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替我准备些吃的,饿死了。”打发走雨秋,叶蔷这才开口,“昨天慕容毓突然来了,来不及和你说。”
“楼主,有什么吩咐。”铁盈盈低声问道,目光也在瞬间警觉的看向四周,确定不会被人偷听。
“我被关地牢的时候,有人在暗夜里送了几天蛇进来。”叶蔷将药放在一旁桌上,思索的开口,“估计和第一次在南街劫杀我的女刺客是同一个人。”
“放蛇?楼主请明说。”铁盈盈错愕一愣,随即恢复了常态。
“按我的判断,将军府隐藏的一个女杀手,第一次,她的出现就将慕容毓珍藏的关于你的画卷给撕毁了,第二次,却是在南街阻拦下,目的也是画卷,甚至与三天前,地牢里被放了几条蛇,估计都是她一人所为。”
叶蔷收敛下平日的懒散,目光里闪烁起犀利,沉思的开口道,“当年知道古画的人只有两边,一是我大哥,另外的人就是当年陷害大哥一家的谭唯同,从女杀手的声音和身影判断,是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而这样的人,在将军府邸,只可能是四美妾中的一人。”
“楼主需要属下怎么做?”铁盈盈冷声的开口,伤疤狰狞的面容上一片的死寂。
“很简单,我会恢复你的容貌,而盈盈,你需要接受慕容毓的感情,当初那个女杀手既然能撕你的画泄愤,想必看到你和慕容毓重修旧好,估计会早一步行动的,到时候我们在暗处等待她出现就可以了。”
叶蔷沉声的开口,目光里多了份善意的算计,如果可能,她也希望盈盈可以得到幸福,毕竟她的脸,她的家人因为叶家而毁,也算是她为这副身体的主人做个补偿,而慕容毓对她确实情深意重,如果可以拉拢慕容毓,到时候大哥和三王爷之间的流血就要小许多。
低垂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愤恨,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平静,“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铁盈盈应下话,目光幽怨的看着地面,她和慕容毓的感情早已经在她家破人亡的时候毁了,她与他,再无一丝的情感,有的也只是淡漠的怨愤。
叶家,书房。
“爹,你把大批的银子都聚集到一起做什么?”叶君寒将手中的帐簿放在了桌上,冰冷的目光犀利的看向淡漠不语的父亲。
“君寒,爹知道你一直都舍不得蔷儿出嫁,而且慕容毓甚至不曾善待过蔷儿。”叶邵海冷言的开口,冷厉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叶君寒,话锋一转,叹息道:“可你该知道,慕容毓乃是当朝的大将军,手下千兵万马,不要说爹拿他没办法,甚至你姑父谭丞相,乃至皇上都要畏惧慕容毓三分。”
一声冷笑,叶君寒冰冷的目光掠过叶邵海,“爹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是爹逼着蔷儿出嫁的。”
“君寒,你以为爹愿意吗?”叶邵海冷声开口,怒言道:“你不要忘记当初要嫁的可是小离,若不是离儿被人强行掳走,如今丢在漠北,爹会用蔷儿代嫁?就算爹对蔷儿不亲,可爹难道也要害小离不成?”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叶君寒神色里滑过一丝犹豫,随后冷然的转过身,“爹,你把银两全都积聚起来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若是危害了娘,大姐,还有蔷儿,就不要怪我不孝。”
“放肆。”暴戾一喝,叶邵海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到叶君寒身前,寒声道:“难道你眼里只有你娘亲大姐和蔷儿,难道我不是你亲爹?”
停下步子,叶君寒看了一眼盛怒的父亲,低声冷笑起来,“爹,你有你的打算,我能让你罢手吗?当初我阻止大姐进宫,可爹说为了叶家的声誉和地位,大姐必须进宫,当初我说不能让小离成为拉拢慕容毓的手段,爹还不是一样做了,甚至为了巩固势力,让龙真如嫁进了叶家,如今爹还和我说父子之情,还有意义吗?”
“那如果爹答应你,事成之后,让你和蔷儿远离一切呢?”叶邵海瞬间收敛了怒火,目光犀利的看向叶君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爹手中有实权了,你就可以将蔷儿从慕容毓手中带走,天大地大,远走高飞。”
似乎在挣扎、犹豫,最终一切又归与平静,叶君寒沉声开口,只是语掉却有着微微的压抑不住的轻颤,“爹想要做什么?”
“慕容毓乃是三王爷的人,三王爷放浪形骸多年,如今看来只是在掩人耳目,他暗中拉拢慕容毓,必定为了江山社稷,爹和你姑父商量过了,誓死保卫皇上,所以需要你暗中利用叶家的钱财,却联络青衣楼,他们和三王爷乃有旧仇,而且秘密存在多年,手中有大量的武器,爹要让你联络青衣楼主,然后在漠北边关发动战争,借次削弱慕容毓的力量,只要军权回到皇上手中,我们就不用担心三王爷和慕容毓会谋反。”
叶邵海冷声说着,暗中观察着叶君寒的眼色,继续道:“只要慕容毓一垮下,你就可以将蔷儿带走。”
“爹容我再考虑。”叶君寒神色思虑着开口,果真被三王爷猜到了,爹他们要借次发动边关动乱。
“好,三天,三天后,青衣楼的楼住就会从漠北抵达雀穰城。”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叶邵海拍了拍叶君寒的肩膀,“一切都看你的决定了。”
“王爷,你忍着点,我帮你扎几针,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叶蔷低声笑着,手上银针一个晃动,瞬间扎进了龙千越的脚踝上。
“蔷儿,你确定你不是在谋杀?”吃痛的一个颤抖,龙千越挫败的看着笑的奸诈的叶蔷,一般扎针都不会痛,为什么她扎下来却像是故意扎到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