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摘下墨镜,突然摘下墨镜,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深深的弯下了腰,“五年了,谢谢大家为梦回所做的一切。”
“boss,不要这么说,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们!”说话的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当初他们家破产,刚从哈佛毕业的他找了数百次的工作,但是都没有被录取。直到九月在纽约出任务时遇见了正准备投河自尽的他。
“是啊,boss,梦回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为家,为家人,你觉得我们的付出会不值得么?”这话是用意大利语说的,那女生长得牛高马大的,脸被一大颗痣占据了大半个脸,如果是晚上,一定会吓人一跳,但是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自卑,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自信。九月微笑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好吧,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大家都坐下吧!”
虽然早就知道九月的年龄,但是真正出现在了眼前,还是有些受打击的,但是高兴占据了主导地位。
“本来我是想隐瞒身份的,但是,你们的表现让我改变了决定。说实话,在我看到这个充满着家庭气息的会议厅里,被你们给吓到了。既然是家人,坦诚相见才对。”
九月如些坦白的话一下子就拉进了彼此的距离,“我的身份资料很快会发到你们的邮箱,但是,对下面还是要保密的。”
“是,boss!”
笑意涟涟的点了点头,九月继续道,“今天来,不但是我因为不久后就是我们梦回五周年的年会,你们会有多大的红包。更重要的是,确定我们下一个五年里的目标。梦回是我衣九月最后的底牌,而你们过去所做的,没有让我失望。”
“下一个五年里,你们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梦回会给你们财力,物力,人力的无限支持,以个人为梦回所做的贡献用度量,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尽一切力量收购秦家,民国四大家,云家,还有法国阿德烈家族的资产,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名义!”
“第三,渗透国内的军界,政界,同时跟国外的黑色势力搭上线,我们的基地已经在北极建设完毕,即日可以进驻。”
“这里面的危险你们很清楚,想要退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不会怪你们,也不会给你们什么报复……”
“boss,我们是家人!”
这是第三次,听到了他们整齐划一的声音,九月笑得有些苦涩,这些人,是自己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每一个身上都有自己太多的心血,或许,自己的自私在说出衣九月这个名字时就已经帮他们做出了决定。
可是他们,赤诚着心任她所取,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只是表现的方法有所不同。
“安保人员的名单我已经交给了你们各组的组长,梦回,我希望你们在完成自己的梦,完成我的梦之后,安然回来。”
“是,boss。”
大年初一的早上,九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的脑子里蓦然传来一阵针刺般尖锐的痛,咬紧牙,闷哼了一声,脸色随之苍白。
“小小姐?怎么了?头痛还是胸口痛?赵姨给你去叫……”柔和的声音带着慌乱和疼惜诱哄着,握着她的手柔软温热。
透着冰凉的手心慢慢的暖到了心里,让脑子里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九月想要赵姨别叫,但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冰冷的听诊器,粗糙的手指翻着她的眼皮,最终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说道:“没事,你们注意别让她太累了。”
“谢谢,谢谢!”
然后,嘈杂的脚步声远离,一切归于平静。
一双粗厚的手握了上来,紧紧的,小心翼翼的,仿佛是握着一件珍宝一样:“小九,别吓爸爸!”
拼尽全力才睁开眼睛,那人的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却是顶着一头雪白的发丝线,眼框微红,因为自己看过去的视线,盈满了泪水,瞳孔中,倒影出自己这一世的样子。
记忆慢慢的回笼,“爸,我没事。”
嗓子火烧火燎的痛,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是昨天晚上疯狂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喝多了,头疼!”牵强的挤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只是太隐秘不会轻易的被人发现。
衣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恢复了点点红色,“你啊,还没成年就喝这么多,这下知道错了吧!外面冷,你就再睡会儿,我让赵姨把早餐送你房里来。”
九月从回家到现在就没怎么好好的呆在家,哪处愿意这样的安排,撇着嘴娇气的道,“爸,屋里有暖气。我要跟爷爷说说话!”
“你这孩子。那好,我给你去拿件厚点的外套!”衣戴宠溺的摸了摸九月的脑袋。
等到衣戴的身影消失之后,九月从枕头下面掏出自己精巧漂亮的打火机。
一声清脆的声响,蓝色的火焰冒了出来,片刻之后,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火焰的上面,“小九,身体出问题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九月苦笑一声,“你是在怪我不听你的话,私自回来么?”
老人冷哼了一声,“我告诉过你,你需要手术,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你……”
“你说过,手术只有40%的把握,如果我不做手术,至少可以再活二十年!”
老人原来就皱起的眉头此时更加紧了,“小九,你就这么不想活了?你现在20岁不到,正常人的生命至少60岁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