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她……”我试探地问道,却没有再往下说,现在我和他各自的秘密,应该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现在我有一种无法面对他的感觉,在他心中,我已是谋害他亲母的人了。
“她现在还活着。”他淡淡地答道,我听了有些惊愕。一时间停了脚步。
“怎么了?”他好像不明白我的反应所谓何事。
“她……是你的母亲吧?”我试探地问道。
“你很聪明,难怪她会后悔。”他语气平淡地说,我听了竟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恨我吗?”
“不,你不必挂心。”他像是宽慰地说道,
“是她……让你来这里带我出去的?”我问。
“嗯。”他静静地说,然后继续扶着我往外走去。太后放了我?一时间我简直不敢相信,应该是成玦的原因罢,但是,若这么容易就放了我,那她处心积虑布的局又该如何收场?
我心中一直想着这些事,一路竟没有再和他说话。没走多久他便用布条蒙住我的眼睛,我不解地问:“老师,我本眼盲,这又是为何?”
“你虽眼盲,但是眼睛实际并不盲。若突然遇见强光,眼睛受伤以后就真的没有能看见天日的机会了。”他说道,语气和往日一样的平静温和,我听了心中一暖,顺从地让他给我系上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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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翦青带着念冬在辽王宫的御花园里教他学步,又进入了初冬,念冬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手套和帽子,在薄薄的雪地里玩得很开心,还甚至故意跌倒,逗得吴翦青哈哈大笑。
“奴婢见过萧小姐。”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侍婢请安的声音,她转过头去一看,一个贵族女子穿着雪白色的狐裘斗篷,带着一顶浅灰色水貂小帽,婷婷站在小径上,冷冷看着她和念冬。
“你便是吴翦青?”那女子看着三步开外的吴翦青,眼神带着高傲地不屑。
“正是。”吴翦青将孩子交给了身旁的乳母,便站直了身子直直地迎上女子的目光,冷然的高傲若临风一树梅。
“果然是大夏第一绝色,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那萧姓女子嘴角一抹冷笑,“得吴姬者得天下,可是鹰哥哥得了你两年有余,却怎地还未得天下,反而大辽被搅得民不聊生?”
“流言传说,与我无关。”吴翦青冷然道。
“呵呵,也对。”萧姓女子说道,“任谁摊上这种事,都会用这么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不知,你留在这儿,是不是也想对你的父亲撇得一干二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