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变了,我想我们都不该再自欺欺人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当年的她了。”这些年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是的,其实天翼早就感觉到了,她变了。
她说不恨他了,所以他便自欺欺人的以为她还爱着他,可现在还能自欺欺人吗?
她的淡漠,无视对他无疑是一种折磨,他宁愿小小还恨着自己,至少那样她的心里还有他的存在。
可如今他都不确定在她的眼里,还有没有他。
还有她噩梦中所喊的名字,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他想提出的疑问,但他肯定的是,那个人在小小的噩梦中出现,那么在小小的心上所占据的分量不会轻。
“她连机会都没给我,就这样消失了,不见了。”是老天在惩罚他吗?
东方悦心中的苦涩却只有自己明白,他对小小的感情,没有结果,却还得听着好友诉出苦楚,而且对象还是小小,这种无奈和苦涩却没有人能了解。
“晚了,迟了。”现在的天翼完全没有当初说:“事后后悔是呆子才会做的事!”的洒脱了。
他后悔了,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呆子,亲手将唾手可得的爱情推开。
东方悦轻叹一声。“她一定会再出现的。”他似乎在说给天翼听,却也似在说给自己听,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天翼了。
哎……又何必呢,过去了,忘记了不好吗?
其实说不恨吗?对于天翼她怎会不恨,但她也恨自己啊,那场游戏最无辜的就是那个无缘的孩子,他是被亲生父母害死的。
如今她的心里有了离,而且还有了小凝,可仍旧对那无缘的孩子耿耿于怀。
就像当初离开时发的短信。“对你的恨已经根深蒂固,一切都无法回头了!”一样。只不过此恨非彼恨,当时的恨掺杂着感情被愚弄的怨恨,而如今不再掺杂那样的感情,如果对离的死是遗憾的爱,那么对天翼就是遗憾的恨。
就当她没来过吧,就当她没听到吧,她悄悄的离开,就当她不曾来过这里吧!
而东方悦和天翼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要寻找的人曾经就在身旁,近在咫尺却不知。
上班已经过了好几天,事实证明紫纤漠的确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也庆幸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才能少许轻松些。
可就算是这样,仍旧很忙,当然指的是老板,而对于白云,做完指定的工作,就悠闲地坐在电脑前看小说了。
那个风靡台湾的煽情小说家楚沛的《艳妇》,《激情》写的真不错,看着看着,她就融入了书中世界,把自己当作是女主,他细腻的写作手法,煽情却毫无淫靡之感,真令人敬佩。
有机会还真想认识他,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有如此的文笔,如此的才情。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四溢,是香奈儿五号,很冶艳的味道。
好冲鼻的香水味道,香水瓶子打翻了吗?白云皱起眉头,抬起头目光停伫在三十八e的大胸脯上紧绷的布料关不住两球风光。
那是一位绝艳的长发美女,她仿若无人之境地往总裁室走去。
白云不悦地拦住了她,不让她再往前一步。“小姐,请问你找谁!”这女人真没礼貌。
“你敢阻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绝艳美女轻蔑地看着白云,真不知道纤漠是怎么想的,她这个大美人,一听说他要招聘助理,她本可以在家舒舒服服当个大小姐的,却为了他,她放弃了舒适的生活。
没想到他一口回绝了,这一回还找了个有碍观瞻的。“老处女”做助理,难道她比不上老处女吗?
死女人,我跟你的仇是结定了。白云狠狠的在心中咒骂,可表情却仍然是职业化的笑脸。“这位小姐,总裁现在很忙,你若想见他,请容我向他通报一声。”白云尽力把不悦压制在心底。
绝艳美女愤怒的看着她。“我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还需要通报!”
“需要,总裁吩咐的。”天知道紫纤漠有没有吩咐,反正先挡下她再说。
白云的一丝不苟令绝艳美女不满到极点。“等我见到了纤漠,我让他炒你鱿鱼。”
“请便,如果需要通报,请报上名字,如果不需要通报,请回吧。”很显然她的威胁对白云来说不痛不痒。
“林菲。”面对白云的坚持,她不甘不愿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云按下内线,“总裁,有位林菲小姐,要见你。”
“让她进来吧。”
既然总裁都同意让她进去了,那她也没有不放行的权利,“林小姐,请吧。”
林菲狠狠瞪了白云一眼。“我们走着瞧。”便走进了总裁室。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她,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失去晶晶,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会有心爱的人在身边,还会有个可爱的儿子在身边。
“纤漠,你怎么找那么个老处女做助理啊,我不好吗!”林菲风情万种地走近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快趴在他身上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令人厌恶。“滚开。”如果不是因为两家是世交,她以为还能站在这里吗?
她好恨,她用尽一切手段,终于把那个女人逼走了,六年后的今天,连她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自己却仍然没有机会,他连看她一眼都不肯,叫她如何不恨。
“你还是忘不了她吗?她都离开六年了,你还忘不了她,她有什么好的,论家世,论学识,论容貌,甚至身材,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从小,她就爱着他,她对他的爱不会少于那个女人,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