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一下,两年前的客栈和古董店可有任何的联系。”龙千越神色里滑过一丝冷凝,他们在找什么?两年了,不曾放弃,看的出这东西很重要。
三天,叶蔷却如同失去了凭空消失了一样,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查。
三天,三个峻朗如神的男子皆失去了色彩,目光里染上了思虑的凝重。
“糕点店的人怎么说的?”龙千越已然不能保持以往的和煦面容,担忧染上了幽深的双眸。
“她根本没有去过。”慕容毓冷声说着,长袍有些的凌乱,看的出,他三天来不曾好好休息过。
“果脯店呢?去那里查了没有?”龙千越脸色又沉下了几分,可以无声无息的在大白天将一个人掳走,可以看的出对方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问了,店里的小厮说没看见她过去。”慕容毓再次的开口,阴霾覆盖住的脸上是隐匿不了的担忧,“家里的梅子还没吃完,而且她嘴上有伤口,吃不了酸的东西。”
一旁,叶君寒沉默的站在窗口,三天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让他清朗的面容此刻憔悴的看不出原来的风采,深深凹陷的双眼里是愧疚,是悔恨,是深深的自责,是对她无比的思念。
果脯店。
“掌柜的你回来了,老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小厮立刻迎了过去,将马车上的掌柜的扶了下来。
“请了大夫,吃了几副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风尘仆仆下,掌柜的一脸的疲惫,看向身旁的小厮道:“店里生意如何?”
“回掌柜的话,好着呢,同您走的三天前一样,天天有客人临门。”小厮笑嘻嘻的回答。
“恩,这就好,要机灵点。”掌柜的应了声,刚准备进屋子休息,忽然瞥见不远处走过来的慕容毓,随即想起三天前捡到的戒指,立刻转身迎了过去。
“三位爷请留步。”拿起放在一旁柜台角落里的银戒,掌柜的快速的向着慕容毓和龙千越走了过去。
“什么事?”慕容毓停下脚步,冷声的开口,目光却蓦地的落在掌柜的手中的戒指上,那是蔷儿的戒指。
“说,这戒指你从哪里得来的?”一声冷喝下,身后的龙千越和叶君寒同时一怔,目光同时看向了掌柜的拿在手里的戒指。
脸色一寒,叶君寒身影一个晃动,目光失神的看着手中的戒指,是他亲手戴在她手上的戒指,忽然目光落在戒指上干涸的血迹上,心在瞬间坠落下黑暗的深渊,支离破碎下是绝望的沉重。
“她人在哪里?”紧紧攥着手里的戒指,叶君寒乞求的目光哀伤的看着被吓倒的掌柜的,修长的身影颤抖着,似乎要承受不住这一切。
“我没……没见过夫人,是三天前在店门口捡到的,可惜三天了,夫人一直没有来,所以也没办法还给她。”
掌柜的结巴的开口,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抖,震慑与慕容毓那阴冷的眼光,却又不忍看叶君寒面容上那破碎的绝望。
将包裹着戒指的手按在胸口上,叶君寒低声的开口,失落的声音里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只余下空洞的绝望。
“蔷儿说过,她不会拿下戒指的,可如今上面染了血,她必定出事了。”惨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叶君寒哀伤的看着手中孤零零的银戒指,淡淡的目光悠远的看向远方,蔷儿,不论你在哪里,碧落黄泉,二哥都会陪着你,绝不丢下孤单一个人在路上。
“染了血?”慕容毓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抖,阴霾覆盖住双眼,一把揪过掌柜的衣服,寒声质问道:“三天前,这里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一直都很正常。”吞了吞口水,掌柜的怯弱的开口,见慕容毓脸色阴鹜的骇人,再次开口道:“爷,真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慕容放了他,想必他也不知道什么?”龙千越拉过慕容毓的身子,对着脸色苍白的掌柜的挥挥手,“没你的事了,若是知道什么,记得去将军府汇报。”
“是,是。”连连的点头,掌柜的仓皇的向着自己的店铺跑了过去,那日,他们和那位夫人在一起,看起来都是英姿飒爽的两个男人,甚至抢着替夫人付钱。
可今日,那位夫人不在,掌柜的才明白,人可以在瞬间化为骇人的阎罗爷,那双眼,骇人的似乎要将他吞了一般。
蔷儿,你这是在怨二哥吗?怨二哥不能守着对你的承诺,碰了其他的女人,怨二哥枉外男儿,说什么保护你的周全,可如今,却连你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叶君寒无声的笑着,哀伤落满双眼,寂寥的身影慢慢的向前走去,在风里,黑发扬起,却吹不散周身的哀伤气息。
天香楼。
“楼主,你的脸?”董妈妈不安的看着叶蔷,那白皙的脸上一道血红色的疤痕显得那么的突兀。
“留着。”叶蔷诡秘的笑着,让那个该死的笨男人后悔去,“董妈妈,我交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楼主,一切还在查,不过厅里来了个男人,指名了要楼主侍奉。”董妈妈低声开口,对着叶蔷道:“那男人是青楼里的常客,总喜欢带伤的姑娘,那些被卖到青楼里的女人,抵死不从的,被打,或者自己毁容的,都被那男人给糟蹋过,这次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楼主在天香楼,硬时丢了五十两银子要楼主伺候。”
龙真如还真不死心,叶蔷笑了起来,神采让上面容,那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孩子般的纯净,丝毫不见玄字楼楼主的冷肃、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