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贵气,傲然,仿佛与生具来。
在香港养伤的那段日子是他一辈子最难过的一段时光。微眯着黑眸直接看向窗外,因为是晚上,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景物,但是常年在刀枪下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外面有人。
他们在乎她真是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即使人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依然会有人日夜守护着。他们都发现了她没有安全感,可自己呢?
叶孝峭突然笑了起来,眼泪直流。
感觉面颊上的湿润,叶孝峭浑身一震,像是被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般,俊朗的脸有些扭曲。
关好了窗,扫视了一下房间,找到一把椅子挡住房门,然后,拿了桌子上一个水晶的装饰瓶,小心翼翼的压在椅子的靠背上。
这样一来,只要房门被稍微推一下,瓶子就会从椅子上掉下来,然后摔到地上。
这个声音,足够他收拾好一切。
做完的准备工作,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的摄像机,拍了不少的照片。这是孔晨要求的。
在香港的几年,他跟孔晨的关系本来就不错。
因为衣九月的这次对两人的冷落,更是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然后坐在桌子前翻抽屉,想要找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翻遍了上面的抽屉也没有找到,等看到下面有个上锁的抽屉后,眼前一亮。想起孔晨给他的钥匙。
叶孝峭赶紧拿出来对着钥匙一插,刚好对上。
跟他预想中的一样,这个上锁的抽屉里就藏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条项链。
叶孝峭没有时间去欣赏项链的美丽之处,即使它真的漂亮惊人,璀璨夺目。只见他在上面拨弄一阵之后,手心多了一片微型记忆卡。
小得只有几公分,如果不是早知道,肯定不会想到,东西竟然会被放在这个地方。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飞快的扫了一下门,然后动作迅速的把东西放回原位。
看着难得的好天气,陈容眯了眯眼睛,她没有好心的去机场接那两人。但是看到他们真的一起来了,她有些羡慕嫉妒恨。
“来了,坐,都是些你们喜欢吃的东西。”
两张十分相似的脸,性格却是千差万别。龙景是那种理想的白马王子类型,长相俊俏,身家丰厚,脸上总是挂着邪肆魅惑的笑意。
龙麟脸上的线条很是硬朗,跟叶孝峭有得一拼,他也是为数不多让人一眼看起来很是危险的人。
此时他的脸就很臭,看陈容的眼神更像是要吃人。
“杏仁曝虾,酸辣排骨……”陈容自顾自的招呼,拿着热脸对别人的冷屁股,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说话!”
一如既往短到不行的话。
淡淡挑眉,陈容面色不善,“我不是在说吗?姓龙了,不要以为天下所有人都会怕你!”
“你……”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陈小姐,我可是记得你从不是话多之人!”
“你的意思是我骂他到是错了?”
龙景边吃边回:“没错,骂得好!”
龙麟顿时怒目横视,偏偏这人又是他心爱之人……真是有气没地方出,就是被骂也觉得甜蜜。
随意的抬头,入眼的水晶宫灯,华丽而难得一见,上了年头的古色家具,像是回到了古代,诗情画意。
特别是那自己等人用来吃饭的桌子和椅子,崎岖不平的纹络,丝丝红包中还有些暗黄,看起来一文不值,不识货的人哪会想到这竟是宋代年间皇宫御用的檀木桌。
这陈容虽长得不算好看,品味到是不低。而且看她点的这些菜色,虽是有意偏向龙景的爱好,但是价钱,汤,主菜,甜点,果盘可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就是他这个极为挑剔之人也有个可吃的东西。
可见她的有心之处。
除去其他,她倒真是一个难得适合做妻子的对象。
长得不漂亮,还不怕她出去当个不好的女人,这倒成为了优点!
陈容并不知龙麟在心里有着这样一个客观的评价,她更加在意的是那天那人送来的信里所提到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没有。
“澳门……”
“蒋家转移资产的事我早有听闻!”
放下手中的筷子,龙景难得的一脸正色,“孔家任由我们做手脚,蒋家似有远离是非之心,宋家不过还剩一个小娃娃,那秦丽虽是秦家之人,但是秦家素有女嫁不回的家规。我实在想不出继续把戏演完又能有什么帮助!”
“四家既去一家,自是等同四家全毁。不要说是其他几家人,就是有些年头的老人家也看得出这样的事实。四家生意本就一体,相互制衡,如今缺了个角!只是妹妹说过,她虽想拿下四家,但却不想引起香港经济动荡,造成其他家庭的家破人亡!”
她的语气,如果不是知道她真的姓陈,还会以为她是不相干的人。她对陈家下手的事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陈家就是做错了再多的事,如何的对不起她。但是那也是生养她的地方。如此之做,实在的恶毒之极,让人心生寒意。
按理来说,从蓝火出来的人很少嗜杀。
她当然不可能会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对他们大下杀手。
此时听着她的话,视线流转间,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你的意思是,我们表面是假,实则是让你有时间控制香港的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