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小姐真是贵人难见。”秦傲天却是在这个温馨的时刻突然冷冷的打断。
九月闻言露出有些受伤的眼神,“秦董事长,我们直接谈正事吧!程明!”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站在九月身后一直沉默的竟然是程明。他穿得并不出众,但是懂得衣着的人却看得出他那一身低调的华丽,他长得没有孔晨的妖孽,但是也是一张绝对的惹女人的脸。
他怎么回来了,这是两人同时的想法。
“程医生,你这是?”
程明当然猜得到他的意思,面不改色的笑道,“我现在只是小九的秘书,希望你们乐于接受我的新身份。”
“你开玩笑的吧!”秦风沉下了脸。
“秦少爷何来此言,难道程明当了医生就不能当了这秘书不成?”
程明耸了耸肩,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秦傲天早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就知道背后之人就是九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隐藏自己的意思。
当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觉得是小孩子在闹脾气。
虽然宋九月的事情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但是他又岂是那种做了不敢承担的人,更何况,他已经确认秦风喜欢的就是衣九月。
原本简单的事情如果有了程明在其中,那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秦傲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两眼。
“秦叔叔,我早就说过,我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并不代表着我不能成为你的对手。”
秦傲天脸色猝变,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考虑,但冲向九月道,“衣九月,你是想为宋九月来报仇的么?”
另外两人完全的迷糊了,九月不是姓衣么?
却见九月无比灿烂的笑了,那神情,仿佛中了亿万大奖似的,由内而外的开心。
这下秦傲天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秦风,等下谈完了事,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由九月说出来却显得无比的合时宜。
“饿了?”程明不知道为什么九月要为那个男人的过错买单,特意扯开了话题,声音不自觉的冷上了不少。
“没有,只是想和秦风聊聊天,好些年没见了,还记得以前他坐我前桌,老是一言不发,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患了孤独症!”
“那时你也特不听话?”
说起以前的事情,九月是真的心生愉悦,竟对他这样的话也没见生气,“你那时也没见老实,怎么可以反过来批评我呢?”
程明还想继续,见她打住了话题,秦傲天又一副冰箱模样,心里顿时觉得苦乐参半。
“秦董事长,我们来谈正事吧!”
秦傲天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为自己的儿子担心。
九月见他们在谈,也不打扰不插话,乖巧得就是个合格的淑女,程明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在元宵节那天突然到来的。
她没有拒绝他的存在,就像那时她拒绝不了龙麟对她的保护。他们今天要谈的事情,也就是关于股权的问题,那一次虽然九月也没拿到好处,但是她的手中也有13%的控股权。
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大,但在秦氏却是绝对能说上话的。这样一个古老的家庭,传得越久,意味着人越多。等到他们谈完,秦风跟之前说好的那样,跟九月一起吃了中饭。
九月回到家时,衣戴居然也在,九月还没进门就打招呼起。
“小九,进来见见衣家的人!”
微微蹙眉,但还是聪明的没有接话,如往常一样把手里的包包递给等在一旁的赵姨,然后才环顾了一下大厅。
大厅里一共有10来个人,最大的五十来岁,最小的二十来岁,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她的眼神,有股敬畏。
“这是?”九月在衣耿隆的身边挺直了背坐下,“爷爷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衣家还有这些个叔叔伯伯!”
“那是因为你一直不关心。”衣耿隆把她那种骤放异彩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没有礼貌。
听见爷爷口中的调侃,九月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对正准备坐下的衣戴笑道,“爸,这事你不解释一下?”
衣戴的一双眼睛本来就落在九月身上,突然这么的来一句,他明显的怔了一下,“好吧,我不坐就是了。反正站着锻炼身体!”
旁边的众人听这一句总算是听出了九月言语中的几分不悦,对衣戴如此地纵容更是深有体会。
“爷爷有个哥哥,不过没有看到抗战的胜利便去了,他们都是他的后人。要算起来,也是衣家的直系!”
九月优雅的喝着茶,没有任何表示。
“他们并不像我们走的是军界,而是政商两界。”
“坐在最前面的两位,是你的大伯,二伯,他们一个是省高官,一个是中央的宣传委员!你三伯,是立新的董事长,四伯,产业都在国外,就暂时不做介绍了。那个是大姨,她是中央妇联的,二姨,她的丈夫姓宁!”
“宁东?”
“她是我儿子!”那个女人一看就个人精明的角色,看九月的视线三分宠溺,七分关心。一时间九月竟有种被真心对待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一秒,现在的她哪还能信一个人会无故的对自己好。
淡然一笑,收回了视线道:“爷爷,还有其他事么?”
衣耿隆看到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心里叹息了一声,“小九,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你要知道,衣家不是你的负担,而是你的永远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