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我的家人,有些人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赌博,但是他们活得很开心,我奶奶总是喜欢在买菜的时候,提着个菜篮子去赌场玩两把看看当天的运气。你说我老了会不会也跟她一样?”
“月,你信佛不,澳门的妈祖可是很灵的,有次考试前我抽了个上上签,你猜怎么着,我竟拿了全班第一,堪称神迹啊!”
“月……”
有时回想着他说过的话,总觉得他还在身边。
于是澳门最大最豪华的新葡京赌场迎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一个晚上,输了近三百万,但是却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
孔晨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财务报表,现如今他已经成年了,全面接手了孔家的全部产业,钱越来越多,别人对他越来越恭敬,对他有企图的女人更是像苍蝇一样,多得让人头疼。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澳门呆上十天半个月,并不是因为生意,而是这里就是个让人无限放松的地方。
在这里你可以什么都不会,除了赌钱。他很享受这种金钱至上的感觉,让他觉得鲜活。
“小晨,真的,那小女娃太有意思的,你不知道,有一次,她叫了牌,然后等对方加了码之后竟然看也没看自己是什么牌就把牌丢了,你说,她这是在赌博还是在送钱?”
蒋建国知道孔晨不喜欢说话,但是他一天不听到他的话就觉得难受,而每天让他开口说话,已经成为了他不二的乐趣。虽然经常他的话是骂他的。
但是这次,好像没那么容易达成所愿。
“小晨,我猜那个女的是个富豪之女,但是又有些奇怪,跟她一起进去的还有一男一女,但是男的一进门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眯眼睡觉去了,那女的说是她保镖吧,好像又不怎么恭敬,说不是保镖吧,又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后。”
“我说话你到底听没听?”
孔晨不咸不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总算是安静了会儿,但是蒋建国是什么人,三分之一个新葡京都是他的,要真这样就放弃了,他早就光着屁股扫大街去了。
“对了小晨,那女的手上好像有条链子跟你的手上的一样。”
话音未落,孔晨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倾身一把抓住了蒋建国的手臂,“她长得什么样,是不是显得很脆弱?”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一脸的焦急。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这样的他,焦躁不安,他以为这样的情绪永远不会存在他的身上。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如帝皇一般,对人更是疏离冷漠。
“她带着墨镜……看起来……好像……”丫的,脆弱算哪门子形容词啊……蒋建国觉得这人生啊,还是得正常一点的好。只听得“哄”的一声,门还在一震一震的,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吃了火药也不用这样吧,不过,好像有戏看。
想着,也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看到人了么?”在总监控室里,蒋建国兴味的问道。孔晨一动不动的反复的看着她入门的那段录像,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微微发颤。
她长高了,就是戴着墨镜也遮掩不住她的美丽,她,还记得有个人叫孔晨么?
他激动得血液倒流,脸颊滚热,睁大眼睛似是想记住她的每一个动作,那种想要拥抱她,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揉她入骨血的感觉如腾蔓一般狠狠的纠疼他的心。
“她输了多少了?”他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只要想着她离自己如此之近,就觉得呼吸都难以顺畅。
两尊大神都来了,赌场经理有些诚惶诚恐的道,“五……五百多万了!”
“她一共换了多少筹码?”
“一千万!”
孔晨的眼眸深了深,“等她输完了,再给她送两千万过去。”
蒋建国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孔晨,这个人,是在讨好女人?
他不是男同么?
孔家少主是gay,这可是当年度最热门的八卦新闻,难不成,这个世界要被外星人统治了?
蒋建国脑袋有些发懵,但是很快的清醒过来,一脸正色的道,“你让他以什么身份去送钱?”倒不是心疼那两块钱,实在是孔晨这做法有失妥当。
那女的明显就是有来找茬的迹象,这样做先不说是不是自己跟自己做对,当就那女的问起来,经理该怎么答?而且那人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而且那站在她身后的女的,可是陈家的女人。要说孔晨没认出来那才怪。陈家的一对双胞胎别人不知,他们四大家内部的人又怎么可能当傻瓜。
“先去了再说吧!”
一时间,蒋建国也沉默了,看样子,他的目的只是想把她多留一会儿。但是,如果她真对他这般重要,为什么不去见她呢?
看着笑得一脸花痴相的某人,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出毛病了。
“月,还要继续么?”在成功的挥霍了一千万之后,陈容低着头问道。九月也有些乏了,目的既已经完成,于是点了点头,准备起身,这时,紧闭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来,西装笔挺的经理带着两个服务生走了进来。
对着九月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才道,“这是送给小姐的两千万筹码。”
九月愣了一下,抬头扫视了四周,没有摄像头。
“要还么?”
这一问,还真是把他给问呆了。好会儿才回过神了,“不用的,只要小姐玩得开心就好!”
这话一说,九月觉得了然无趣,但是坐在她对面的人,可就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