虽然不及皇城繁华,但也山清水秀。
桐城?什么地方?易水寒想着,要不要和他们同路?容沚这么心善,不似作假,但是她这种十恶不赦的恶人,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
“容沚,你一路顺风,我走了。”易水寒向来潇洒。
“你要去哪里?”容沚的声音陡然提高。
“皇城。”易水寒说道,古达的国都应该就是皇城,国家最为繁荣发达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古代皇帝。
“你去皇城有什么事?你有亲人在皇城吗?”容沚着急地问道。
“都没有,纯粹是去玩。”易水寒突然觉得赚了,虽然没了豪宅和美酒,但是可以古代一游,并且钱这东西可以再赚。
“这,这,不如你去桐城玩吧。”容沚满脸通红,虽然他不喜欢她,但他窥视了她,就要负责。
冷剑心里暗骂一声,人家要走了,你就不用娶她了!你怎么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