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睡吧,明天还得回寄宿学校呢。”小小当然明白当着齐柔的面叫她。“小小妈妈!”的用意。
小小送他们回房后,下了楼,站在楼梯口,就看见那女人抱着自己的男人,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心中隐隐透着不快。
“圣,我好想你,我以为自己能够忘记你,可却忘不了。”齐柔紧紧地抱着圣勿离,不肯放手。
泫然若泣的娇柔在圣勿离看来是矫柔造作,他推开齐柔,冷冷地说:“当初是你自己决定要离开的,孩子也是你决定不要的。”
“我后悔了,我错了,圣,让我回到你身边。”
“我爱小小。”想到小小,圣勿离的嘴角微微上扬。
“可孩子是不能没有妈咪的,我可以忍受和她一起拥有你。”
人家都说爱的是她了,这女人怎么还要死缠着他。小小脸带不屑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你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不能没有妈咪?离都说爱我了,你怎么还那么死皮赖脸的。”
“你知道什么?我和圣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总是冷冷的,毫不关心的样子,自从我生下孩子后,原以为他会对我好,会给我名份,可他仍然把我当作情妇,我真的受不了了,才走的,我以为他会找我的。”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圣勿离无视齐柔的哭泣,他只是紧紧搂住小小。“我没爱过她,我只爱你。”对于不爱的女人,他当然不用温柔,不用关心,小凡和小雪只是意外。
当初既然齐柔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就让她生下来,就那么简单,她要离开,他就放开她,就那么简单,在他看来,强留住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还没那么无聊。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小小吻了吻圣勿离的唇,向齐柔正式宣告她的主权。
此时的齐柔似乎是放弃了挽回她和圣勿离之间的感情,只是哀求地看着他,“我有个请求,我想和小凡、小雪相处几天。”
圣勿离看了看她,意思是询问她的意见,她仔细一想,齐柔始终是他们的亲生妈咪,她好像也没权利反对。
“好吧,你周末的时候可以来看他们。”其实比起齐柔,小小觉得幸福很多,至少自己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
“谢谢。”齐柔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离去时嘴角扬起了诡异笑,一闪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离,我做这个决定,你会不会怪我!”她只是不想看着一个母亲和亲生的孩子分离而已,这种痛苦她也曾尝过。
“不怪。”
“作为一个母亲,她有权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她和我不一样,她的孩子还活着。”小小靠在圣勿离的怀里,话语中可以感觉到淡淡的忧伤。
“小小,你为何有这样悲伤的表情。”圣勿离把小小抱坐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用他柔情的嗓音温暖着她的心。
“离,你调查过我吧!”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点了点头。“调查过,但只知道你是天风企业总裁家女佣的养女,天风的儿子天翼结婚那天,有一名中国娃娃般的人物出现,破坏了婚礼,那个人就是你吧,然后就飞机失事。”他猜小小和天翼之间一定有什么,甚至于她曾经爱过那个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堵的慌。
小小的表情瞬间流露出悲伤。“天翼和我之间曾经存在着情感的纠葛。”不知为什么,这些藏在心底的事,今天她却想告诉他,“天翼接近我,只是因为和他的好朋友打赌,我却当他对我是真心的,可他却一次也没多我说过爱,在我对他爱地无法自拔之时,他却不要我了。”
圣勿离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抚着小小柔顺的长发,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应该做个好听众,听她倾诉心事。
“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他的孩子,我去求他,拖着容易流产的孱弱身体想挽回他,得到的结果是,孩子没了,是被他的亲生父母亲手杀死了的,离,那时候我好痛苦,我甚至不想活着。”她感觉好冷,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绝望,悲伤,她把圣勿离搂地更紧了,仿佛只有那样才能令她不再冰冷。
“当真相一切大白,我才惊觉自己是多么傻,原来我已经做小丑很久了,于是我出现在他的婚礼,我要向他宣告,游戏已经结束了,对他我已经心死了,没有爱了,有的只有恨,结果得到了他的悔,还有他说他爱上了我。很讽刺吧,失去了才想挽回。可惜太晚了,我的心已经死了。在影岛训练那会儿,我就已经知道对台湾来说,我死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那样对你,你难过吗!”
“难过,难过的想死。”
“他该死,竟然敢伤害你,我替你杀了他!”只要想到那个男人让小小那么难过,他就想杀了那个男人。
小小摇了摇头,很平静地说,“不,如果我想他死,上一次去台湾时就亲自杀了他了,现在他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其实她知道,这个伤疤已经存在了快五年了,都出脓发炎了,撕开虽然会痛,但是清理好伤口,伤口就会愈合,如今她的心已经不痛了,因为有他,或许她的心上已经印上了他。
“你恨我吗?让你的双手沾满血腥,破坏了你的纯净。”他真的很怕她说恨,他真的不想被她恨。
“我恨。”圣勿离微微一抖,她恨我,他黯然一叹,可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心喜。“我恨自己无法恨你,四年来的点点滴滴,你以为我会没感觉到吗?我知道,我感觉到了,可我却选择忽视,对你我怕了,逃了。却始终还是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