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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来一切都是宿命 (1)

5月,迦帝学院。明媚的阳光轻柔地抚摸着大地,洁白高大的教学楼在阳光下闪烁出温馨明朗的光芒。在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的就是出游玩耍了。

坐在开着窗户的教室里,芊珞望着窗外,眼睛里跳跃着巴巴的期待。真羡慕以前的日子啊!

5月,迦帝学院。明媚的阳光轻柔地抚摸着大地,洁白高大的教学楼在阳光下闪烁出温馨明朗的光芒。在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的就是出游玩耍了。

坐在开着窗户的教室里,芊珞望着窗外,眼睛里跳跃着巴巴的期待。真羡慕以前的日子啊!可以在“花水苑”同岚澈哥哥在花水间快乐的嬉戏,看着美丽的彩蝶在身边翩翩起舞,听着溪水叮咚的声响,在阳光下,一切温暖快乐得好似天堂。

可是现在……

芊珞落寞地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看着桌面上敞开着的写满数学题的本子。密密麻麻的数字让芊珞一阵头痛。

完全理不清头绪!她近乎绝望地转头看着身边的藤夜,白皙的面孔我见犹怜:“为什么……还不下课?!”

教室的最后一排,岚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水蓝色的头发闪出温顺的光芒。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清冽的气息在身体各处流淌。只要几分钟,再过几分钟,他的“水灵屏障”就会练成。

这是一种极其深奥的法术,能够借助水灵之气形成一道最完美无缺的屏障,保护施法者及施法者想要保护的身体不受任何物理及法术上的侵害。这是许多仙人梦寐以求想要练成的法术!而岚澈,即将练成!

许菲林坐在他的旁边,即使对仙术一窍不通也能感觉到清冷的水汽在蔓延。

她凝视着他,看着英俊温润的面庞,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温柔的情感。不同于对藤夜潜末的心痛和深深的不可割去的爱,对于岚澈,她更多的却是恬静、舒适,一种可以让人平静下来的安心。

觉察到了自己的感情,许菲林愣住了。只仅仅同岚澈说过不到5次话的她,居然会对他产生一种叫做安心的感觉,这世界……实在太奇妙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睛纯净如水。似乎上天有意安排她遇见他,让她从他的身上汲取到那种无论何时都要镇定自若,勇敢自信地面对未来的信念。

就像他对芊珞的爱一样,许菲林永远都会默默地守护着藤夜潜末,在他难过悲伤的时候及时出现,即使他只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她也无怨无悔,坚定不移地守护他,直到永远……

下课铃终于在芊珞的期盼中响起,欢快地目送走数学老师,芊珞走出自己的座位,来到了最后一排岚澈的身边。

她看着他完成最后一个关键的闭气,然后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自己:“芊珞……”

她微笑地看着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都在愉快地跳跃:“岚澈哥哥又学会了什么高难度的法术了吗?是不是需要我像往常一样,送给辛苦的岚澈哥哥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岚澈饶有深意地注视着她,声音很轻很柔:“人家的声音都沙哑了,芊珞就不能主动表示一下吗?”

很难看到岚澈哥哥撒娇呢!她的唇边勾勒出一丝甜蜜温柔的微笑,走近岚澈,把头埋在他的肩胛骨里,花的芳香充斥其间。

她温柔地拥住他,感觉到岚澈伸出手臂紧紧揽住自己,手腕上的爱之链散发出水晶般剔透纯净的光辉,闪耀着恍若天堂的光环。

窗前,阳光完全被一道颀长的人影遮蔽。

逆光而站的藤夜潜末宛如修罗,看着亲密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睛里迸射出犀利的光芒。许菲林感受到了藤夜的目光。她回头望向他,看到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芊珞的身上。

心,痛了。可是,她却还是努力地微笑着,把自己已经基本痊愈但还隐隐泛着青色的身体撞到了金属桌子上。

“啊——”她很痛地低声叫了出来,眼睛也因这一撞而微微渗出泪水。她撞得相当狠!一旁的芊珞听到菲林的叫声,猛地一惊,她连忙松开岚澈,一脸紧张地看着许菲林。

“菲林,你又疼了?”她焦急的样子让许菲林心中一暖,可她却低着头,做出一副很可怜很可怜的样子,“我没事,只不过碰到了桌子……”

从她拼命往旁边倾斜的样子就不难猜出,是芊珞和岚澈的拥抱把她挤到这里的。芊珞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动退出了岚澈和菲林椅子间的夹缝:“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许菲林轻轻摇头,从书桌里拿出了一个银红色的水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芊珞,你可以……去帮我接点水吗?”

