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不过你挑衅的可是皇家的御林军。”气急败坏的看着张狂的叶君寒,贺荛握剑的手上青筋暴凸而起,隐忍的怒火让整张脸露出狰狞的肃杀之色。
“看看这是什么?”叶君寒将衣袖中的令牌扔了过去,金黄的色泽下,丞相府三个大字赫然陈现在贺荛的视线下。
“你,你,你?”贺荛面色复杂的闪动着,他们竟然是丞相府的人,踞傲之色随即被卑微所替代,贺荛必恭必敬的弯下身子,讨好道:“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大人大量。”
“古画留下,七星夜明珠你带回去复命。”叶君寒一瞬间收敛下刚刚的冷寒之色,懒散的摆摆手。
“是,多谢公子成全。”恍如听到了特赦令,贺荛诚惶诚恐的致谢着,低垂下的目光里不再是刚刚的踞傲,而是连面对皇上时都没有的卑微,丞相府,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整齐退出的御林军,一行数十人退出时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由此可见,对叶君寒的敬畏不止是贺荛一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得罪了丞相府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眉头一挑,顽劣之态随之从精致的面容上溢出,叶蔷挑眉邪魅的笑着,挂着梨窝的脸庞有着说不出的邪恶,“二哥,你身藏不露哦。”
“看你闯的祸。”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叶君寒没好气的一掌拍在叶蔷的头上,这丫头,笑的贼贼的,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二哥,我们走了,大哥还在茶楼里等我们呢。”娇俏一笑,叶蔷亲昵的挽住叶君寒的胳膊。
“不会是因为那块令牌吧?”看着突然如小鸟依人般的叶蔷,叶君寒无奈的摇头叹息着,“你这丫头还真势利。”
“二哥亦是如此,小妹我怎么能落后呢。”笑的谄媚,叶蔷对着冷幽扬摆摆手,“冷公子,最近你这里不太平,所以不要和我二哥见面了,二哥,引火上身的事情你肯定不会做的哦。”
“走吧,走吧,果真骨子里流的是相同的血,一样的奸诈!”冷幽扬无奈的看着笑的贼兮兮的叶家兄妹,说他们不是一家人,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冷幽扬忽然收敛下刚刚的懒散态度,对着一旁的掌柜低声交代了几句,随即神色凝重的向着后院走去。
宽阔的院落布置的幽静而典雅,冷幽扬警觉的目光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后,随即快速的向着一旁的书房走去,颀长的身影径自的走向高大的书柜。
手轻柔的旋转上书柜中间装饰的一个古瓶,左右各旋转三次后,嘎吱一声轻微的声音传了过来,高大的书柜随即向着两面分开,一个因隐蔽的暗室出现在视线里。
“楼主。”冷幽扬快速的跨步走了进去,对着密室里的人恭敬的喊了一声,“让楼主等候多时了。”
“出了什么事?”阴暗的光线下,一个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从暗处传了过来,淡漠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御林军贺荛带了一对御林军,说是皇宫里丢失了东西,似乎是随意的查找,可前些日子,当铺收了一副古画,七星夜明珠就藏匿在古画的画轴之中。因为叶家二公子叶君寒在,出示了丞相府的令牌,所以才算过了一劫。”
冷幽扬平静的阐述着,神色依旧有着平日里的慵懒,可眉宇间却多了份凝重,“楼主,恐怕是有人想要试探我的底细。”
“这事我会让人查清楚的,客栈被杀一事,调查的如何了?”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语,似乎对这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大火下,我去查探了,从一具没有烧掉的尸体上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此的手法应该是鬼门的死士做的。”
一想到那日的屠杀,冷幽扬带笑的面容冷下了几分,邪魅的阴狠出现在眸光深处,赶尽杀绝,好狠毒的做法!
“鬼门只收钱办事,看来是有人察觉到了暗处的波浪汹涌,所以早一步的戒备起来,通知下去,暂停一切的活动,等事态平息后再恢复正常的行动。”
沉默片刻后,暗处再次的传来声音,“你一切小心,不要为了行动而伤了自己。”
“多谢楼主关心,幽扬自会小心行事的。”冷幽扬面色一怔,心头涌现出一丝暖意,从他加入组织以来,楼主永远都是以他们的安全为重。
而那些所谓的亲人,冷幽扬子嘲的勾勒起嘴角,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是个孤儿,而不愿意背负过去的一切。
“二哥,那个冷幽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有人会将七星夜明珠嫁祸给他?”走在路上,叶蔷疑惑的问向身旁的叶君寒。
“如果今日不是二哥出现,那么冷幽扬肯定解释不清楚,这样的话,势必要被带回官府,陷害他的人到底为了什么?”
“那小子红颜知己满天下,十之八九因为某个女人,而得罪了别人,别嫁祸也活该。”惬意的笑着,叶君寒一脸的幸灾乐祸。
基本而言,他比较喜欢看别人惹麻烦,尤其是冷幽扬这样的笑面狐狸,身藏不露,麻烦越多越能暴露出那小子的老底,也好让自己日后可以顺便利用利用,否则这么多年的酒友,岂不是亏大了。
“二哥,你不会是不知道吧?”有些的疑惑,看起来二哥和冷幽扬关系非同寻常,没理由二哥笑的一脸的得意,而且掰出来的解释也烂的只能骗三岁的孩子。
“有些人即使是生死之交,也无须知晓对方的底细,只要知道他值得托付生命就可以了,何必顾及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