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下子没了声音,半晌,他终于开口了。“这位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天,我在酒吧里喝酒,她故意来勾引我,却把我和她交欢的过程拍了下来,然后她就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她就把这卷带子交给我上司,如果是一般的上司,也就算了,可我的上司是个最讨厌男人背着妻子花天酒地的男人的下堂妇,我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我怎么能轻易放弃,所以我也只好听这个女人的指使了。”
本来想拉拢他,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无奈了,看来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只得安静的坐在车里,从耳边呼啸而过的车的喇叭声,还有人流吵杂的声音,很明显,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时间,塞车了,感觉的到车子走走停停堵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车子终于不再走走停停了,很快车喇叭的声音轻了,少了,直至安静了。
车子开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她被那个开车的男人拉下了车,眼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嘴上的胶布被揭开了,被绳子绑在身后的双手却没能得到自由。他推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晚风拂过,空气中带点凉意,芒草高过人的头,野生的杂草花木使路更难辨认,一眼望去净是黄绿色。
一幢年久失修的破落屋子赫然立于前方,这幢老屋看起来已经寿终正寝,无法住人了,可表相是会骗人的。
那个男人带着小小走进看似颓废的残屋,她被带至地下室的入口。
两个孩子窝在阴暗的角落里,倾听着鼠啃木墙的声音、蟑螂在天花板拍翅的沙沙声,只能颤抖地抱在一起相互安慰,原本可爱白皙,嫩滑的小脸蛋变得红肿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低泣更显露了他们的无助与害怕,他们不知时间流逝的速度,只呆呆地等候救援。
齐柔就站在他们的身旁,阴狠的表情早以看不见当初的那份柔弱的楚楚可怜。
小小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天那,此刻的她真的很想杀死面前这个女人,孩子才几岁啊,他们才八岁啊,而且还是亲生儿女,她怎忍心如此对待他们。
看到这样的小凡,小雪,小小的心揪疼起来,齐柔啊齐柔,真不该让你活到现在,早就该杀了你,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伤害了。
“辛小小,你终于来了。”齐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齐柔,我来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事到如今只有拖,能拖多久就多久,希望他能赶得急。
“我想要什么,呵呵……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呵呵,丈夫,孩子,钱,舒适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我想要你死……”齐柔怨恨地眼神骤然冷了十度,心想枉她对他一片真心,想和他还有孩子们一家团圆,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不要她,不止是他,连自己的儿女都喜欢这个女人,讨厌自己,恨,恨辛小小,恨不得她死。
这一切是她自找的好不好,如若当初不是她自己离开,丢下只有一岁的两个孩子的话,就算圣勿离不爱她,都会给她舒适的生活的。靠,你想要我死,我就得死吗?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小就要失控地吼出来,却在瞧见小凡和小雪,无助的低泣时忍住了,小小不停的在脑海中提醒自己,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恨我夺走了一切,那我离开,我会放下所有的一切,永远地离开圣勿离。”
“你离开有什么用,他永远不会要我,都是因为你,所以你一定要死。”齐柔厉声吼道。她让开车的男人把小小带至身旁,恨不得亲手将那张红润白皙的脸颊撕破,恨意已经爬上了心头,再也消不去了。
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悲惨,没有一个男人肯真心对她,呵护她。
她用枪抵在了小凡的太阳穴。“我的一切已经被你夺走了,回不去了。”齐柔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凄凉的笑,那是一种绝望的挣扎。
小小皱了皱眉头,却不敢刺激齐柔,濒临崩溃的她,小小思量着怎样说话才能不刺激到她。“齐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既然你知道回不去了,又何必再去计较呢,你放了孩子们,离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你仍然拥有探视两个孩子的权利,如果你不钻牛角尖,你就还没失去全部,你还没到失去全部的地步啊!”希望齐柔能够想通,虽然不能补偿她全部,但是至少没有失去一切啊。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圣是怎么样的男人我很清楚,他不会让我活着的。”从她绑走两个孩子开始,她就没想能活着。
“只要我说,他一定听,只要你不伤害两个孩子,我会让他放过你的。”她无法去同情齐柔,因为她有今天全都是咎由自取,如果她不贪心,或许她会拥有的更多。
“哈哈……哈哈……”齐柔疯狂地大笑起来,她很爱他,很爱很爱,就算她离开了他,有了别的男人,欢爱的时候仍然喊的是他的名字。午夜梦回,她的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他,她无法接受圣的心里没有她,无法接受他的心里爱的不是她。
圣勿离回到家中,愁着如何隐瞒小小,却发现整个房子遍寻不到妻子的影子。
正想打手机问其行踪之时,却被孤零零躺在客厅的茶几的上一张白色的纸条吸引了注意力。
“离,齐柔打电话来,说绑架了孩子们,我别无他法,你看到这张纸条后,请打开收讯器,追踪我的行踪,就能找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