芊珞微笑着接过,脸上如阳光般温暖:“当然可以啦!菲林,你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了!”

她走到讲台前面,弯下腰接水。许菲林低着头,刘海儿遮住了她的眼睛,挡住一片破碎的星芒。良久,她的嘴角,缓缓上扬起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笃笃——

桌子清脆的响声吸引了菲林的注意力。她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笑容好似芭比娃娃的不速之客。

“璃儿,你怎么来了?”她惊奇地说,眼瞳已经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怎么?菲林你不欢迎我来吗?”璃儿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菲林身旁的岚澈。

“水来了!”一句甜美的声音传入了岚澈的耳中,让他自芊珞走后就闭着的眼睛轻轻张开,随之唇角也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小心一点儿!”看着快从杯中溢出的水珠,岚澈淡淡地微笑着说道。

芊珞把水杯放在了菲林的桌上,微笑着说:“菲林大人,您要的水已经被小的我送到!”

许菲林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似在沉思的璃儿。

发现了有不认识的人存在,芊珞转过头,看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璃儿,眼瞳闪过一丝惊讶。这次,她居然没有感到头痛!好奇地打量着璃儿,芊珞的脸上漾起了顽皮的微笑:“美丽的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

她学着最近常看的古装电视剧里面的风流才子,痞痞地一笑。看着芊珞的样子,岚澈不禁莞尔。他板起脸,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芊珞,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别人说话?”

听到岚澈的话,芊珞立即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无辜的表情堪比窦娥:“人家……人家……这样和她说话是很亲切的做法呢!”

她俏皮的样子让岚澈笑了出来,他走到芊珞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脸上温柔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叫做璃儿的少女微微失神。她看着岚澈,脸上的失落溢于言表。他居然……没有认出自己。

察觉到璃儿看岚澈目光中的非同一般,许菲林机敏地向大家做起了自我介绍:“岚澈,芊珞,她是璃儿,算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终于让岚澈把目光投向了璃儿,他正准备象征性地微笑一下,然而,却在触及她面孔的时候僵住。

她是——

“璃姬?!”岚澈惊讶地出声,蓝色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她。

“原来,你还记得我。”璃姬想要让自己轻柔无害地微笑,然而眉宇间的嫉恨却展露无疑,“我还以为那么久的时间早就让你忘却了我,可是,能听到你叫我的名字,真的,很好。”

“岚澈哥哥,你们认识?”芊珞惊讶地看着他们,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岚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却让芊珞觉得莫名的心慌:“岚澈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面对着芊珞的疑问,岚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回答。

长廊上,花香缭绕。微风轻轻吹拂,璃姬金黄色的卷发在风中飘舞。她半倚在石柱上,宝石绿色的眼睛里一片淡定柔静的光芒。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对我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儿变化。”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的哀怨。

岚澈转头看她,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感情。面对她,似乎所有的优雅都隐藏起来,不愿在她的面前表露分毫。岚澈淡淡地说:“在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进行任何感情的变化。一直都是你,想得太多。”

他的意思很明显,根本就不给璃姬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她的目光霎时变得冰冷起来:“岚澈,你不要忘记,当初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记得和芊珞相爱的碎片!”

“你当时这样并不是为了帮我,你只是想要成全自己,希望我不要因为失去所有的记忆而忘掉你。然而,你的记忆调转法术还没有高到那种程度,所以,才会让我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记起。既然如此,这又怎能算得上是成全?”

他对别人说话可从来没像这样不留余地!璃姬眯起眼睛,纤长的手指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岚澈,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愤怒地皱起眉头,宝石绿的眼睛里跳跃着火焰。岚澈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嘴角是一片优雅无害的微笑,单纯明净得如同水滴:“这样和你说话,我没什么不敢的!”

