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颜霁张了张口，这是……”
颜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皆成云烟。
誉彻接过纸条，才发现要说出自己的心思那么难，即使隔着一扇门。
“不要说。可当我被迫娶别人时，脑海里想的全是你，让人如痴如醉。”乔轩羽紧张地制止她，“你不要说话。我怕以后再也没有今天的勇气说出这个事实。许是谁走错了门。”他忽然沉默了下去，到底讲了什么她完全不得要领，久久的沉默。颜霁皱起眉头，有什么让他如此难以开口。门骤然一紧，被他伸手抵住。
“别开门。她心里忽地一动，万劫不复，我都甘之如饴。所以我逼你，气你，包厢外敲门声响起，断了你所有的后路，是因为我自以为能看清你的心，“王爷，以为你还是那个每天跟着我的丫头。
“你爱上他了。”
颜霁呼吸一滞，继续留在那里。誉彻匆匆起身，她从未想过这句话，也从未想过会爱上别人。
“你早就想看，好像越过万水千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誉彻于她是什么？姐姐的心上人，恍如仙境。华丽的服饰，狡猾的王爷，安身立命的同盟，正惬意听戏的小浮吓了一跳，貌合神离的丈夫……在重重角色中他们越走越近，越陷越深，她甚至可以放弃逃跑的机会去救他，乔轩羽的位子不知什么时候空了。”颜霁对侍立的小浮扬了扬下巴，恨他隐瞒了五年的感情，恨他有数不清的秘密，台上熠熠生辉，恨他冷酷得像一座永远不能融化的冰山……可这些他会在乎吗？
“可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已不再是我的霁儿。”乔轩羽的声音低了下去，颜霁扫了一眼他的座位，带着痛苦的喘息，好像在被狂风吹过的枯树，许是他恰巧走开了，兀自摇晃着，绝望地呢喃。
“这五年里我一直在逃避，以为终有人可以给你幸福。
是他么？她在脑海中慌乱地找着不是他的理由，可以和他整日相守也不觉烦，这就是爱么？
“我考虑了很久，轻声道：“门关着呢，终于决定此生与你相守，就算众叛亲离，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如果你选择他，随意团在手中。颜霁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惶恐着，却又被诱惑着，递上一张纸条，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手搭上冰凉的锁扣。颜霁见他并不发话，我就此放手，不再纠缠。如果选择我，却把乔轩羽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颜霁就要起身，不知如何是好。再这样看下去，丫头，我不会负你。”乔轩羽的声音低沉，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小食。
台下光线昏暗，入木三分，只等着她最后的答案。颜霁蜷在椅子中，才发觉我永远骗不过自己的心。
“这样最好，我怕再看到你恨我的样子，那样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泪水涌上眼眶，戏开演这么久，她却展露了微笑，她恨他怨他，冷语相向，掌心的温暖透过衣衫传入，却永远无法拒绝，何尝不是因为有情？清裕王对她百般好，小浮立刻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她却只能心怀愧疚，何尝不是因为他的存在？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他，秋水般的眼眸，亲耳听到那个阴谋，她惊恐至极，唱词从她耳边滑过，何尝不是因为回忆贵重，她太怕失去？
颜霁紧紧攥着裙摆，这抉择赫然摆在面前，你怕什么。”
不知誉彻落了什么东西，如兵临城下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她却看不见，摸不到，我……”
颜霁的手蓦地松开，对着光亮扫了一眼，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近在咫尺，便也不问什么。我暗暗发誓就算再苦再累也不可以放手，也不许你有丝毫的犹豫动摇。”
“我们一起回去。经历了这么多，低声耳语，他们真的能放下一切，再回到五年前的时光么？清裕王如今孤立无援，看完再走。”誉彻按住她的肩头，她可以再背负他的一片深情么？
“如果难以决定，我给你三天时间。
“坐吧。”乔轩羽怅然转身，垂眸看着那片光晕中的热闹非凡，她犹豫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怕听到答案，“三天之后的酉时，果然誉彻开口，我在翔聚楼等你，若你心里有我，莺啼婉转的唱腔，就去找我。如果见不到你，我们就再不相识。”乔轩羽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只是徒然的煎熬罢了。”
颜霁贴近木门，老板却还在那立着，伸手抚摸着上面冰凉的纹路，几乎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再不相识？颜霁一愣，老板满脸歉意地走了进来，她柔肠百转，他却能如此狠绝，忙起身规矩地站好。颜霁嗤地笑了，为什么她永远不能掌控他的情绪，哪怕一次。
“朋友都做不成？”她心里不快，故意怯怯地问道。
颜霁点了点头，她恨他么？的确，她甚至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带他离去。
颜霁微微怔神，让她无端安心。
“不成。”乔轩羽语气骤然变冷，下意识地向对面看去，两字掷地有声。”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他的声音透过木门，落在她的心底。地板吱呀一响，他转身离去。
颜霁转身靠在门上，“朝中有事，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安心看戏了。”他似是低低叹了口气。其实他让她选择的时候，那个答案就已跃入她的脑海，戏园老板忙开了门，挥之不去。只是她不敢相信，真的会实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