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下面在听了我的话之后,似乎有着一些吃惊,我只是抿嘴笑了笑:“贵妃娘娘替本宫执掌凤印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当年娘娘年幼,做这些都是臣妾本分。”杜贵妃说道,“今日,臣妾便按照祖制将凤印归还给皇后娘娘。”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宫女像我走来,接着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我什么表情也没有,轻轻唤了声:“碧梳。”碧梳便将盒子打开,把凤印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一接到凤印,眉头便皱了起来:“我朝凤印与玉玺同材料,同一块玉根据成色分作阴阳,阳做玉玺,阴做凤印。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凤印是六两重,除去这么多代的磨损,应该是五两九钱九分七厘上下。可是姐姐给我的,怎么才五两九钱九分?”
“皇后娘娘,无凭无据,凭你一面之词,就说本宫偷换凤印,你究竟是何居心?!”杜贵妃话中带着怒气,果然是个恃宠而骄的女人,难怪瑞儿会在宫中也如此无礼了。
“杜贵妃,”我把凤印递给碧梳,带着礼貌而安静的笑容,“今日凤印是从姐姐手里交出来的,究竟换没换恐怕姐姐的心里,比本宫清楚吧。”
“苏啼红,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能感觉的杜贵妃的暴怒,她胆敢当着众多嫔妃的面如此对我,分明是逼着我不得不拿她以儆效尤。
“姐姐,我苏啼红本身就是睁眼瞎子,但是姐姐不是啊。本宫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姐姐可是心知肚明。”我依然保持着我的倾城笑容,或许配上我的空洞眼神,会让人觉得很是害怕。
我继续说道:“姐姐掌管凤印,却并未母仪天下,皇长子素来无视礼法,姐姐又如此无视尊卑,本宫既然回到栖凤宫,就应该整顿后宫的娇纵之风,还请贵妃娘娘做好表率。”
我说完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序,我知道听了我说这番话,我的宫女已经开始行动了。
“苏啼红!你要对本宫做什么?!”我听到她惊恐的声音。我一听便知道,宫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众多嫔妃一阵骚动。
“交接凤印乃后宫大事,姐姐却视作儿戏一般。恐怕姐姐得留宿在我栖凤宫了。”我带着浓浓笑意,缓缓说道。
“苏啼红,你敢囚禁本宫?你敢囚禁太子的母亲?!”看来杜贵妃真的是被惹恼了,竟然连这种话也敢说出来,昨晚皇上歇在了杜贵妃那里的事,现在已经成为了我在后宫的笑柄。面前这些个拜倒在我面前的嫔妃,哪一个不是欺负失宠的主?若让这个女人听之任之下去,恐怕几个月后被这样胁持的人,就是我了。
“太子?”我轻蔑的笑道,“姐姐不会真的以为皇长子就是太子了吧。姐姐今天怎么尽说疯话?可犯了不少忌啊。偷换凤印,企图蒙骗本宫,此罪一。目无尊卑,直呼本宫名讳,此罪二。妄自尊大,私封太子,此罪三。光这三条,本宫就足以把你打入天牢了,今日不过将你留在栖凤宫而已,姐姐应该谢谢本宫才是。”
“苏啼红,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瑞儿的母亲!”她嘶声喊道,
“瑞儿这么多年,一直心念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瑞儿?”我听了心中不禁一动,但是也并未影响我做事情,“本宫的眼睛,瑞儿脱不了干系,你提瑞儿不知道你是想救自己还是想害自己?”
我一这么说,就没有再听到杜贵妃的声音,她也知道她是欠我的,欠我一双灵动美目。我点了点头,便听到秩序退下的声音。知道杜贵妃被带走了,我继续笑着,若无其事地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了茶杯说:“各位姐姐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本宫还没有认识各位姐姐呢。”
众人听我这么说,便懂得了接下来的觐见秩序,首先上来的便是我的姐姐,苏玉晴。宫中除了生有大皇子的杜贵妃以外,便属夜夜专宠的她地位最高了。
“臣妾玉淑妃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果然是个娇媚人儿,这声音听得我一个女子骨头也快酥了。难怪能宠冠六宫,今日我这样对杜贵妃,想必她心里比我还痛快吧。
“姐姐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乃是亲姐妹,以后在宫中还得仰仗姐姐的照顾。”
“谢娘娘。”说完玉淑妃便起身退了下去。
“臣妾珍婕妤拜见皇后娘娘。”接着又是一个嫔妃上来拜见,等到十七个嫔妃全部拜见完了之后,已近午时,过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但是我仍然不敢怠慢,在碧梳的扶持下来到了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