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到底反思清楚了没有?王爷现在正在书房,应该可以现在去向他认识错误了!”招娣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啊?招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望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招娣,我茫然。
“怎么进来?”招娣奇怪地看了看我。
“就是啊!门不是锁着的吗?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我稍稍抬高了些音量。
“就这样一推,我就进来了啊!”一边说,招娣一边比划着手势。
“我当然知道什么叫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这样进来?”我有些激动。
“什么这种进来?不就是这样走进来吗?”一头雾水的招娣回头推了推门,不知所以地望了望我。
“那……那为什么你每次来看我都只是在窗户那瞅瞅,而不是走进来呢?为什么送饭的那个家伙要将饭菜从那扇破了一个洞的窗户那塞进来呢?”我怒了,小姐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啊?这样吗?我以为你需要时间反省,所以不好意思进来打扰你啊!还有,你难道不知道柴房的门一年前就坏了吗?”招娣为我答疑解惑。
我发现自己已经无语了。回头望了望那被我搭了两米之高的简易床铺,我觉得那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天知道,我为了躲避柴房里那些一到晚上就嚣张的要死的老鼠,已经整整十晚不曾安稳地睡过觉了!气急之下,我狂躁地冲了过去,抬起我的小蛮腿,将那高高的稻草跺揣了个稀烂!恩,解气!
就那么顶着一头稻草,我神气活现地出现在曜照奚的书房。努力地想从眼皮下望他,无奈个子不争气,算了,还是抬头看吧!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只听曜照奚冷冷地说道:“蔚真真,你还想回柴房吗?”摸了摸下巴,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次,我应该会考虑派人修好柴房的门。”
“啊?不要!”我立即花容失色,很没志气地低下了头。
还在地上找蚂蚁,只听曜照奚闲闲地问道:“反省的怎么样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丧气地回答道:“很深刻。”
“说!”
“话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就这样,我开始了我深刻的反省。
还没有讲到重点,只听一声怒吼传来:“蔚真真,你当我很闲啊!”此经验告诉我们:对没有耐心的人,我们说话一定要言简意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话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就这样转眼间,我便快到十四岁了。回顾我过去的三年多,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得与失。
三年来我的得有:琴棋书画都大有长进。拿曜照奚的话来说,我弹的琴总算是可以入耳了;我下的棋总算是不会让人昏昏欲睡了;我写的字总算是有点模样了;我画的画总算是可以让人辨认出是什么东西了;我缝的东西总算是适合街边的乞丐穿了。可是我个人认为,我最大的收获是:我的大棚蔬菜开始大放异彩,为我在这三年积累了五百两银子,让我再度成为了小富婆;还有就是,我在极度无聊的情况下,将某种果树的枝桠种到了梨树的枝干上,结果来年长出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招娣总算是有了小宝宝了,我自由了很多,至少不会在乱爬了树后回来被她念。还有,我的身高总算是又长高了一点,等等等。
三年来我的失有: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我的那个来了;还有就是又被曜照奚罚背了九本书,可是不好意思的是,我在他查收后的第二天就忘光了全部的内容;还有,好像我用来想念长风隽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十四岁前的一个月。
清晨,我打着哈欠闭着眼睛,在床上挣扎了三次之后,终于决定起身。摸索着穿上衣服,摸索着打开门,从门口端进热水,摸索着洗脸,然后,坐在床边,继续打瞌睡。
只听“咿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随后,同样的爆吼第六百三十一次响起:“小姐!你怎么又把衣服穿错了?哎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稍稍睁了睁眼睛,无意识地低头瞅了瞅,我再次闭上了眼。
“铁柱,你要乖乖的哦,先在这坐着,娘先去给小姐梳一下头发。”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招娣温柔地对她的宝贝儿子交代道。也难怪,想当初,无论招娣她爹怎么努力,最后也没能生下个带把的出来,想说心死了,等女儿们给他生下外孙来,老了总可以含饴弄孙吧!可谁知,招娣的大姐和二姐又相继生下了女婴,这把招娣她爹急的,一夜间白了头啊!正在他要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招娣总算是生下了男孩,这才断绝了老汉准备去跳河的念头。现在,我们的铁柱简直是众星捧月啊,每天一群女人围着,也难怪他一点也不稀罕我,每次看见我头都扬得高高的,气得我差点吐血。才多大点孩子啊,我一个小拇指就把你活的年头数尽了!
想着,我斜眯着眼,恨恨地瞅了瞅那正一脸不耐烦的望着我的小不点。
总算是把我打点好了。我正要大摇大摆的出门,只听招娣突然追了过来,拉住了我,问道:“小姐,你带上手环了吗?”
“恩?手环?”我努力地搜索记忆。印象中仿佛昨天有人跟我提过。
见我一脸茫然样,招娣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她旁边的那臭小子也跟着朝我翻了翻白眼。叹一口气,招娣无可奈何地说道:“昨天让你不要拿辣椒粉捉弄大管家,你偏不听。肯定是后来畏罪潜逃,才没有听清大管家和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