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秘?”看见熟悉的庄园,秦风总算是有了点笑意,“放着吧,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让杜成去跟贵族小姐拿下父亲放弃的那几个案子,另外派人去跟陈氏接恰,他们不是想要支持么,我们就给他支持!”
一股寒意从季悠的脚底冒起,险些让他保持不住面上的笑容,“少爷这样做不怕老爷……”
话未完已被人抬手打断,“他是他,我是我。父亲当年到底对宋九月做了什么,这恐怕是我最好奇的。衣九月并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季悠没有再说话,从秦风的话里,他找到了一种不回头的决然。
从小就是这样,认定了一件事情,即使是错的,他也会一走到底。
表面上明明是一个温柔脆弱的人,内里却是坚毅得吓人。九月不知道,因为她的归来,秦风跟秦傲天直接对了起来,原因,是想她达到所愿。
一路往北,两辆火红的跑车在夜幕降临之前来到了北郊,开得越远过往的车辆越少。
正是万家灯火之时,两人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大堆的顶级名车。
这本是一处赛车的好来处,蜿蜒的车道和长达万米连起来的几座山,九月早就知晓,但是来还是第一次。
“看来京城的太子公主们今晚来了不少啊!”陈容没有在北京的贵族圈子里混过,不过看那些人的年龄和着装,并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隔着玻璃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九月眯了眯眼,“姐姐,看来今晚我们的节目会很热闹。”
“人越多越好。”淡笑一声,陈容笑得很随意。
她们的两辆车太过显眼,一来就引起了注意,偏偏挂的又是普通的牌照。
贵族圈里哪容易让外人进去,见车里的人来了许久还没有下车的迹象,心里怕是想了好多整人的法子。
“东哥,这里你最大。”
一位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生穿着单薄的齐腰短裙,带着毛茸茸的长手套,一头红色的头发不伦不类的,更为让人接受不了的,她还弄了个鼻环,流里流气。
因为穿得少而嘴唇发紫,但是却笑得妖艳,看见宁东的眼里闪过的笑意,她的声音也大了些,“这京城难道还有不知道东哥的名号的?真是活腻了……”
表面是只是豪车,实际上几乎所有的零件却是被改装过的,所以在车里的两人毫不意外的听到了那高昂的女声。
“因为想要依靠别人,就是这样的下场,以前的我,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斯根竭底的。”
“你别这么说自己。”
九月转头,似乎可以透过厚厚的车窗看到陈容蹙起的眉头和眼底的心疼。
“姐姐,闻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我亲自去接你回来。”
闻总理的生日是在三月,一个满是生机勃勃的月份,陈容应了一声,“我会在那之前处理好一切。”
九月呵呵的笑了,现在的她没有想到这段对话在将来给她们带来那般轰动的后果和震撼人心。
宁东是刚刚上任的国务院办公厅厅长的儿子,来北京也不过半年,长得算是三分英俊,很有发展前途,被人群起哄,便走了过来,敲了敲离得近的九月的车窗。
九月通过卫星接收了有关他的信息,看他的眼神有些悲哀,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车窗。
“美女,你好。”
“宁东,我们跑上一圈试试!”冷冷的开口,并没有再给宁东开口的机会,但是开口的话还是让陈容知道,九月对这个打扰她们的少年,有着几分好感,“北京的圈子,最忌拿祖辈出来丢人。”
宁东先是愤怒,接着就是瞪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带着墨镜的少女。
“为什么这么说?”
九月沉默的看了一眼那一堆足有五十人的人群,“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官,你可知,你走过来这件事,应该是你们那堆人中最没地位的人应该做的。”
宁东的脸青红皂白的,明白自己是被人当笑话看了,九月的耳麦有声音响起,看了一眼车里的屏幕,见是席洋的电话,想也没想便挂掉了。
“你还算是个有礼貌的人……”九月难得想给人当回老师,突然几声急刹的声音在震痛了她的耳膜,也打断了她的话。
“这谁啊,敢拦爷爷的道!”
熟悉的声音让九月的怒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猛的推开门下了车来,阴阳怪气的道:“叶孝城,好久不见啊!”
叶孝城刚想甩头摆酷的动作生生的停在半路,只见他保持着偏头的动作瞪大的眼睛像要吃人似的,“小九!”
“呀,九殿下,您老怎么来了?”
“小九?”
惊喜的声音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九月一抬头就看到了脸色不大好的席洋,想到自己才刚刚挂了他的电话就被人抓了包,尴尬的笑道,“洋哥哥!”
席洋看着她那可怜惜惜的表情,也生不起气来,再看到她因为夜里气温有些萎缩的身体,忙快步的走向前来,把人敢紧塞回车里,口中忍不住的抱怨,“小九,你打开车门做什么,你是不知道你身体有多差是吧,还是想着明天就要进医院才痛快……”
耳麦里传来陈容淡淡的笑声,那群人早就气焉了,席洋可是京里说一不二的主,何时见过他对人如此的关心和气过,再听那一声九殿下,哪还能猜不到车主是谁,心里早就悔得不行,只有宁东,看着只露出个脑袋的九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