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完全被朝雨利用的‘狮子’,还傻呼呼地继续可爱地,用力的磨蹭着,讨好着朝雨。
朝雨见它这样,毫无性格的表现,都知道它一定会同意,笨笨这个好听的名字了,哈哈——
她计划,现在才真正的实施呢——呵呵——
奸笑回荡在明亮的夜空中,久久不散——
“什么?你说狮子逃走了!”重重地拍着酸枝红木所做的贵重书案,麒御君冷厉地再次质问。
“是啊,我像平时那样,听到它的叫声,打算放它出去溜达,怎知,它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让它身后,皇上今天叫御林军拿去喂它小妞逃了!”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小太监,惊惧地说出刚才的情形。
“你说,狮子是为了救出那个女,才会如此?”阴沉地低问,冷怒在他漆黑的眸子中,慢慢形成一抹噬血的风暴。
“小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没有半句虚言。”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更加颤抖不已了,头已经惊惶地紧紧贴在地上。
正在这时,门外的福寿,徐徐进来,拜见行礼。
“什么事,福寿?”
高声叫道:“禀告皇上,兰冰国丞相,兰冰澈突然拜见。他会在一刻钟,到达狩猎营地。”
麒御君再次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朕委派你,帮朕照顾狮子,你却不能很好的照顾,反而让它走了,你该当何罪!”
冷沉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催魂夺魄音,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更加害怕了,只能哭着求饶。
“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头磕在厚实毛毯上,‘嘣嘣’作响,好不凄凉。
“你知道朕的处事原则吗?”
“有功重赏,有错重罚,法令如山,奖罚分明。”小太监徐徐说出麒御君的处事原则。
“出去自己领二十杖。”无情地下命令,长手飘逸一摆。
“谢主隆恩!”精明的小太监,知道事已至此,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只能是含泪谢恩,出去令罚。
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帐篷中来回踱步,黑衣锦缎的长袍,形成一阵阵衣袂翻飞的凌厉。
漆黑如寒潭的黑眸,闪过一抹深沉黝暗……兰冰澈,这个兰冰国真正的主,在他刚好抓到舞月的时候来,他身上的目的,显而易见——血凝!
猛然,灵敏的耳力,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黑眸一凝,察觉到似乎有人在靠近。
难道是……兰冰澈?
大吼一声——“福寿!备马!”
现在的他,还不想见到那个人。
听到叫喊,福寿快快地进来:“皇上,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备马,还有你帮朕拖着兰冰澈,朕出去一会儿就回——”说着信步踏出帐篷,骑上早已停在帐帘前的红铭,扬起手中的缰绳,正准备策马离去时,耳边,咻地传来一阵柔和温雅,但却带不容拒绝的问句。
“御君兄,你要去那?”
只见一个全身穿着水蓝色锦缎薄纱长袍,身躯修长瘦弱,肌肤胜雪,容貌绝色艳丽,比女子更妩媚动人的男子,脸上漾着一抹妩媚娇笑地看着一脸冷峻的麒御君。
“御君兄,不是因为知道老弟要来,就迫不及待地躲去吧?”说着,一阵香郁的芳香,瞬间蹿到麒御君鼻息之间,一只白皙长手,不容拒绝地,以兰花指的轻触,拉着他的黑衣锦袍之下。
麒御君虽然心里讶异于兰冰澈动作如此快速,但是脸上依旧是平静如初,他漠然看着比花还要美上三分的兰冰澈,冷峻的侧面,从容自若地从红铭身上,高高跃起,猛然跳下。
“澈,很久不见了——”优雅的薄唇,冷淡地扯开一抹弧度,当作打了一声招呼后,没等兰冰澈回应,高大挺拔的身子,没有作任何的停留,沉稳的脚步,率先走进早已撩起的帐篷,丝毫不管跟随在后面兰冰澈,冷漠的态度,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
随后进来的兰冰澈,脸色从容艳丽,如同这块土地上的主人一般,云淡清风地轻扬芬芳香气的衣袖,示意着全部的人,都退下。
没有等背着他的麒御君吭声,兰冰澈先发制人,声音轻柔地抗议说:“御君兄,你还真的不够兄弟之情,明知道澈来了,还去遛马。”
麒御君本来背对着他的身子,咻地转过来,没有任何的预兆,一语中的地冷肃说:“说吧,这次来,到底是为何事?”
漆黑的黑眸,冷冷地凝视住比女人还要柔媚三分的眸子,冰冷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的锐利。
兰冰澈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地一笑,徐徐说:“血凝,御君兄一个人独吞,未免是太过辛苦了,所以小弟特地来帮忙——”晶灿的眸子,若无其事,镇定如常地对视着冷厉刺人的冷光,从容地呵呵一笑。
只是他微微渗出冷汗的脊背,让他知道,他心底到底有多害怕这个冷厉的男人,刺人冰冷的目光。
“血凝,朕自由安排,不需澈你多费心思了,兰冰国政务繁忙,没有你的打点,如何能行——还是快快回国吧。”不带任何回旋余地,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兰冰澈的提议。
兰冰澈妖艳的脸上,精致地比世上最为美艳的女人,更胜三分的风情,更胜三分的娇艳,柔柔地妩媚一笑,轻柔说:“是吗?我想你没有了我——呵呵——”猛然,美眸一凝,眸光大盛,闪出一抹噬血的虐光,娇艳的脸上,不见半点妩媚柔和,只剩下阴森的阴狠。不点而红的朱唇上,缓缓吐出:“必定也不会得到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