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我与沈如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你应该还没核实吧,不然你怎么会直到如今都搞不清楚状况呢?既然沈如云害死我母亲,那么作为女儿,你理所当然应该替母还债,用来补偿我这二十几年遭受的苦难。”
“慕婉晴,我劝你还是赶紧看清现实吧,不要再妄想与秦朗结婚之类的事情了,如果你不按照我说得去做,最终的结果不仅仅是家破人亡,你甚至还会牵连到秦氏乃至擎天集团倒闭,如果你执意与我做对,我们不妨接着看下去,只是倘若真到那一刻,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啊!”说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女人细嫩的脸颊,一双深潭似的眼眸中闪烁着一股捉摸不透的危险光芒,岑冷的唇角划过冷冽的气息。
闻听此言,慕婉晴娇美的小脸越来越苍白,她拼命的摇头叫道:“裴亦然,你这个大混蛋!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迟早是要搞清楚的,但是请你不要把秦朗牵扯进来好不好?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无辜的,如果有什么本事,你尽管冲着我来好了,反正我已经被你逼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怕得呢?”
裴亦然缓缓伸手倏然捏紧女人的下巴,一股暴虐的气息袭来,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冷冷笑道:“女人,你越不想自己的旧情人牵扯进来,我就偏要将他拉扯进来,再说了,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被你牵扯到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还记得当年新婚之夜他的突然离开吗?我相信这种刻骨难忘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还有那个缠棉悱恻、肖魂噬骨的夜晚,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甚至是怀念夺取你初夜的美妙滋味呢?哈哈!”说完,男人的大手无限眷恋轻抚着女人惨白如纸的脸颊,随即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看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慕婉晴猛然起身迅速把门紧紧的关上落锁,下一秒又很快冲进卧室内置的浴室,伸手打开花洒,如注的水涌倾泄而下,她拼命柔搓着自己娇弱的身体,柔嫩的肌肤几乎都快要被她搓破了,但仍然无法去除男人留下的罪恶痕迹,最终,她索性趴到浴缸的边缘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啦,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曾经她以为纵使裴亦然胁迫自己与他签下契约,但起码总算是自己的大恩人吧,如果没有他的资助,她的母亲早就死了,如果没有他的幕后支持,她的事业肯定不会顺风顺水,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
但是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意外的得知,原来这一切全是骗局,从一开始这个恶魔就抱着复仇的心理,慢慢的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入绝境,然后他再假装大善人好像来拯救自己一样,其实早就设好了陷阱让自己往里边跳,更让她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原来当年之夜,将自己打晕掳走又无情占有自己清白之身的黑夜恶魔竟然就是这个男人。
看来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筹划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啊,甚至就连秦朗也跟着自己遭殃啊,难道当年秦氏的危机也是裴亦然一手策划而成的吗?倘若真是如此,秦氏企业很可能又将面临危机,秦朗又将陷入困境,既然裴亦然放下狠话,如果她执意还要嫁给秦朗,那么她势必要给秦家带来灾难,这种情况,让她如何再嫁入秦家啊……
慕婉晴边哭边笑的用力柔搓着身上的肌肤,眼看就要蹭破了皮仍然无法抹去身上的痕迹,更加无法磨灭心灵的创伤,她怎么会这么傻啊,无论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始终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戏弄于股掌之中。
当年的婚姻毁在他的手里,今日的订婚又毁在他的手里,事到如今,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当没事人一样再与秦朗继续下去,她感觉自己好脏好脏,好像怎么冲刷都洗不干净似的,而那个可怕的禽受居然在戏弄自己之后还恬不知耻的走出去参加晚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没有他的胁迫,她也没脸再嫁给秦朗,只有默默躲到某个角落独自舔舐着累累的伤口,她好恨,她恨他的残忍与冷酷,是不是只要她存活在这世上一天,就必须要忍受他的无情掠夺与伤害,哈哈,母债女还,还真是贴切啊……
再说秦朗一直忙碌周旋于前来参加晚宴的达官显贵之间,但是过了好久都没见慕婉晴重新换好礼裙下来,心中不免疑惑,后来慕婉莹突然悄悄凑近他身边,趴到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他的脸色顿时咻的一变,猛然抬头恰好看见裴亦然气定神闲的从楼上走下来。
虽然秦朗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眼神之中的挑衅之意,可是碍于众多宾客在场,秦朗倒也不便发作,他只好暗暗攥拳隐忍胸中的怒气,佯装镇定的缓缓拾阶而上走向二楼。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他犹豫着推了推门,发现房门居然上了锁,随即抬手用力拍打门板,一声高过一声,但始终没人开门,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由得蹙紧俊朗的眉宇,心中暗叫不妙,他很快掏出钥匙自己打开房门,除了屋内略显凌乱之外,却独独不见女人的身影。
秦朗焦急之余突然想到什么,他疾步走向浴室,早已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只见女人脸色苍白,就好像抽去灵魂的躯壳一样站在那里,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袍,一袭湿漉漉的长卷发随意的披散,原本粉嫩的樱唇也微微泛白。
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又楚楚可怜,秦朗暗自抑制心中的痛楚,他缓缓揽过她的娇体,紧张地问道:“宝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走,我带你去看医生!”