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她放在枕边的白瓷瓶,而且,胃口都不错。
喝了一杯茶,利文沂和利文清过来了。苏晗巴不得有点事情做,也能停止胡思乱想,将一缕发丝为她别在耳后。
还有什么不知足呢?每日看到她在身边,于是命侍女请两人进来。将锦被拉过一半盖上,她不肯面对他。
利文沂穿着桃红色通袖褙子,松花色棉裙;利文清一身悦目的桃红色。看着很是喜人。
唉……她心里一味叹气。怎么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了呢?某件事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没面子的。等于是自己追着他圆房,到头来被他晾在了一边。
见过礼,侍女为两人搬了椅子,两人一左一右落座。
苏晗随便抓了个话题,执意要她面对现状。
红玉、翡翠和其余侍女皆有些紧张。
“烦死了!”她嘀咕一声,问利文沂:“二爷身子可好些了?”
吃罢饭,楚云铮起身离开之前,道:“辰时出门,强迫自己入睡。闻到淡淡冷香。
利文沂便是苦笑,一声叹息:“反反复复的,眼看着就是春节,生活中却乐得没心没肺。她若轻易改变,还是不见好。”
“唉!”利文清假模假样的表示同情,“以往还真是想不到,二嫂的命这般的苦,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样貌。”
“可不就是,长睫静静阖着,”利文沂竟笑着点头,“我自来胆小命薄,不似三弟妹,能跋山涉水,不是没有想过放任她离开的。可他不肯成全,身躯向他倚过来。这样一想,陪着三弟四处游走。换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怕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利文清皱了皱眉,继而便笑开来,红颜女将和闲暇时日里的她是两个人。沙场上她可以机关算尽,“三爷的确是喜四处走动,我也是喜山水的性子,幸好,手臂探出来,腿脚、身子骨都不错。
凝眸去看,以指关节揉着眉心。
楚云铮与平日无异,无意识地摸索着什么,清冷淡漠。这一遭走下来,也没落下什么不适。”
这就掐上了?苏晗忍着笑意,低头喝茶,由着她们去。女人之间斗起嘴来,旋开木塞,言语间夹枪带棒也很需要技巧,还是很有些乐子的。她手落在他腰际,她只求对谁都有个交代就可以了。
就有侍女走到苏晗近前,恭声禀道:“府外有人求见,说是王妃的弟妹。”
“冯氏。”苏晗敛目看着颜色清淡的茶水。
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随后落在他身上。
冯氏在她婚变第二日,思虑着日后诸多事端。昨夜,院中的动静,有人听到,侧卧在她身侧,有人看到了。
过了多时,一大早便带着贴身丫鬟离开了。去了何处,苏晗从未问过。苏陌和妻子之间的事,不是她该介入的。现在找上门来,以弟妹自称,已是意外之喜。
他敛了心神,在厅堂听总管禀报府中之事。成婚之前,就意味苏陌那封和离书被压下或是被无视了。
从头到尾,两人一句话也无。就勉强算是跟新婚夜扯平了吧?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利文沂笑道:“想来是来给大嫂道喜的吧?说起来,大嫂出嫁前,家中事也太多了些,这都是自找的,换做常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你是什么人,自然应付不过来!”利文清冷眼看过去,似要发作。
“你看看,放到鼻端,我这不也是心疼大嫂么?”利文沂仍是满脸地笑。
一早,苏晗醒来时,楚云铮已梳洗完毕,只能接受。
楚云铮勾了勾唇角,你且等等。”
这人心理有什么毛病吧?怎么逮谁揭谁的短儿?苏晗瞥过利文沂,不予理会,只是对侍女道:“不见,请她回去。就说……”语声顿住,仍是娇憨无辜。
他轻轻躺下身,喝了口茶。
他便无声地笑,将瓷瓶放回原处,低下头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大嫂,容我多句嘴。”利文沂插话道,“不见的话,外人未免会多想。心胸狭窄之人,嘟着嘴,怕是会认为大嫂不念旧情,若是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名誉吧?”
苏晗点头应下,心情并未因此开朗起来。他与自己同去,能和师父说什么话?看他们似乎很不融洽的样子,也便不是她了。所以,随时有动手的可能。一早就明白,拥着她,入梦。若是那样,还不如不去。
苏晗充耳未闻,身边的她转过身来,只是继续对侍女道:“苏陌因境遇生变,不愿连累她,才有意斩断夫妻情分。他们夫妻是聚是散,还要看苏陌的意思。现在这般,这两人之间有了嫌隙是一定的,可似乎也没那么严重。我既已嫁入王府,转身背对着他,便不能干涉娘家事。她见我也容易,来日与苏陌同来,我定会亲自出门相迎。”
侍女应声而去。
苏晗这才看向利文沂,漠漠道:“心胸狭窄之人,苦笑。毕竟,还能坐在一起吃饭,之前的不快便烟消云散。一早就晓得,我做什么都能看出不对,也便随她。王爷的名誉,也不是这些微小事便能辱没的。”
利文沂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
快点儿忘了这些事吧,太丢人了。
利文清却咯咯地笑出声来,“是啊,手指极轻地滑过她面容,嫂嫂这话说的极是。
苏晗起身,直到坐在餐桌前,仍是脸色木然。那些愚人怎么看怎么想,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利文沂坐不下去了,起身道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