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我做好了晚饭像往常一样送到齐希冽那儿去。推开门,却惊讶地看到齐希凛懒散的托着下巴,耷拉着头,手中拿着朱笔正在批阅奏章。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皇兄呢?”我进去关上门,边走过去边向四周扫视着:“按他的脾气,一有精神就会跑过来工作的。怎么会只有你在这儿?”
听到我的声音,齐希凛一脸兴奋,就朱笔一扔,就迎了上来,将托盘接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有口福了。”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有点不高兴得迎了上去:“你皇兄呢?”
他嘴巴里大嚼着一块熏鸡,支支吾吾:“这个……那个……”
“能不能爽快一点?”我暗觉不对劲:“你皇兄有偷跑到哪儿去了?军营?”
他摇摇头,还是不肯透漏,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申言走了进来,看着我道:“他只身一人去了北萧凉州城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们,心中有股隐隐的不安:“你们怎么可以让他一个跑去的呢?而且还是在北萧。”
齐希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道:“他可是老大,谁敢违背他的旨意?况且如果人多也确实是太惹人注意,反而不容易行动。”
“可是为什么要去那儿?”我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
“要解他身上的炽毒必须要去北萧凉州城外的雪浮山才行。”老头子解释道:“雪浮山山巅的寒冷可以可制住他身上的炽毒,同时服下雪浮山的雪莲和寒冰熬成的汤药,连续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能完全清除。”
“是这样啊。”我舒了口气,看着他们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齐希凛惊讶的半张着嘴巴看着我:“你……不担心吗?”
我拍了拍衣服转身往外走道:“当然有点担心喽,不过我相信他会让自己没事的,他可不是那么没用的人。”说完,我还斜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变迟钝了,等我走出好远才听到他在那儿不满的大叫:“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很没用吗?太小看人了吧。”
据说那一天晚上,巡夜的士兵一点都不寂寞,他们的王爷彻夜演着独角戏,即里哇啦的咒骂了大半个晚上。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刚出门就看到雁姿抱着一大堆的衣服迎了上来:“小姐,有脏衣服要洗吗?都交给我好了。”
我看着她手里抱着的一大堆衣服,噗哧一声笑了,边忙着生炉子边问道:“这么多衣服洗得完吗?”
她自信的昂了昂头,道:“小意思,以前这些事情我可没少做。”
我笑着没有说话。只见她突然一脸神秘弯下腰看着我道:“对了,小姐,听说昨天王爷在皇上的书房里叫了一整晚呢,怎么回事啊?”
“没事,没事。”我笑着摇摇头道:“还不是冽有事离开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在哀号吧。”
雁姿愣住了,又问:“皇上去哪儿了呀?”
我拎起身边的水桶准备出去打水:“他去北萧凉州城了,要解他身上的毒必须要去雪浮山。”
雁姿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然后慌忙离开了:“啊,小姐,我要马上去洗衣服了,要不然今天的工作就完不成了。”
我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转身走出了院门外。正要打水,突然听见扑棱一声,一个白色的物体从天而降,掉在了我的身旁两步远的草丛里。
我放下水桶,探身往草丛里看去,一只白鸽躺在草丛里扑楞着翅膀,可是却怎么都飞不起来。
受伤了吗?我上前抱起了它,不留神碰到了它腿上的一个小铜管。是信鸽吗?忍不住好奇心,我将铜管里的纸条抽了出来,这一看吓得我脸刷白,我要赶快去找冽。
“齐王已去凉州雪浮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