狭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岚澈与璃姬无声地对视,良久,璃姬嘲弄地冷笑一声,眼里是与她娇小外表极不相符的成熟与恨意:“想不到才过了短短的五百年,小小的罪人岚澈就已经可以和我这天帝最宠爱的女儿璃姬不卑不亢地讲话了!”

岚澈依旧很轻很柔地微笑,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即使曾经是罪人,在过了一千年以后,我也没有任何必要对你卑躬屈膝。纵使你是天帝的女儿,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璃姬瞪着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话会从岚澈的口中说出:“别忘了,你和芊珞的法术有九成已经被父亲大人封住,这样对我说话,对你们而言只有坏处而没有丝毫的好处!”

这似乎已是她最后的王牌。璃姬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的身体有分毫的颤抖,她紧紧地捏着双拳,眼睛里满是倔犟在挣扎。她绝对不会在这场关于事实的辩论中认输!

岚澈轻轻一笑,纯净的笑容宛若露珠,在阳光下闪烁出最晶莹的光辉:“你一定不知道吧!花水苑溪水源头的神龟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将他毕生的仙术尽数传授于我,经过这五百年的苦心修炼,我的法术早已不是千年前水神岚澈可比的。现在,我又已经练成‘水灵屏障’,你说除了天帝大人还有谁可以轻易地擒住我们吗?”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璃姬的身体重重地一颤。怪不得!五百年来就从来没再见过神龟爷爷,原来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自毁神力,消散于天地之间了!怪不得!

岚澈可以这样运筹帷幄地和自己说话,因为对他而言,除了天帝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爱芊珞的决心!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璃姬感觉阳光一下子变得刺眼起来,她看着岚澈,眼中出现了一抹绝望的色彩。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样强大!岚澈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声音突然变得出奇的温柔。

“其实这一切并不能怪你,就算你当初没有偷偷带着我的记忆去花水苑找我,没有让我一下子回忆起之前的一切,我还是会爱上芊珞的。我和芊珞,一个花神,一个水神,从有了生命开始,就注定会相爱的。纵使没有记忆,命运也不会允许我们不相爱。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

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全部渗透进了璃姬的心中。她仰头看着岚澈,一时竟感到出奇的委屈。为什么他们的爱是命中注定,而自己却要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一生?

她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爱,可是为什么,她却不能够像芊珞一样,享受到被人疼被人爱,幸福美满的生活呢?她是天帝的女儿,却得不到世间最想要得到的爱。爱情怎能如此不公?

璃姬擦干了眼中顺润的泪水,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她的心里突然跃起了一个人的脸,就在刚才(2)班的教室里,她还清楚地看到。那个人,会重新成为自己的王牌,而且,让岚澈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他是岚澈的死穴!而且他,从来不清楚那个人的来历身份!渐渐地,璃姬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真的……无法改变吗?”

岚澈看着与之前迥然不同的璃姬,不禁微微愣住:“什么?”

“我说,你和芊珞之间的感情,真的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吗?”她轻轻地笑着。

岚澈已经被她完全搞糊涂了,此刻已搞不明白璃姬的真正意图。于是,他只能轻轻地点头:“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

璃姬缓步走到了岚澈的跟前,扬起下巴,玩味地欣赏起岚澈完美的面颊:“有一个人,你可能从来都没有猜到过他的真实身份。”

如同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她妖媚地微笑着,宝石绿的眼里映射出阳光的碎芒:“你曾经猜想过藤夜潜末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了解吗?”

她的话让岚澈彻底愣在了原地,他茫然地看着她,眼底深处的错愕暴露了一切。

璃姬绕到岚澈的身后,痴痴地笑着:“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岚澈所不了解的!藤夜潜末,暗夜的使者,前世是法力强大足以与父亲大人抗衡的冥界之主修瓦罗!”

冥界之主——

修瓦罗——

岚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阳光细碎地洒在他的脸上,留下点点光斑。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身体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了所有生命的气息。

璃姬妖娆地微笑着,对岚澈的表现看起来满意极了。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修瓦罗这一张终极王牌还是很管用的!

她伸手把玩着自己金黄色的卷发,走到了岚澈的面前:“怎样?这一点,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岚澈看着她,眉头深锁:“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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