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之前一样被关了起来,但不同的是,这次给我们住的房间比较好。那个男人还不赖,叫人送了一桌的饭菜来。
我喝着花茶,看着弄衣狼吞虎咽的啃着鸡腿,忍不住伸腿踹了她一脚,问:“你家老头子跟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仇阿,看那个男人的样子好像不知是只要有一点小过节?我可不想一直这样耗下去,齐希冽会着急的。”
“我有什么办法。”弄衣白了我一眼说道:“他们以前的事情我可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正说着,门被打开了,那个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不说话。
我放下茶杯,急忙迎上去问道:“你能不能赶快放我们走啊?有人会着急的,拜托你了。”
他将目光转移到弄衣身上,依然不说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看弄衣,脑海中突然闪过齐希冽里开始说的话:“对了,你认识齐希冽吧,他是东齐的王,你应该知道的吧,如果我们太晚回去的话,他会着急的。”
“齐希冽?”他说着看看我:“你是他的女人?”
“嗯?”我一愣,脸唰的一下红了:“怎么可能?你可不要瞎说。”
“噢?”他眼中闪出精光,咧了咧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送信给他的,等一切搞清楚了自然会放你走。”
“喂,喂。”旁边的弄衣不满的嚷道:“你刚刚说的是‘你’?那我呢?难道你打算把我扣在这儿?我好像跟你没什么仇吧?”
“没仇?”他侧头想了想,冷笑道:“小姑娘,如果你确实是申言的女儿的话,我就不能放你走。”说完,他转头往外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我们道:“以后不会再关着你们了,不过你们也最好不要乱走,有些地方是禁地,如果擅闯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喂。”我忍不住又叫了出来:“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他垂眉想了想,道:“贺子谦。”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就这样?我无奈的转头看看弄衣,她朝我耸了耸肩。虽然还有很多限制,但是只好不用被关起来了。
趁着清晨空气好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出门走了走,弄衣还在睡觉,从万草山到陕阳那一路上就已经够折腾了,第二天又继续拉着我出来爬山,现在也是时候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了。
偌大一个山庄却静得出奇,就好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到处又都整洁,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在打扫。
沿着一条长廊,我往山庄的西侧走去,突然一道人影从我眼前闪过,我一怔,快步跟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前面的那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那样的背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上前跑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她转过头来看向我。我愣住了,那张脸分明就是书儿,可是那双眼睛,呆滞无神,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灵动和俏皮。
“书儿?”我只觉得鼻子发酸,含着哽咽声叫道,可是她却显出一脸的惊慌失措,撒开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道:“不要打我,我没有干坏事,我不要吃药,我是一个乖孩子,什么坏事都没有做,风,救命啊。”
我愣住了,这是书儿吗?不是的,书儿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在我愣神的那一刹那,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连忙又在四下寻找,然后拐上了一条幽静的小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儿的野草竟然长得异常得茂盛,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还有了这么一处地方。小径的尽头是一个园子,院门上还写着沁薇园三个字,那两扇斑驳的朱色大门虚掩着,那个姑娘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风,风,你在哪儿呀?”
正想到上前去推门,一道灰色的人影闪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得前行。是那几个仆人中的一个。
“让我过去。”我说着,想要从他的身边绕过去。他挪了挪步子,挡住了我,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要过去。”我压低嗓音叫道,可他还是没有反应,恭敬的低头敛眉看着地上,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说我要过去。”我又说了一遍。这一回他抬头看看我,眼中带着不解,啊,啊,啊地叫着向我比划着什么。
他是个哑巴?难道他的耳朵也听不见吗?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放大音量说道。
他看着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我低叹了口气,看着他边比划着边问道:“你找我有事是不是?”
他点点头,连续比划了几个动作。
“你是说你家主人找我?”我半猜测道。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笑容,指指小道的另一端,先走了上去。
我看了看那虚掩的院门,叹了口气,跟着那个哑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