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十个彪形大汉一脸斜睨着小小,根本瞧不起这小巧的个头,就一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
“丹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训练包括要杀人的,这些年来她过的很平静,可她不懂,疼爱她的丹大哥,她最信任的丹大哥,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
“娃娃,杀了他们,我等着你从里面活着出来。”丹无奈看着那扇门,而门的那一头,是什么样的情况,他是一点都帮什么忙,只求小小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
活着?呵呵……杀人,这个时候她才真正面对自己。
曾经她想过只要死了,就不会痛苦了,其实在真正面对生死存亡选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想死,她想活着,可要她杀人,她却下不了手,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可惜对手并没有给她考虑,十个人手拿匕首齐攻向她。
小小左闪右闪,既没动手,也没让那些人占到便宜,她走上了墙壁躲避着他们的攻击。
只是面对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窘境,她能退缩吗?
一旦她退缩了,面对她的就只有死亡。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手臂已被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血不住的往下流。
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想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始终倨傲地不让眼泪流下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的脆弱。
丹和那地狱使者般的主上在透明玻璃外,丹看着她受伤,心里焦急万分,阎王看着小小,面具下的他究竟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情绪,没有人能够知道。
丹大哥终究还是没有来救她,他就眼睁睁地在透明玻璃的那头看着她,渐渐体力不支。
算了,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她拿出几枚星刃,飞出,只是一瞬间,四个彪形大汉倒地,断气,一气呵成。
再飞出又是四个断了气。
还有两个存活的彪形大汉,见十人之中八人已死于她手,不敢掉以轻心,认真地与她打斗了起来。
比力气小小的确是比不过他,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可若她不想办法杀了他们,她是出不去了。
小小边躲避那两个彪形大汉的攻击,边寻找空隙,可毕竟缺少实战经验,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星刃既可当刃亦可做镖,类似日本忍者的流星镖,只是薄了几分,质量轻得适合女孩子来练,星片上刻了个。“小”字。
她可以远距离以星刃杀人,当然也可以用星刃近距离杀人。
她以左手抓住其中一人,非常利落地用星刃的刃结束了他的生命,速度之快,使那人连挣脱的时机都没有,就丧命于刃下。
她再用相同的手法结束了最后一人的生命。
她看了看那些断了气的尸体,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在生与死的选择中,她选择了活着,她的手已经沾染上了鲜血,不再干净了。
门开了,她倨傲地走出了那个透明玻璃的房间。
看着小小浑身浴血,一步一个血脚印,那是一种痛,她的坚强让人为她心疼,是的,他为她心疼,“娃娃,你没事吧。”丹看着小小摇摇晃晃的快要晕倒的样子,赶紧上前想扶住她。
即将碰触到她的手,却被她挥开,而看着他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他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好到她把他当作师傅一样尊敬,当作朋友一样聊天聊地,当作亲大哥一样亲近,曾经她把他的话当作圣旨,从不问原由,因为她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
可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他亲手把自己推到了地狱的深渊,他让她的双手沾染了鲜血。
她终于得到了教训,不要轻易再去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她和他根本不是亲人。
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他人。她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出卖自己。
“娃娃,我……”看着曾经对自己那么亲近的小小,如今疏离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深深的伤害了她。
“什么都别说了。”她什么都不想听,结果已经造成,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眼一黑,她流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银色面具的男子,看着晕厥的小小,竟一反常态地抱起她,送往训练基地的医疗区。
医疗区相当于训练基地的医院,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医生。
银面具的男子看着洁白的病床上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蛋,心里想什么却没人能看的懂。
三天三夜,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小小醒了,却也呆傻了半天。
当大脑开始运作,记忆如影片回放般清晰,泪从眼角滑落。
“血,好多血。”小小在惊恐的颤抖着,泪流满面,额头上不住地滴下汗来。“我杀人了,杀人了。”那种恐惧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她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助地抽泣着。
一双宽大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像似在安慰她。
她抬起头,她以为是丹大哥,没想竟是那个始作俑者,哭肿了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如地狱使者般的主上。
这一瞬间,她竟忘记了哭,应该惧怕他的,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他没那么可怕。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
“进来。”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冰,令她不禁怀疑那时的温柔是不是在做梦。
丹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也看见小小很明显的僵硬,顿了一顿才恭敬地向面具男子禀报,“主上,月影回来复命了,他正等着主上的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